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已經有疾，但卻并不是十年后孱弱無法理事的樣子，現在的皇帝是能依舊能掌控朝廷的帝王。

“皇上，臣妾所說之事，與穆華郡主中毒之事息息相關。”淑妃說著轉頭看向寧親王，“寧親王在此，有些事王爺正好能見證。”

寧親王哼了一聲，“淑妃娘娘，后宮的事，本王可沒興趣。”

淑妃神嚴肅地說道：“當然不是后宮之事，寧親王不用擔心。”

皇后察覺到不妙，看著淑妃慢慢說道：“淑妃，今日陛下宣召你來是為了穆華中毒一事，穆華也算是本宮與陛下看著長大的，遭此一難，心中很是憐惜，你莫要拿此事說笑。”

皇后一開口，淑妃立刻轉頭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既然這樣說，那臣妾就索直言了。中秋宴擺在坤德宮，所有事宜皆由坤德宮主理。

既是這樣，穆華郡主在宴席上吃了東西中毒，自然是坤德宮給個代，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讓人把明曦召進宮來，關進偏殿，讓慎刑司的大力嬤嬤供？”

皇后眼神微微一，面上卻是一片無辜之，“淑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宣召段明曦進宮，是因為穆華吃了食案上的食導致，難道本宮不該問話嗎？”

“皇后娘娘，本宮并未說不能問話，而是想要請娘娘說明為何供！”淑妃一片怒容，轉頭看向皇上，“皇上，若不是臣妾及時趕到，明曦只怕就要被坤德宮的人死。

那慎刑司的大力嬤嬤，審問的手段狠辣，力大無比，尋常人哪是們的對手。皇上，臣妾自問多年來一直恪守宮規，尊敬皇后，不知皇后娘娘為何要這樣對待沐宸的未婚妻。

明曦食案上的食有毒，難道不應該是皇后娘娘給臣妾給明曦一個代，可皇后娘娘卻顛倒黑白，讓人濫用私刑供明曦，請陛下為臣妾為端王做主，還明曦一個公道！”彡彡訁凊

皇帝尚不知此事，聞言那雙雖有些渾濁卻依舊銳利的眸子，一一掃過在場的人。

“此事當真？”

“皇上，臣妾確實宣召明曦進宮問話，只是想知道那日食案上的菜為何會有毒，卻并未讓人供，還請皇上明察。”皇后上前一步，抬頭目視皇帝，“臣妾與陛下結發幾十載，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淑妃這話，臣妾可不敢認。”

寧親王在一旁聽著眼睛微閃，不聲地看向對面的端王。

只見端王面容肅穆，角抿，眼睛里微微帶著幾分火氣，再看他邊的段明曦，面繃，眼中帶著幾分委屈之意。

寧親王若有所思，卻并未開口，而是看向了皇帝。

皇帝凝視著皇后與淑妃，半晌，看著淑妃道：“淑妃，你既然告皇后徇私，可有證據？”

淑妃眨眨眼睛，將眼中的淚意回去，吸了口氣，這才開口道：“皇上，方才皇后娘娘說與陛下結發幾十載，可臣妾相伴陛下也有幾十載，臣妾從不曾在陛下面前有半句謊言。

以前是，現在亦如是，若無證據，臣妾豈敢說這些話，污蔑皇后之罪，臣妾承不起。”

皇后手中的帕子地扭一團，一直在殿中，還不知道坤德宮到底出了什麼事。

坤德宮的宮人，也不敢進崇政殿給傳話。

但是現在，皇后聽著淑妃這話已經有幾分不妙的預。

“你說說看，什麼證據？”皇帝輕咳一聲慢慢說道。

“臣妾已經將供明曦的大力嬤嬤抓住，皇上讓人一審便知。不過，這三人既然是人指使，必有依仗，請皇上派人秉公審訊。”

皇后眼眸一凝，怎麼會……

盧嬤嬤與張明德怎麼做的事？

神思一轉，皇后立刻轉頭看向皇帝，神凝重地說道：“陛下，臣妾讓慎刑司的人來問話，也是為了避嫌。但是聽淑妃此言，似乎慎刑司的人做事有些不妥，臣妾不知道真相如何，還請陛下查明以還臣妾公道。”

敢用慎刑司的人，自然不怕查。

“段明曦，朕問你，那日你桌案上的菜有毒，你可知？”

明曦聽到皇帝忽然問話，上前一步，躬回話，“回皇上的話，臣不知。”

“哦？”皇帝半瞇著眼睛著明曦，“你有什麼想說的？”

明曦聽著皇帝這話心頭一閃，這是什麼意思？

皇后跟淑妃都在這里，卻問有什麼想說的。

經過上一世，已經深知皇帝子多疑，即便有扶持太子之意，但是卻又提防這個兒子，不然到了最后駕鶴西歸，也不至于端王還能跟太子斗得半斤八兩。

越是這樣，明曦越是謹慎，臉上帶著恰到好的疑，徐徐說道：“臣初聞此事很是震驚，先是擔心慕華郡主安危，隨即又覺到一陣陣后怕。”

“后怕？為何？”

“回皇上，因為那盤有毒的菜是出現在臣食案上，若不是恰巧淑妃娘娘讓臣去給陛下與皇后娘娘敬酒，那菜就進了我的肚子里。

臣聽端王爺說，臣跟淑妃娘娘前腳一走，后腳慕華郡主就來尋我，恰好腹中，便隨意用了些飯菜。

臣一不能預料淑妃娘娘會讓臣給陛下與皇后娘娘敬酒，二不能未卜先知慕華郡主會來尋我，更不會想到郡主會用我食案上的飯菜。

如此，毒害一說，臣委實冤枉，請陛下明察秋毫，查清真相，將下毒之人繩之以法，給慕華郡主以及臣一個公道。”

皇帝著段明曦鎮定從容的臉，除了眼中帶著幾分委屈，并未有人任何憤恨不滿之意。

他微微頷首，雖是在鄉野長大，行事倒是頗有大家之風。

遇到這種事，還能如此沉穩，進退得當，言之有，換做其他閨秀也不過如此了。

而且，事發生在坤德宮，淑妃尚且言明宴席出事，皇后有責。

但是段明曦言語中，沒有毫提及皇后，甚至于淑妃所言供一事也只字不提。

皇帝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又看向兒子，“老四，你呢，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