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跟著蘇憶然養胃,都已經把紅酒戒了。
以前晚上不喝一杯紅酒,他睡不著。
現在他習慣了睡前陪蘇憶然喝一杯熱牛,貌似也不錯。
蘇憶然莞爾,隨意瞟了一眼突然亮起的手機屏幕,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夜墨巖好奇的看著,“怎麽了?”
“剛剛收到消息,溫已經知道容克有私生子的事了,現在正派人四打聽那個孩子的下落。原本還想著怎麽將這件事出去,現在看來倒是省得我再多此一舉了。”
“要不要我幫你找找這個私生子?”夜墨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想要手這件事。
蘇憶然抬頭看了過去,小臉無比的嚴肅,“不用了,這種小事還不用你出馬!溫比我們急,找得也會比我們快!”
夜墨巖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蘇憶然這是在恭維他,還是在嫌棄他。
未婚妻太強悍,什麽事都是能自己解決,而他本沒有用武之地。
“我隻需要監視著,等找到那個孩子的時候,通知容克就好了。”
到時候,一個要殺孩子,一個要保孩子,昔日的【恩】模範夫妻,撕破臉皮自相殘殺,想想都讓人熱沸騰。
就是那個孩子有些可憐。
母親死了,父親也是個靠不住的人渣……
夜墨巖寵溺的刮了刮蘇憶然的鼻子,“你還真是腹黑!”
蘇憶然噗嗤一笑,“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是你對我的誇獎嗎?”
“當然!”夜墨巖放下手裏的空杯子,“還有嗎,我還想要。”
蘇憶然:……
這家夥又想賴在這裏了。
每天都是這樣,要在這裏喝上好幾杯,才會回去。
家牛都被他喝了,明天又得重新訂。
“沒了,白開水倒是有很多,要不要?”蘇憶然沒好氣地說道。
本以為夜墨巖會聽懂的意思到此為止,卻沒想到他反而認真的回答道,“白開水也行,我要溫的。”
蘇憶然語塞。
可是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貌似還是自己想多了,隻能起給他倒水。
“容克弒兄的罪證,我已經發給袁老了。”
倒水的時候,蘇憶然提到了證據的事。
夜墨巖一聽,收起了笑容,直言正,“然然,你發給袁老還不如發給我。”
夜墨巖說的是大實話。
一個十年前的陳年舊案,在袁老眼裏,本就不重要。
他一直以來遵循的政治平衡的策略,容家是關鍵一環。
容克於他是鉗製夜家的棋子,為了一個死了十年的容家容檢,放棄容克,不值得。
更何況想在短時間提拔一個聽他話的,且能與夜家抗衡的家族,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夜墨巖哀怨的看著蘇憶然,他相信這些道理蘇憶然都清楚。
可是即使如此,的選擇依舊是把他排除在了的計劃之外。
蘇憶然將溫水遞了過去,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把證據給你,就是不想你和夜家卷進這場權力傾軋的是非裏。”
權力的更迭,充滿腥風雨。
連自己都不想被卷進去,更何況本就毫不相幹的夜家。
“可是夜家已經在漩渦,跟你沒有關係,然然。”夜墨巖並不讚同蘇憶然的想法。隻是因為這件事由揭,而對他心懷愧疚罷了。
其實在本質上,夜、容兩家的衝突遲早會發生。
跟蘇憶然關係不大。
“你上次帶回來的軍火,我已經查明了出。”
蘇憶然拿杯子的手一頓,夜墨巖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讓更加確定,“那批軍火就是容克放出去的!”
“不錯,容克不僅走私軍火,還通過溫與境外勢力勾結,販賣人,證據確鑿。”
蘇憶然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夜墨巖說證據確鑿,那就肯定是真的。
但是直到現在,容克依舊穩如泰山,沒有到毫影響。
這就說明即使是這樣的罪名,袁老也沒有想要撤了容克的軍銜。
蘇憶然忍不住譏諷道,“嗬嗬,都說袁老清廉正直,看來也不過如此。”
“然然,這就是政治,沒有對與錯。”
夜墨巖怕蘇憶然打擊,不由自主地出言安。
噗嗤!
卻不想他的孩朝著他,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我有那麽天真嗎?”
夜墨巖一愣,看著笑得花枝的孩,眼裏的溫纏綿悱惻。
“袁老想要保他,也要看我蘇憶然答不答應!”
蘇憶然的話豪氣萬千,夜墨巖卻覺得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
“你已經有了對策!”
蘇憶然眨眨眼,神采飛揚,“不錯!即使是皇帝,也不是事事都能順遂,更何況袁老他不是皇帝。”
“你這比喻……”夜墨巖忍不住輕笑,話糙理不糙。
“容克罄竹難書,什麽樣的下場都不為過,但是對於我來說,他最大的罪過,就是與溫綁在了一起。”
想要溫的命,但是容克絕不會允許。
這在蘇憶然這裏,就是容克的原罪。
“隻不過,容克倒了,夜家軍派的好日子隻怕也要到頭了……”
蘇憶然忐忑的看著夜墨巖,夜明霄是他的父親,作為上將,出了這麽大的案子,他肯定難辭其咎。
且不說那樣的後果夜明霄能不能承,袁老肯定會借此機會,狠狠地削弱夜家勢力,最終也一定會損害到夜家的利益和穩定。
“阿墨,對不起……”蘇憶然想給夜墨巖道歉,卻被他打斷。
“然然,我永遠支持你!”
蘇憶然的顧慮他知道,不過他不在乎。
“你隻需要記得,夜家我隻在乎我的爺爺!”
其他人,他並沒放在心上。
他那所謂父親,他沒有去仇視他,已經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
難道還奢他去關心照顧他不?隻要想到他對母親的欺騙,他就恨得牙。
蘇憶然搖搖頭,“阿墨,我擔心的人就是爺爺,牽扯夜家安危,我怕他不了。”
夜墨巖看蘇憶然依舊一副愧疚的樣子,便寬道,“然然,你就這麽看輕你未婚夫的能力嗎?”
“隻是一個容家倒臺而已,還影響不到我們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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