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不會。任憑你如何自我說服我明磊落，其實你自己心里清楚，它就是見不得人。”

許衡：！

“在今年端午節時，我還曾遇見白芷薇與太子在小巷會面，當時見到這一場面的不止有我，還有端王爺與其他人。”

“你還可以打聽一下鎮國公府，當初白芷薇為何針對白時溪，兩姐妹鬧得幾乎翻臉，此事也與白時溪即將嫁進東宮有關。”

“白芷薇自己已有未婚夫，卻還阻撓妹妹的婚事，甚至于針鋒相對，姐妹失和，你說為什麼？”

許衡的面逐漸凝重起來。

明曦點到即止，知道許衡不會告知與白芷薇為何會面，但是只要下白芷薇的皮，許衡看清楚的幾分真面目，還有窗外之人……

白芷薇還想利用許衡，怕是難了。

目的達到，明曦起告辭，“許世子，今晚冒犯了，還請見諒。”

“等一下，你這就走了？”許衡看著段明曦，忽而一挑眉，“你來找我，咱們這算不算私會？”

明曦沉默一瞬，抬頭看著許衡，“私會不私會，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許世子不好好說話，私斗肯定要來一場！聽聞世子武藝高超，明曦不才，自習武，斗膽請教。”

許衡服了，一言不合就手，確實是他聽說過的那個彪悍的段大姑娘。

這麼一尊煞神背后還站著無腦維護的端王，他惹不起，立刻改口道：“段大姑娘，您請！”

喲，您都用上了。

明曦瞥他一眼，抬腳走人。

段明曦一走，許衡使勁臉，早知道如此囂張，他就不出去了。

打又不能打，罵也罵不過，純純吃虧。

許衡嘆了一口氣，正琢磨方才段明曦的話，忽然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他猛地抬起頭，就對上了自家老爹那張臉。

有種不太好的預襲上心頭。

“爹，你聽我狡辯！”

衛國公：！

老夫的大刀呢！

“你個逆子！”衛國公扇一般的大掌，“啪”的一聲打在兒子的腦袋上，“你給我老實代，到底怎麼回事！”彡彡訁凊

躲過了段明曦的武力襲擊，終究還是躲不過親爹的。

許衡：……

他的命今天格外的苦！

日子沒法過了！

“爹，您都聽到了？”許衡小心翼翼地問道。

衛國公冷哼一聲，“你說呢？”

他不想說！

“你為什麼去見高國公府的兒媳婦，咱們家與他們鎮國公府沒多來往。”衛國公怒道。

許衡正要回話，忽然咂著這語氣不對勁兒，這嘲諷的口吻，跟方才段明曦一模一樣！

“爹，您老來了多久了？”

“你把段大姑娘請進門后，沒多久。”

這沒多久？

這幾乎是聽了全場啊！

許衡知道自己無法狡辯了，這才嘆氣道：“爹，白芷薇找我說的是裘云的事。”

衛國公臉一變，“裘云的事，是如何知道的？”

“兒子問過，但是不肯說。爹，當初裘云的事另有，您要保他沒錯，但是他冒領軍功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若是捅到前，陛下必然會怪罪。”許衡一臉無奈的說道。

“用這個威脅你做什麼？”衛國公的眼睛閃過一道，盯著兒子問道。

“只是想讓我將高湛的差事拿走。”許衡道。

衛國公眉心一蹙，“你答應了？”

“我說考慮一下。”

衛國公此刻思緒翻騰，半晌看著兒子說道：“讓人去查白芷薇與太子的關系。”

“爹，你真的相信段明曦的話？”

“這種事，既然敢說，必然不怕查。若是白芷薇真的跟太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怕拿裘云的事威脅你，可不只為了讓你拿走高湛的差事。”

許衡只是剛直些，又不是傻子，聽了父親的話旋即明白過來。

“爹，你的意思是，白芷薇想要害我？”

“你也不想想，高湛是夫君，他們的婚事怎麼來的，在京城不是。既然兩人深意篤，深厚，即便是鬧了些事，又怎麼能讓你把自己深的人的差事搶走。”

“是不是想要借此高湛低頭？”

“那你可曾查過，白芷薇跟高國公夫人鬧了一場，高湛如何做的？”

許衡啞然，他沒查證。

“你怎麼知道高湛沒有幫說話？”

許衡垂頭，是他偏聽偏信了。

“連自己的丈夫都能拿不出來做易，你說能有幾分真？”衛國公面沉，“如果真跟太子有關系，借裘云一事拉你下水，屆時反用你暗算高湛為把柄，屆時你當如何？”

許衡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也許，跟高國公夫人大鬧一場，都是計劃好的，本就是沖著我們衛國公府來的。”

“爹，不會吧？我就罷了，您怎麼會牽扯進來。”

“你不是老子的兒子？”

許衡：！

你這噎人的本事，怎麼聽了段明曦的話后傷害值還直線飆升了。

我要不是你兒子，你先問問我娘答不答應，看你敢不敢當著娘的面說。

許衡肚子里非議，上一個字也不敢說，他笑了笑道：“爹，那怎麼辦？若是真的敢將裘云的事抖出來呢？”

“當初裘云的時候，確實是我做的，便是陛下降罪也是我罪有應得，但是這不是你助紂為的理由。

若是那白芷薇再找你，你告訴，就說你老子說了，讓只管把事宣揚出去，我倒要看看，一個宅子竊取軍中報，鬧到陛下跟前又能落得何等下場！”

許衡眼睛一亮，是了，他怎麼沒想到呢？

看著兒子這太過剛直不懂轉彎的子，衛國公很是頭疼，他不看著些，只怕被人連骨頭都吞了下去。

如此一想，跟富昌候府定親真是好婚事，段大姑娘只是見到他與白芷薇私下見面，為了肖二姑娘，都敢上門質問。

以后，他娶了肖姑娘，想必那段明曦看在與肖姑娘的分上，也得看顧著幾分兒子。

衛國公忍不住想，這要是自己閨就好了，能文能武，敢謀敢干。

再看看兒子，衛國公沉默了。

自己生的……也不能嫌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