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然堅定的態度,讓淩喬也意識到這件事,很重要。
“律師好辦,就是最後蘇炳然不一定會同意。”
他本來就想將印璽收回去,怎麽會願意將份劃撥給蘇憶然。
淩喬覺得這件事最大的阻礙,就是蘇炳然的態度。
不過,蘇憶然卻毫不擔心,這個問題早就料到了。
提醒道,“喬叔,蘇家不是隻有蘇炳然一個東。印璽的啟用是投票製。”
淩喬如醍醐灌頂,瞬間被點醒,“我明白了,大小姐!”
蘇家除了蘇炳然,還有三兄弟。
他們在集團,被蘇炳然排多年。
雖然沒有什麽實質的權利,但是作為家族員,卻對家族傳統的執行,有著投票權。
以往他們肯定是不願意將這一票投出來的。
因為印璽設立的初衷,就是為了削減他們這些小東份,穩固最大東的權益。
印璽所有者,會從叔伯那裏繼承小部分份。
而這些份,實際上最終都會掌握到大東的手裏。
畢竟繼承者是最大東的孩子,與大東是一條心。
所以印璽撬份,這件事執行起來十分艱難。
這也就導致了印璽,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個掌家的印信,管家而已,不足畏懼。
蘇炳然也是這麽認為,才敢將它給蘇憶然。
他是個過來人,當年他的父親將印璽給他,他也不過得到了一個掌家權而已,用並不大。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況變了。
“喬叔,這件事,抓一些,在蘇炳然反應過來以前,辦妥了。”
沒有必要拖拖拉拉,反而扯出麻煩。
隻要是三比一的投票結果,蘇炳然不同意也得同意。
蘇家三兄弟雖然與蘇憶然不親厚,甚至老二家與蘇憶然,因為蘇雅馨的事,鬧得很僵。
但是有一點,就足以讓他們達共識,同意蘇憶然加東大會。
因為蘇憶然繼承的份,他們隻需要支付百分之二的份,蘇炳然卻要付出百分之九的權。
一旦蘇炳然的份被削減,那麽,他們幾個聯合,就能有機會彈劾他那個董事長。
真正地結束蘇炳然對集團的絕對統治。
這也是老二老三,一直想做,卻怎麽也做不的事。
利用蘇炳然父之間的矛盾達意願,誰讓蘇炳然這個做父親的,做的這樣失敗呢?
不管是蘇憶然還是蘇若蘭,又或是蘇錦蘭,沒有一個與他親近的。
蘇憶然覺得無比諷刺,眾叛親離也不過如此!
“喬叔,對他們曉之以理,許之以財,實在不行,我可以收購他們那百分之二的份,總之盡快吧!”
想著那幾個叔叔貪婪的個,蘇憶然不忘囑咐淩喬。
一些小恩小惠還是可以給的。
“好的,大小姐。”淩喬看明白了蘇憶然的心思,知道這件事,必須辦好。
蘇憶然正準備叮囑一些細節,手機來電顯示跳了出來。
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讓蘇憶然有些心虛。
“喬叔,我來電話了,先這樣吧!”
掛了電話,方向盤一拐,將車停在了道路旁邊,深吸了一口氣,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阿墨!”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好半晌以後才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在哪?”
蘇憶然幹笑了兩聲,訥訥地反問道,“你在哪?”
“你說呢?嗯?”話尾微微上揚的音調,顯示著他此時的不快。
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男人,難得的有些咬牙切齒。
蘇憶然自知理虧,看了看時間,以商量的口吻說道,“你等我一下,半個小時?”
從這裏回城郊實驗室,半個小時打底,還得用上高超的車技……
事發突然,忘了今天跟阿墨有約的事!
主要是連也沒算到,蘇炳然才剛到京都,溫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幽會啊!
夜墨巖何等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蘇憶然去了哪裏,他語氣肯定,“你在市裏!”
他知道蘇炳然今天中午抵達京都。
不過他沒想到蘇憶然真的會過去見他。
夜墨巖不知道蘇炳然和溫幽會的事,隻是覺得這樣的蘇憶然有些反常。
但是現在不是他糾結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不用了,你去永和街那家Amelia等我,我馬上就到。”
夜墨巖想了想,還是心疼蘇憶然要飆車回來。
路上太危險,也沒必要。
他今天本來就是要帶去市裏的。
蘇憶然一愣,“Amelia?”
如果沒記錯,那是一家禮服高定品牌,而且是以婚紗定製為主。
夜墨巖聽蘇憶然的語氣,就知道完全忘了他們之間的事,更無奈了。
“然然,你不會忘記了,過兩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了吧?”
雖然是反問的口吻,但是夜墨巖卻是很肯定,蘇憶然忘了這件事。
蘇憶然:“……”
一時說不出話來,還真的忘了這件事,已經隻有兩天了嗎?
心裏突然有些愧疚。
剛剛還想著這兩天,趁著蘇炳然沉浸在京都溫鄉裏的時間,回去一趟曆城,將蘇氏集團裏的那些事理一下呢!
蘇憶然半天沒出聲,夜墨巖更是無奈,“前幾天,我就想跟你說,但看你心不好,就擱淺了。”
“今天爺爺已經發話了,讓我帶你回去。”
雖然他們夜家將事辦得妥妥帖帖,完全不需要蘇憶然心,但也總不能訂個婚,新娘子連參與都不參與吧?
“阿墨,很抱歉。”蘇憶然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這未婚妻的角,委實做得太不稱職了一點。
回想著從答應夜墨巖的求婚開始,好像就沒有怎麽,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總是被這樣或那樣的事,牽扯了力。
蘇憶然隻覺得心堵得難,竟然無形中做了這樣可惡的事。
因為太清楚,男之間的相,不對等的付出,會給付出多的那方怎樣的挫敗。
猜忌,失落,甚至自我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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