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段明曦還真的不知道，但是有一點知道，上輩子端王也沒娶什麼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魏國公夫人只是端王的舅母，又不是他娘，還能手他的婚事？

要是這樣的話，淑妃那里又怎麼會同意端王娶自己？彡彡訁凊

多半是魏國公夫人自己的私心，一來外甥嫁給端王，外甥終有靠，二來，端王邊有自己的人，魏國公夫人也能更有底氣。

歸結底，心思未必那麼純粹。

“大嫂，那姑娘什麼名字？”明曦看著肖氏問道。

“馮文萱。”

“倒是個好名字。”明曦笑了笑。

肖氏不知道明曦怎麼還能這麼開心不當一回事，面上就帶了幾分焦急，“你可不要太大意了，若是去賀壽，要對你示威，你要如何？”

“我是未來的端王妃，還敢跟我示威？就算是魏國公夫人想把塞到端王邊，定做也只能做個側妃。”

端王納不納妾還真不介意，畢竟未來兩人是要和離的。

但是，如果這個妾室威脅到的地位，以及未來孩子的地位，那就兩說了。

明曦也不想生，可端王說清楚了，子嗣是要有的。

那想要自由就得生孩子，孩子生了，就得保障孩子的權利跟地位，十年之后與端王和離，那時候孩子也長大了。

十歲的時候都跟著爹爹上山下水，穿山過海做生意去了。

妾室誰都行，魏國公府有關的人不可以。

這麼強的靠山，將來收拾起來太棘手。

肖氏看著明曦的神不當回事，想了想就跟說道：“這位馮姑娘原本出也是顯赫的，爹爹是魏國公夫人的哥哥，馮家原本有爵位，封景川侯。

不過前些年牽連進貪腐大案，皇上一怒之下奪爵，所以馮家這才倒了。馮家現在就指著這位姑娘能一腳邁進皇家門，好把爵位求回來呢。”

明曦看著肖氏，“這麼多年魏國公夫人都做不到的事，還指著一個小姑娘？”

肖氏回道：“是有可能的。”

明曦轉念一想也明白了。

肖氏卻以為明曦才回京城，不懂這些事，就跟細細分辨，“若是馮文萱嫁進皇家，若得了夫君的喜，許是就會替上書求獲得恩封。”

恩封歷朝歷代都很常見，京城那麼多勛貴，難道個個都是靠著自己的真本事封爵嗎？

自然不是。

更多一部分是靠著姻親獲封，比如選進宮的某個宮嬪很得皇上歡心，皇上會封賞的家族，公侯伯能封什麼，就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何。

相對而言，若是能嫁給皇帝的兒子，或者是做了側妃，這種可能雖然低，但是也是有的。

“多謝大嫂，我知道了。”明曦對著肖氏說道。

肖氏擺擺手，“這算什麼，不過是幾句話罷了，總之你自己要小心。”

明曦頷首。

果然，過了一日，明曦這邊就接到了魏國公府的請帖。

明曦也想探一探這位馮姑娘的底，就沒有跟端王打招呼，甚至于也想看看端王的態度如何。

魏國公府太夫人的壽辰，端王肯定會去的。

想想還怪有意思的。

賀壽的禮，這里正想著送什麼，太夫人那邊把了去，給了一尊福壽祿的玉雕。

明曦有點意外。

太夫人對說道：“你現在跟端王還未親，魏國公府太夫人的壽禮不用太過貴重，但是也不能被人小覷，這尊玉雕剛剛好，你拿去吧。”

明曦驚訝過后，隨即就笑了，“多謝祖母，孫倒是省了事了。”

“你還未出嫁，這些事本來就是家中長輩為你準備才是。”太夫人說道，若不是姜氏不靠譜，哪里還用這個老婆子費心。

不過，經過楊姨娘的事，這對母也算是徹底的決裂了。

罷了，既然無緣分，也不強求。

好在這孩子對府里其他人還有幾分心，太夫人現在也不多求，只要明曦將來做了端王妃后，還能記著娘家兄弟就好。

姜氏不用指，但是還有段愉，段寧，段縉幾個，太夫人也得為孫子們鋪路。

轉眼就到了賀壽那一日，明曦早早地起梳洗裝扮，沒有什麼艷冠群芳的想法，挑了一件湖藍鑲邊遍地織錦襖子，系一條十六幅一年景的石榴。

烏黑的頭發綰偏云髻，一對赤金嵌玉分心簪，耳朵上戴著一對珍珠墜子，端莊又大方，合乎份。

茜草一看就嘀咕道：“姑娘，會不會太素了？”

“我又不是壽星，搶什麼風頭。”明曦對著鏡子笑了笑，“這樣就足夠了。”

“奴婢也是怕別人小瞧了姑娘。”茜草憂心道。

明曦不以為然，“我要是穿得金閃閃的出門，才要笑掉大牙呢。”

茜草一想那場面，不由渾一，“那還是這樣吧，姑娘長得，穿什麼都好看。”

“人何其多，不過一副皮囊罷了。”明曦嗤笑一聲，那白芷薇與比誰？

高湛還不是惦記那麼多年，可見這喜不喜歡一個人，臉也不是最重要的。

再說，也不是靠臉活著的人。

容貌出，不過是給加而已。

想到這里，明曦忽然覺得有可能今日還能見到白芷薇與高湛，這麼一想臉就不好看了。

想想就覺得晦氣。

先去榮安堂給太夫人請安，在那里見到了段清音，問了幾句楊姨娘的事。

段清音輕聲說道：“姨娘現在已經好多了，多謝那日大姐姐及時請了郎中來，不然姨娘怕是兇多吉。”

明曦拍拍段清音的手，“楊姨娘吉人有天相，過了這一關就沒事了。”

反正以楊姨娘的手段，只要過這一關，這筆債肯定要從姜氏上討回來。

可是聽說了，楊姨娘雖然小產了但是定遠伯這幾日都留在院子里陪著。

能在這種時候，還能把定遠伯這種花心大蘿卜攏在邊，只為陪著，楊姨娘的本事可不小。

定遠伯這麼做，可就把姜氏的臉踩在了地上。

段愉這個兒子，衙門的事就忙得暈頭轉向，再有肖氏從中吹枕頭風，只覺得母親與妹妹太過分，楊姨娘肚子里到底是一條命，也不會出面為撐腰。

姜氏現在的境可真不算好，如此，段明曦就高興了。

姜氏若是得意了，就該幫著段徽又找的麻煩。

辭別太夫人，明曦坐上了前往魏國公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