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你什麽名字？”

“蘇憶然！”

“蘇？”紅姐愣了一下，麵無表盯著蘇憶然看了半天。

隨後冷然一笑，“看來我山裏呆的太久了，沙城這片兒，什麽時候多了個蘇家，我都不知道。”

蘇憶然笑笑，現在在京都，可不是沙城。

不過也沒有多做解釋，隻問道，“你跟溫怎麽認識的？”

份懸殊，還能結為姐妹，肯定是有故事。

更何況對方，是那個無利不起早的溫。

蘇憶然對後麵的故事，更興趣了。

“我是孤兒，當年被人從孤兒院拐到了京都城郊。我潑辣膽大，逃了出來，但是人販子並不放過我。一直窮追不舍。”

“逃跑路上，我遇見了們。那些年，城郊荒僻，我也沒想到還能在那樣的地方，遇見跟我一般大的小孩。”

“們是誰？”

“溫，和的……妹妹，好像……寶兒。”

蘇憶然聽到這裏，猛地站了起來，繞到紅姐側，語氣急促道，“你確定？”

“當然，我印象很深，溫說那孩是的妹妹。”紅姐冷笑，“可我覺得不是！”

“為什麽？”蘇憶然的聲音幾乎在發抖。

的緒有些激，監控室的夜墨巖，有些擔憂。

他遣退了手下，獨自留了下來。

“我有眼睛，就算們真的是姐妹，關係肯定也不好。”

“在你眼裏，這麽明顯嗎？”

“有姐姐會將妹妹按在地上欺負嗎？那樣的荒郊野嶺，沒有大人，我可不相信們是在那裏鬧著玩！”

蘇憶然一陣心疼，母親小時候不好，被溫欺負隻怕是常有的事。

而連外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溫家人卻視而不見，到底是溫演技太好，還是……蘇憶然不敢想，這中間的心酸真的不足為外人道。

從時間上推算，那一年們八九歲，也就是溫玉說的，的母親【離家出走】的年紀，果然真相另有。

“兩姐妹都因為我的出現到吃驚，我卻十分驚喜。我也來不及跟們解釋，就往大路上跑。們的車就停在下麵的大路上，我呼救，有個司機下了車，可惜了我還是沒能跑掉。”

“所以，你們幾個都被抓了？”

“不錯，包括那個司機。那個司機當場就被他們扔下了山崖摔死了。我們三個小孩就被帶了回去。”

“一下子多了兩個孩，人販子十分高興。隻是我當時了傷，不值錢。寶兒妹妹瘦弱，看起來也不好，也不值錢。反而是白白淨淨的溫了人販子的香餑餑。很甜，將那些人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我自然是樂見其，心裏盤算著下一次逃跑。”

“隻是沒想到，機會來得那麽快！當天下午，我就找到了機會！”

“那兩姐妹莫名其妙又起了爭執，人販子二話不說，便帶走了寶兒妹妹。”

“帶去了哪裏？”蘇憶然心中焦急，當年到底溫婉到底被帶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剛被帶走，山裏的幾個男人不知因為什麽事打了起來。一個十多歲的年，趁著他們訌的時候，突然出現救了我們。”

“那個年是誰？”

“不認識，溫他哥！”紅姐對蘇憶然那激地樣子有些不著頭腦。

蘇憶然怔愣，是溫玉嗎？溫玉救了溫？卻忽視了他的親妹妹？

溫玉的自述裏，並沒有這一段。

真相就像被一團迷霧纏繞，蘇憶然總覺得差點什麽，迷霧就能退散。

“我是他們順帶救出來的人。但是我還是謝他們。”

蘇憶然氣的了拳頭。都跑出來了，可失蹤的隻有的母親！

“你們就沒想過，回去找一找，那個被帶走的小孩嗎？”蘇憶然緒激，厲聲質問，“既然險，為什麽不報警？”

那樣的母親說不定也能有機會被救出來。

紅姐冷嗤一聲，看起來十分不以為意“我自顧不暇，哪裏能管得了那麽多。溫是姐姐，都不管，我能怎麽樣。”

再潑辣，也隻是個小孩子，怕得要命，哪裏會再多管閑事？

蘇憶然並不想道德綁架誰，但是那個是的母親，不得不那樣想。

“逃出來以後，我一個孤兒，又了傷，生活艱難，於是我找上了溫，在京都是有名的世家千金，並不難找。也是二話沒說，給了我不質上的幫助。”

“我其實知道，幫助我，不過是易。想讓我閉，不要將妹妹的事，說出來。嗬，我怎麽可能說。”

蘇憶然知道紅姐為人狠辣，一定是替溫理了不醃臢暗的事，才漸漸地了的左膀右臂。

“你就沒有想過，用這件事，從溫家獲得更多的好嗎？”蘇憶然不死心，繼續問道。

紅姐冷嗤一聲，“溫家人並不在意那個失蹤的孩，我打聽過，溫家隻有一個兒，誰知道那個孩是誰，說不定是一個像我一樣的浮萍，死了也不會有人管。更何況，我跟溫之間的利益關係，越來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蘇憶然哽住，紅姐說得是事實，站在的立場，說出溫婉的失蹤的事，於確實沒有任何好。

溫婉失蹤，溫家人也隻是暗暗尋找，當年京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家的正牌千金不見了。

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再後來溫嫁給容家，了不委屈，為了擺那樣的境，開始向外尋求幫助。幾番努力，牽上了境外勢力的線，才開始了買賣。”

這一幹就是很多年，這一行，隻要踏足，就永遠不可能退出。

隻能著頭皮往前衝。

“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個境外勢力？”

紅姐搖搖頭，“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那麽聽的話了，不是嗎？”

“像這種機，溫不可能讓我們知道。我跟超哥，不過是手裏的棋子。”

一直都懂。

“朱堰，又是怎麽回事？”

“那個傻子啊！”紅姐說道那個男人，無不諷刺。

“他隻知道，是我對他強取豪奪，卻不知道，要不是我，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