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不會上癮了吧

連夜兼程趕回平州，即便回程是坐馬車，但王興福也已經累得不行，在馬車上本就得不到什麼休息。

只是是到了平州城外，原本昏沉的王興福被引磐的敲擊聲驚醒，他睜開滿是的眼睛，見到一同坐在馬車中的老和尚正在默默念經，那引磐也是剛剛他手中之。

「老爺，我們馬上回到平州城了！」

馬車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外頭不論是趕車的還是騎馬跟隨的幾個人，也都已經疲憊不堪。

王興福提起神，掀開一側車簾，首先看到了的是車旁邊一條顯得有些寬闊的卓河，在河的對岸就是平州城。

「還要多久？」

聽到老爺的問話，趕車的下人趕忙回答。

「老爺，繞行個三四十里就過河了，最多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馬車經過平州城還相對平靜河邊，老和尚則一直在馬車中默默念經，但王興福的心卻靜不下來，他看看河面忽然間用力拍了拍車廂。

「停車，停車！快停車！」

趕車的下人趕忙勒韁繩，讓馬車速度變慢，旁邊騎著馬的下人也都停了下來。

「老爺，怎麼了？」

王興福走下馬車指著河面。

「那不是有渡船嗎，我們坐渡船回去！」

卓河上這一片的橋自上次洪水被沖毀之後現在還沒有新建的橋樑，可是王興福等不及了。

「那馬車怎麼辦？」

「那就一部分人繞路過河，把車馬趕回去，另一部分人先坐渡船！」

王興福的話顯然是最優解，最後他便請老和尚下車，在一部人趕車離去后，他與老和尚以及一個下人等在原地。

只是呼喚幾聲，河道上就有一艘渡船緩緩駛來。

「王施主勿要急躁，老衲有，你家中並無禍事發生！」

王興福點了點頭，向著老僧行了一個佛禮。

「多謝大師！」

那邊的渡船已經到了岸邊，王家下人趕忙上前扳住船頭，也不問價，招呼著老爺和僧人上船。

等三人上船了，王家下人直接對著船夫道。

「快過河，不用等其他船客，滿載多人我們就給你多錢！」

不過那船夫看看那邊正跑著過來想要上船的百姓，並沒有將船撐開的意思。

於是王家下人便直接推了一下船頭，可是那船夫用撐桿在外頭一頂，渡船就又岸邊了。

「唉，你這船家怎麼搞的，錢不你的，怎麼不開船！」

船夫帶著斗笠，此刻抬頭看向三人，原來是一個鶴髮老翁。

「橋垮了之後兩岸來往不便，我這船是渡人過河的渡船，渡人為先，賺錢為後亦如這位大師，在人世間以佛法普度眾生，也是度人為先！」

原本從始至終都默默念經的老和尚停止了誦經，他看向船家，雙手合十向其行了一禮。

「善哉！」

王家下人還想說話，但王興福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再說就可能惡了金大師了。

等到船上又上來好幾個百姓，渡船才駛離岸邊去往對岸，過程中船夫還哼歌幾句，和老和尚的念經聲互不干擾。

平州城河邊的一棟建築屋頂，一隻黑白相間的貓兒坐在那看著河中。

灰勉覺得自己是因為好奇來瞧瞧，可不是不想面對那個劍仙討厭的臉，它看著下方渡船上的老僧，覺得這和尚還是有點門道的。

這會灰勉也瞥了遠一眼，於欣梅此刻也站在河邊看著，顯然也聽到了那引磐的聲音，而且也本就在河邊。

船一靠岸，王家人先下船，王家下人扔下一串銅錢就離去了，看銅錢的面值和數量足超百文，但也沒計較的打算了。

老和尚隨著王家人離開的時候本想再看看那渡船上的船家，不過這會渡船早就已經離開岸邊，又去往對岸了。

王家人一行向城裏走去，灰勉則在屋頂上跟著。

不過隨著幾人越來越接近王家所在，灰勉也就止步了，那劍仙多半會在那一塊，它不想過去了。

但灰勉這才止步呢，忽然又察覺到了什麼抬頭一看，那劍仙竟然就凌空而立，在前方不遠看著它。

「你這傢伙魂不散啊！」

劍仙只是平靜地看著灰勉。

「你道行雖高卻也有跡可循，如我所料不差，你上應當是有星羅丹吧？」

即便現在是貓的樣子，灰勉也是吃了一驚，一雙貓眼明顯變化了幾下，這傢伙怎麼突然提到星羅丹了？

而劍仙一直盯著灰勉，心頭也不由微微一跳，看來猜對了。

「你也不用吃驚，那日伱借星羅丹修行，我已經察覺到了，難怪你氣息如此晦，也難怪你有這一道行，更難得的是你能忍住仙丹沒有吃下，從而發現此丹的另一種玄妙！」

不吃仙丹，另一種玄妙？灰勉都不由微微一愣，它在力思考面前這人說的容，但沒來得及細想，卻忽然到一鋒芒，對方的劍意在增強！

劍意這種東西不同於殺意，其實是可以藏的，但灰勉見過易書元的玄金劍丸，更見過冪籬那更擅潛藏劍意的弦音劍訣，所以對此也異常敏。

而劍仙則始終平靜地看著貓兒。

「但是這對於正道來說不是好事，你悟越高，將來危害就越大！」

「那我就不能是個好妖麼？」

劍仙到此終於笑了。

「倒也不無可能，但了氣候的妖怪還在人世間徘徊的，我還真沒見過幾個好的，尤其是專對儒生下手！我信過其中的一些，但後來都證明我信錯了！」

灰勉也是被氣笑了，你說，你接著說！

劍仙醞釀的劍意還在漸漸增強，軀緩緩落到屋頂，面上還帶著那一微笑。

「論世修行之妖，也該是如丹玄道妙仙尊邊護法那般，散去修為重修正道，但靈貂法仙終究只有一位！你，不可能！」

話音才落下，劍仙已經近灰勉，但後者剎那間就騰空遠去。

「喵的，你想斗我就陪你斗一斗，別在這平州城手，你這仙人不心疼凡人，我這妖孽還不想波及無辜呢！」

灰勉的話音傳來，軀已經遠離了平州城。

劍仙微微皺眉，下一刻還是理科騰空劍追去，不管有沒有詐，昨夜定中反覆推衍那一次鬥法，今天這一劍非出不可。

灰勉掃了一眼後方，果然劍已經追來。

喵了個咪的瘋子，不過那句「靈貂法仙終究只有一位」甚合我意，心好陪你打一場，也再讓我自己多幾分領悟！——

王宅所在，王興福到的時候，王家下人又有好消息告訴他，說是烏孫恆已經沒有大礙了。

不多時，王興福便急匆匆去往後院，見到了正盤坐在院中的烏孫恆，待到後者睜開眼睛，他才面驚喜走去。

「法師真乃高人也，昨天傷如此之重，今日已經沒有大礙！」

烏孫恆站起來看向王興福。

「你去了高昌寺？」

王興福疲憊的臉上略微有些尷尬，但還是點頭回答了問題。

「實不相瞞，王某聽了法師的話之後就了，我王家不可無後，我兒也不能出家，還好金大師宅心仁厚，願意下山前來」

烏孫恆搖了搖頭，無奈嘆息一聲，只覺得恐怕會害了金大師啊。

「罷了，我去見見他！」

烏孫恆也不再和王老爺多說，起前往王家前院，終於是遇上了那個老和尚，二者見面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地方，主要是老和尚沒什麼過多的表，只是相互之間行了一禮。

隨後烏孫恆就到了老僧面前。

「金大師，你不該來趟這渾水的，那妖比想像中厲害太多了！」

老和尚笑了笑。

「烏施主言重了，妖魔禍世間，你有仙法誅邪，我亦有佛法普度，若王老施主所言非虛，這妖怪或許還是能講理的！」

「哈哈哈哈哈」

烏孫恆忍不住笑了，為這老和尚的天真而笑，昨夜若非他師父趕來，王家怕是已經出事，就連自己也難以倖免。

「妖魔或許能講理，但它們認的理不是你的理，妙法出眾劍意無雙，才是它們聽得懂的理！」

不過烏孫恆對老和尚還是比較敬重的。

「不過金大師你所言也有道理，只是對象或許不在妖魔，而是被妖魔蠱之人！」

金大師來了平州也絕非沒有作用，至烏孫恆覺得他是最適合來開解鄭怡明的人，或許也得開解一下那位擺攤賣書的先生。

「轟隆隆」

忽然響起的雷聲讓烏孫恆和金大師都微微一驚，二者尋聲去，卻發現不知不覺間，平州城外遠方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竟然已經雲佈。

「轟隆隆」「咔嚓.」

雷激烈雷聲響亮，彷彿老天收妖，驚得萬匍匐。

卓河上，渡船上的船夫已經早早披上了蓑。

貢院外的街上，易書元是趕忙收拾攤位，時不時看看遠方天空。

「唉不會上癮了吧」

在易書元嘆息聲中，雷織在天際，烏雲也向著平州城延，不多時，一場大雨已經傾盆而下。

——

PS:今天到這，明日繼續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