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潔比不得段徽長得俏可，五也不像明曦明艷大方，但是五端正，骨骼分明，也是個俊秀的姑娘。

此時，左臉上一個淺淺的掌印，即便是用遮掩了，還能看得出來，可見下手的人有多重。

姜素潔可是姜家的長房嫡長，素來都是被府里長輩疼的，誰敢打？

“沒什麼，被我娘打了一掌。”姜素潔出一個無奈又委屈的微笑，“不然我也不會約你出來喝茶散心了。”

“舅母為何打你？”段徽也挨過打，都是因為段明曦，自然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

姜素潔微微垂眸，“你可聽說豫王跟何婉怡的事了？”

段徽撇撇，“也才剛知道，真是沒想到何婉怡自甘墮落，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姜素潔聞言抬眼看著段徽，“你也這樣想？”

“什麼也？表姐也是這樣想的？”段徽道。

姜素潔微微頷首，“何婉怡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好。”

“什麼做不好？簡直是丟人現眼，無恥至極。”段徽哼了一聲，自己也想過嫁進皇家門，可從未想過用這樣無恥的手段。“就算是進了豫王府的大門又如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好好一個清白的大姑娘好，被人捉在床，聽說圍觀的人還很多，想想都覺得死了。

姜素潔著帕子的手微微一，抬眼看著段徽，“有件事你不知道，在這之前，賢妃娘娘有意給豫王挑側妃，還曾找我娘說過話。”

“什麼？”段徽驚到了，還有這事兒？“表姐，你想給豫王做小？這怎麼行？你可是姜家的嫡長，怎麼能做側妃？”

們這樣人家的姑娘，怎麼能做小，就算是側妃，在心里那也是妾！

當初都想著給人做王妃，可沒想過做側妃！

姜素潔心里有些煩躁，當然知道自己是姜家的姑娘，可姜家現在的名聲，拜段明曦所賜，想要嫁進高門哪還有那麼容易。www.33qxs.m

不想做高門正妻嗎？

只是當著段徽的面卻不能這樣講，輕輕嘆口氣，面帶無奈地說道：“徽，這都是以前的事，你知道，自打三叔跟明曦的事鬧開口，姜家在京城就很尷尬。”

段徽聽著姜素潔提起段明曦，就跟卡住脖子的小崽子一樣。

誰還沒在段明曦手里吃過虧！

心有戚戚。

段徽面微沉，大約是被段明曦打擊多了，現在就算是背著，也不敢輕易說的壞話了。

被段琪說教的多了，段徽也知道就算是不愿，現在也是段明曦繩上的一螞蚱。

好，段明曦也許不好。

但是，段明曦不好，肯定跟著倒霉。

段徽被暴擊的多了，現在心態都平和多了，還勸姜素潔道：“段明曦咱們斗不過的，表姐，你躲著點。再說，以后是要做端王妃的人，惹了，也沒什麼好。”

姜素潔：……

段徽以前可不是這樣說這樣做的。

“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替說起話來？”姜素潔小心翼翼地問道。

段徽一臉苦笑，“表姐，我不這樣還能怎麼樣？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偏著，我在手里不知吃過多虧，打不過我認輸還不行嗎？”

不認輸也不行啊，一大家子人盯著，但凡做點對段明曦不好的事，們都能打斷的。

“認輸？”姜素潔驚了，這還是認識的那個段徽嗎？

那個一點委屈也能的人？

“不然還能怎麼辦？”段徽看著姜素潔，“表姐，你幫我啊教訓？”

說了這話，段徽眼睛都亮了。

姜素潔：……

姜家被段明曦整得還不夠慘嗎？

“畢竟是伯府的事，我怎麼好手？”姜素潔輕嘆一口氣，“真是委屈你了。”

段徽習慣了，以前是真委屈，現在竟然覺得也就那麼回事。

反正只要不招惹段明曦，段明曦眼里從不會看到，為難。

就這樣吧。

想到這里，段徽又想起之前的事，抬頭看著姜素潔，“表姐，你之前說的側妃的事，是不是何婉怡搶了你的位置？”

姜素潔眼眸微垂，“也不能這樣說，畢竟賢妃娘娘還未明示。”

聽著姜素潔言語中帶著微微的委屈，段徽就道：“但是賢妃娘娘都見了舅母，這件事也算是有了默契吧？”

姜素潔滿面愁容，不說話了。

段徽氣得差點跳起來，“那現在怎麼辦？”

姜素潔眼中的委屈更深了，“我娘的意思是側妃有兩個，讓我聽家里的安排。”

“什麼？”段徽驚了，“還讓你屈居何婉怡之下？”

同是側妃，也有進門前后之別。

“我不愿，這才挨了一掌。”姜素潔淚眼盈盈。

“換我我也不答應啊！”段徽氣呼呼地說道，“表姐，這可怎麼辦，你真的要去嗎？”

姜素潔輕嘆口氣，“我還能怎麼辦？只能聽家里的。”說到這里看著段徽，“徽，我不想屈居何婉怡之下，被惡心一回，難道還能惡心一輩子？你能不能幫幫我？”

段徽皺眉，“可我怎麼幫你？我能有什麼法子？”

“我當然不希你為難，你能不能幫我跟姑姑說一說。姑姑是長輩，說不定會有辦法的。”姜素潔哽咽道，“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想讓你為難的。”

段徽一聽忙說道：“表姐，你這是什麼話，我回去就跟我娘說，看看能不能想出辦法。”

段徽本來想說沒問題，忽然想到府里娘也沒啥權利了，不想話說太滿讓表姐失，就留了半句。

姜素潔眼睛閃了閃，隨即一臉激的開口，“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多謝你，徽。”

段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帶句話，也沒幫上什麼忙。不過，表姐，那豫王一個正妃，一個側妃，你還要過去，那以后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你好好想想啊。”

“我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可我沒辦法啊。”

段徽一怔，是啊，但凡有辦法，誰愿意低人一頭呢。

肯定要跟母親好好說說，一定要幫表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