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明曦腳步沉重,想想當初白時溪與白芷薇鋒,還是個落下風的小姑娘,沒想到轉眼嫁進東宮后,變化如此大。
可上次分明還提醒保全自己,但是對晉王妃又為何這般?
或許是太子迫?
這樣一想就順理章了,太子在這里既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溫厚之輩,白時溪雖是太子妃卻要看這母子倆眼行事,著實艱難。
但愿如自己所想。
此時,東宮里白時溪邊的素英方把太醫送走,屋子里一子藥味還未散盡,手將簾子卷起,看著太子妃面蒼白的樣子,到底是沒忍住輕聲說道:“太子妃,這種事不是想有就有的,您放寬心,太醫說了你康健,想來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白時溪似是未聽到一般,這一刻只覺得難得不上氣來。
嫁進來數月,皇后一直盯著的肚子,也盼著自己早早能懷一個,最好一舉生個兒子,以后也不用費心應付太子,他找哪個便找哪個去。
可是,偏偏不如的意,還是沒有,肚里空空。
素英實在是見不得太子妃這般難,走過去蹲下,抬頭看著自家姑娘聲說道:“太子妃,您何必著急,豫王妃嫁進來幾年去年底才懷了第一個孩子,晉王妃也是才有孕,可惜運氣不好沒能保住。
到您這里,不管是皇后娘娘還是太子殿下都不會催這麼的。您放寬心,養好,才好有一個呢。”
白時溪抖著,看著素英輕聲說道:“你說是不是報應,晉王妃的孩子沒了,所以我不能有孕。”
“太子妃,您怎麼能這樣說?”素英急了,“那日晉王妃在您跟前說話可不怎麼客氣,不就仗著自己是大皇子妃嗎?
再說了,的孩子沒有了與您何干?您只是往宮里遞了個信,可這個信,不是咱們獨一個知道。那晉王妃自作聰明,有了孕想要著不說,卻不想想早被錢側妃盯上了。”
白時溪已經知道,當初錢側妃沒了的那個孩子跟晉王妃頗有些關系。
此時,聽著素英的話慢慢說道:“你是說晉王妃不肯對外說有孕就是防著錢側妃?”
素英冷哼一聲,“自己做了虧心事,自然怕鬼上門。奴婢聽說錢側妃落那一胎時頗了些罪,想要再懷一個很難,傷了。”
白時溪眉頭皺,“你是說下手的人是錢側妃?”
“不管哪一個都跟太子妃沒關系,那晉王妃在別人面前倒是裝得好,在您面前還不是故意出形跡來,就是想您一頭。”素英說起這個依舊憤憤。
興安伯府的姑娘,果然沒一個好的。
素英越想越氣,本想住的,卻還是忍不住說道:“晉王妃怎麼不去豫王妃跟前炫耀,還不是豫王爺被外放出京,且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對晉王殿下沒威脅。”
白時溪被素英這話逗笑了,緩口氣說道:“那也得進得去豫王府的大門才是。”
素英:……
有道理!
自打豫王被外放后,豫王妃就關門謝客一心養胎,確實外人也難得見到。
話頭一轉,素英又道:“可見豫王妃是個聰明人,人家早就防著晉王妃呢。”
白時溪聽著素英句句為不平,心頭總算是好了些,下意識地自己的肚子。
做了這太子妃別人瞧著風,只有自己知道多不容易。
傅紅筱自己作孽未能進東宮做良娣,但是這并不是說東宮就沒其他子,只不過那些子上不得名冊而已。
東宮西苑里養著的那些,都是太子幸過的人,可惜們份低微,太子不喜們生子,不然只怕這東宮的孩子得遍地開花。
想到這里,看著素英問道:“晉王府的事,你怎知得這麼清楚?”
“奴婢打聽的啊,我早就看著晉王妃看您的眼神與看別人不同,心里提防著呢。”素英跟太子妃是十幾年的分,幾乎是一起長大的,說起話來自然沒顧忌,有什麼說什麼。
白時溪往日不太對晉王妃上心,竟不知道私下里對自己敵意這麼大,連帶著素英都能瞧得分明。
“我往宮里給皇后娘娘遞信,只怕那一位不一定會為我遮掩。”白時溪嘆氣,“以后只怕晉王妃要看我更不順眼了。”
“那先把錢側妃收拾了再說,您到底是太子妃,要是敢有不敬,抓住錯狠狠治一回便是。”
素英現在說起這些話跟早先進東宮戰戰兢兢大有不同,見得多了,懂得多了,心也就慢慢地了。
太子妃不起心,那就只能被人欺負。
白時溪一哂,這話倒也對,想來晉王妃也不會那麼蠢。
再說,這一胎到底是怎麼沒的,跟進宮與皇后說沒說關系不大,欠著錢側妃一條命,自然是要還的。
既是如此,倒是要燒把火,讓晉王妃自顧不暇,也就沒時間想著了。
再說另一頭,晉王妃這些年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哪想到這麼快孩子就沒了。
先是查到錢側妃下手,后又知道太子妃做的事,相比起來,太子妃只是跟皇后報個信而已,可錢側妃要了孩子的命。
讓人把錢側妃摁在地上打板子,結果晉王還護著,兩夫妻大鬧一場,他毫不顧及才小產,抱著錢側妃就走了。
想起晉王說的那句話,就火氣愈大。
什麼做給錢側妃的孩子抵命?
錢側妃出微賤也能跟比?
若不是那錢側妃在晉王與跟前兩張臉,想要跟搶風頭,能對付?
可是說這些都沒用,晉王聽不進去,眼睛里全都是那個狐子。
好啊,不是抵命嗎?
那錢側妃就要有本事以后一個也不生,不然的話……
晉王妃心頭發狠,眼睛發紅,又想起太子妃,這筆賬也記著,總有還回去的時候。
更讓晉王妃心寒的是,這里小產了,宮里貴妃一句話也沒有。
知道,貴妃還在氣娘家一心為太子辦事,可這種事哪里是能左右的。
想起娘家,不由又想起最近大出風頭的段明曦,不止有個好娘家,連養家都為了拿銀子當水往外潑。
呵呵,倒是要看看,那段家沒了銀子,段明曦對養家還能不能這麼親厚!
這世上的人,哪一個不是為利而來,為利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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