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云一事最先扯下水的便是衛國公,朝堂上風云變幻,明曦坐在家中也只能遠遠觀。
裘云冒領軍功本是大罪,但是衛國公一力保下他,明曦不知原因,但是知道肯定有。
就是不知道衛國公要如何自保了。
崎南的戰事還在繼續,但是奉城伯要求增兵支援的事,此時已經被朝堂上的大臣們忘腦后。
皇后與太子攪渾一池渾水,試圖借此事重振東宮的威風。
四妃中,除了淑妃之外,其他三妃都在觀,沒有出手的意思,晉王、豫王與齊王更是袖手旁觀。
只有康王因為奉城伯的緣故,很是擔心衛國公的安危,但是他是諸王中最無存在的,在皇上眼中這個兒子也不太要,便是想要幫忙,也無從下手。
康王借著深夜找上了端王。
“四哥,我實在是沒辦法,求四哥幫我一回。”康王眼眶發紅,渾微微抖著。
書房的門閉。
蕭沐宸平日本就不太說笑,此時肅著一張臉,更是有些冷峻攝人。
他抬眼看著康王,道:“你先坐。”
康王哪里還有心坐,但是在四哥面前他一個不字也不敢說,半邊子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卻盯著四哥等他的回答。
蕭沐宸對上他的眼神,無奈地嘆口氣,“八弟,不是四哥不肯幫你,而是這件事罪證確鑿,我也沒辦法。”
康王聞言眼中帶著幾分失,他微垂著腦袋,但是他不怪四哥,他知道四哥能幫肯定會幫一把的。
蕭沐宸看著他這般模樣,微微蹙眉,隨即問道:“誰讓你來的,衛國公?”
康王渾一凜,忙搖搖頭,“不是,不是,我見都沒見衛國公,他怎麼會讓我做這種事。”
蕭沐宸眼神一凝,又問,“是奉城伯府那邊給你遞消息了?”
康王:……
真是給四哥跪了!
蕭沐宸一見,立刻又問,“你既來求我,就該與我說實話,不然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想辦法?你這樣藏著掖著,我便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彡彡訁凊
康王被四哥這話給唬得冷汗都下來了,忙說道;“四哥,我沒想瞞著你,我就是不知道如何說。”
“照實說!”
“好,好,我說,我說,我想想從哪里說……”康王拿出帕子哆哆嗦嗦額頭上的冷汗,四哥的眼神真的是太嚇人了。
蕭沐宸看他這幅樣子,收回自己的眼神,靜靜地等著。
康王微微松口氣,整整思緒,這才低聲說道:“四哥,是鄭姑娘給我遞的信。說奉承伯往家里送了封信,崎南的戰況很不好,朝廷既無兵力增援也無糧草戰馬抵達,快要撐不住了。
衛國公若是再倒了,朝中哪里還有人為奉城伯說話,鄭姑娘還說,蕭臨上次隨軍出征沖鋒在前殺敵時就負了傷,結果舊傷未好,戰事又起……”
康王說到這里微微一頓,也不敢看四哥的臉,垂著頭道:“軍中不知為何都知道他的份了,到都有人說他是蹭軍功好回京高升的。
蕭臨不想被人說,便帶著傷又上了戰場,結果那一戰便是大敗的那一回,被人抬回去的時候,他人事不省,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蕭沐宸的眼神一凝,角微微抿起,看著康王,問,“還有呢?”
康王聽著四哥這跟冰渣子似的聲音,連汗也不敢了,忙說道:“鄭姑娘現在也不知道蕭臨如何了,奉承伯至今沒有再來信。”
蕭沐宸心頭一沉,若是蕭臨……只怕寧親王那邊不好代。
蕭沐宸看著康王,“你跟我去寧親王府走一趟。”
康王一愣,“四哥,現在?”
這都半夜了……
蕭沐宸橫他一眼,康王立刻抬腳跟上。
四哥說啥就是啥,他沒什麼本事,主打一個聽話。
兩人換了便裝,齊賀等人避開巡邏的城衛,悄悄敲開了寧親王府的大門。
寧親王半夜被醒,臉不太好看,等他見了端王跟康王,聽完蕭沐宸的話,整個人的臉,在燈下烏黑烏黑,著幾分凝重跟殺氣。
“臨兒的份,誰出去的?”寧親王看著康王問道。
康王對著皇叔腳都要了,忙搖搖頭,“奉承伯信中沒說。”
蕭沐宸看他這樣,微微上前一步,擋住他半邊子,看著寧親王道:“皇叔,我想你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寧親王嗤笑一聲,還能有誰,最不希他好的便是皇后與太子了。
他既然不上東宮的船,他們當然要鏟除自己這個敵人,臨兒不過是到了刀口上,被他們拿來立威給自己看。
好,很好!
寧親王看著蕭沐宸,“你想做什麼?”
蕭沐宸淡淡的說道:“很簡單,保衛國公,衛國公保住了,奉城伯就安穩如山,奉承伯在,蕭臨就安然無恙。”
寧親王看著蕭沐宸,“如何保?”
蕭沐宸聽到這話就知道寧親王答應聯手了,他從袖籠中拿出一卷東西遞過去,輕描淡寫地扔出一句,“借刀殺人。”
寧親王:……
他深深地看了蕭沐宸一眼,這才手接過他的過去的東西,打開看了一眼,神立刻變。
快步走到燈下,他一張一張翻閱,臉上的神變了又變,等他看完,轉過頭看著蕭沐宸,“這證據是真的?”
“黃韶親自給的,皇叔你說呢?”
寧親王大意外,沒想到蕭沐宸居然能把黃韶拉到他的船上。
他這個侄子這麼多年不顯山不水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你要知道,馬監的事一旦捅開,結果如何且不好說。”寧親王看著蕭沐宸,“皇兄如今護著太子,想要他十分不易。”
撼山易,撼太子難。
“事在人為,這一次扳不倒他們,還有下一次,一次一次,事多了,東宮便是一座高山,也會傾塌。”
蕭沐宸說完看著寧親王,“皇叔,你若退一步,蕭臨的命只怕就真的代在崎南了。”
寧親王聽著蕭沐宸提起兒子,他眼中最后一猶豫頃刻間煙消云散。
他的兒子生死不知,皇后與太子便是那劊子手,他豈能善罷甘休!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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