“二？”

 “二，銀行那邊還在等您的回電。” 保鏢看魏文雋愣在那里，忍不住出聲提醒。

 魏文雋回過神，選擇了不把那個發現告訴任何人：“嗯，我會給銀行回電，賬戶變是正常的。”

 “好的，二。”保鏢應聲退了出去。

 其他手下看了看他的臉，繼續往下匯報在搜查之中的發現。

 魏文雋靠住椅背，心里笑得無奈但又忍不住覺到自豪。小鴨，舅舅竟然看不你……

 “二。”門又被敲響了，“邢小姐要見您。”

 如果沒有發現銀行賬戶的變，那這會兒魏文雋本沒見的心，沒給也來上一槍就不錯了。

 但現在魏文雋的心境已經有了變化，他點了下頭：“讓進來。

 一邊的手下忍不住說：“是魏林的未婚妻……”

 魏文雋低下頭：“現在想想，那段搜查的話說得太故意了。”

 手下一愣：“給魏林挖坑？為什麼？想向您投誠？如果是這樣，那一開始本沒必要和魏林混到一起，連孩子都懷了……”

 “因為本不是在向我投誠。”

 “那是現在才想起來害怕老爺子追責？”

 魏文雋高高抬起手拍了拍手下的肩說：“別猜了，你猜不到的。”

 那這麼說……二已經猜到了？不管怎麼樣，魏文雋此刻的反應，都讓手下更加安心。他們躬行了個禮，然后退了出去。

 門打開，正好換邢云走進來。

 邢云真的很怕被發瘋的魏文雋給打死，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正對上魏文雋打量的目。

 魏文雋一句話也沒說。

 他看著，只是在想怎麼做到的？像邢云這樣貪婪的，富有野心的，又目狹窄的……竟然也能變一把鋒利的刀。

 怎麼做到的？

 魏文雋還在思考，邢云已經有點不了了。

 “二……你聽我說，其實我和小鴨我們是一隊的，你明白我意思嗎？”邢云說著拿出了手機。

 “你相信我嗎？”

 都打算不行把錄音給他先聽了。

 反正不能殺。

 魏文雋收斂起目：“我相信你。”

 “真的，魏林就是一頭豺狼，我很激小鴨帶我來國外，所以我……啊？”邢云辯解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魏文雋竟然相信？

 竟然這就信了！

 邢云簡直喜極而泣，再看魏文雋那張沉又刻薄的臉都變得可親起來。

 也有一瞬間自地想，總不會魏文雋對還有點意思吧？不過這念頭很快就被按了下去。畢竟沒和魏林好上之前，魏文雋都對答不理的……

 難道說，是小鴨早就安排好了？

 邢云想到這里不由咋舌。

 不是，才幾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恐怖了點兒。

 “怎麼？你就只是來和我說這些？”魏文雋冷聲問。

 邢云回過神：“我，我的意思是……我能積極配合你。”

 “你能做什麼？”魏文雋搖頭，“我妹妹文玉被魏林帶回國，轉手讓黎江那個雜種帶走……這件事，至今沒找到確鑿的證據。”

 “那個黎江……他不是在國招供了才失蹤的嗎？他的供詞不行？”

 “供詞？就算當面對峙魏林也不會認賬。”

 “那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魏文雋卻否認了：“現有的證據，已經足夠送他去死了。說實話要偽造證據并不難。”

 他說著話眉眼越發冰冷。

 “我只是，不甘心。”魏文雋狠狠一咬牙：“我只是不甘心文玉的事就這樣含糊過去，要給一個代，要讓所有人知道，魏林怎麼謀害了我妹妹！在這件事上，不能作一點假，我要事原本的樣貌，完完整整在所有人面前被還原！”

 “那，要不，打電話問問小鴨？”

 “……”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兩個年人，遇到問題的第一時間，居然是想求助一個小朋友，這說出去都荒謬。

 但魏文雋并不以此為恥，他只是說：“小鴨的手機打不通。”

 邢云有點失：“還說會給我打電話呢。”

 魏文雋聽見這話才有點不爽地看了一眼。

 邢云了肩膀。這是……嫉妒吧？

 小鴨這時候還和科穆寧待在長島的別墅里。

 手中的叉子將盤子里的食叉得面目全非，科穆寧問：“不好吃？”他說給找個華國菜廚師，被拒絕了，說被人注意到會暴。小朋友，還怪謹慎！

 “唔，沒有。”小鴨說著，叉起一塊牛送進了里。

 “那是怎麼了？還是開始擔心你舅舅了？”

 “不是。只是……”小鴨小聲說，“要殺魏林不難的，但是，他真正做過的事他才不會承認。要怎麼才能讓他承認？”

 “把他的一只手剁下來，當著他的面，放進絞機，打碎，他不就說了？”科穆寧一副很有心得的樣子。

 小鴨沒注意到科穆寧話里的腥氣，否決了科穆寧的提議：“在別人看來，那屈打招。他不可以死得令人同。”

 科穆寧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了鈴聲。

 “王打來的。”科穆寧低頭看了一眼說。

 小鴨雙眼一亮，眼地看著科穆寧，就等他遞手機。

 科穆寧抓著手機，突然就不是很想給了。

 “喂。”

 “我找小鴨。”那頭的王書直截了當。

 “這里沒有小鴨。”

 “科穆寧，別裝傻。”

 科穆寧冷嗤一聲，說：“我給你們倆當翻譯。”

 王書從善如流地改了華國話：“你翻吧。”

 “……”

 科穆寧將手機擺在桌上，打開外放：“說吧，你倆。”

 “事辦完了。”王書繼續用華國話說。

 “謝謝，辛苦你了。”小鴨的聲音，“王書，還有一件事……”

 “這次又砍誰？”

 “不砍價了。”小鴨把怎麼讓魏林自己供述的疑難說了。

 “想知道怎麼辦啊？很簡單……”王書面帶笑容，雖然這頭小鴨看不見。

 小鴨馬上豎起了耳朵，準備認真聽他的教導。

 “你讓我養三天，我就告訴你。就三天，很短對吧？”王書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科穆寧十天都不干。

 相比之下，王書的三天是顯得要求很低了，是個厚道人。

 小鴨一口答應：“好！”

 王書很開心，就像是終于得到了自己看中的，但憑錢是買不到手的心品。

 三天不算長，他上個月養的大王花還活了五天呢。

 三天，可以充分保證他在養死之前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