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是重視了，但是相應的楊姨娘在面前就更沒臉了，這種帳子里的事，便是一個妾室，就這樣說出來，也覺得丟人。

楊姨娘不在乎，只要對兒子兒好，低頭彎腰也心甘愿。

眼睛看著姜氏一臉凝重的樣子，楊姨娘微微松口氣，想了想又加把火，“夫人，妾想著若是一般的狐子也就罷了，就怕外頭的不安好心。

咱們府里如今跟以前大有不同，世子跟二爺都是潔自好的人，他們無下手，只怕只能盯著伯爺了。

妾沒本事，不能幫夫人分憂，只能將自己心中擔憂說與夫人，請夫人明斷。”

姜氏：……

真是好賴話都讓你說了，還能說什麼？

姜氏心里是極厭惡楊姨娘的，但是瞧著在自己面前心甘愿低頭的楊姨娘，當真是覺得揚眉吐氣，大痛快。

本是想說幾句刻薄話痛快一下，但是又想起家里還有個閻王鎮宅，自己那冤家長，若是被知道，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兒。

別人倒不倒霉不知道，是一定會倒霉的。

到的話姜氏生生的咽下去，真是讓人上不來下不去，合著活了半輩子，現在跟個妾室還得客客氣氣的。

不過，想起段寧對這個嫡母的態度，還有他上次說的話……

姜氏抿抿，罷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且讓人去查一查再說。”

楊姨娘愣了一下，就這樣？

姜氏不趁機辱刻薄幾句？

就讓這麼走了，還信的話？

看著楊姨娘那臉上詭異的神，姜氏忽然就瞬間與心有靈犀，臉一下黑了。

楊姨娘一見，麻溜溜地屈膝行禮，“多謝夫人，妾這就告退。”

再不走就真要挨罵了。

姜氏：……

氣死了！

楊姨娘走后，姜氏認真想了想，楊姨娘那話雖不太正經，但是卻很真實，又想起丈夫這段日子總外跑，還長夜不歸宿，臉就更黑了。

了自己信任的陪房來，低聲吩咐幾句，那陪房點頭應下走了。

羅媽媽看著夫人臉不好，輕聲勸道：“夫人，您先別怒，許是楊姨娘猜錯了也是有的。”

姜氏聽到這話看著羅媽媽，“你也覺得楊姨娘不是騙我的？”

羅媽媽察覺夫人語氣里的危險，立刻說道：“夫人，二爺的前程在您手里，楊姨娘現在哪里還敢囂張，這種大事豈敢胡言語？”

段寧的前程在姜氏手里這話過于夸張了，但是姜氏聽到耳朵里卻覺得很舒心，掃了羅媽媽一眼，這才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先查一查再說吧。”

“夫人也先放寬心，伯爺心里肯定也得為世子爺著想，不會太過的。”羅媽媽勸道。

姜氏發愁，但愿如此，但是楊姨娘這消息哪里來的？

肯定不是查到的，必然是有人告訴。

這府里誰能跟楊姨娘說這件事，也就只有明曦了。

自己的兒，卻要借楊姨娘的跟說這事，姜氏又氣又惱又沒辦法。

不得不說，姜氏難得聰明一回，被猜到了。

姜氏的陪房一連跟了伯爺三天，臉凝重地回了府。

“你說什麼？”姜氏差點跳起來。

好一個段文綬，他居然在外頭養了個外室，外室就罷了，偏還是個娼門出來的，這不是把的臉摁在地上踩！

姜氏氣得渾發，一口氣沒緩上來撅了過去。

羅媽媽給嚇得忙讓人去請郎中，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才好。

大姑娘那里是不能請的，若是夫人醒來，見到大姑娘只怕又暈過去。

夫人最好臉面。

只能請世子來！

伯爺這種事，連肖氏羅媽媽都不敢一口風，太丟人了。

羅媽媽打發人去衙門外等世子，只說家里有急事。

段愉回府的時候，姜氏已經灌了一碗藥湯醒了，一雙眼睛紅紅的，見到兒子未語淚先流。

段愉這可給嚇到了，從未見他娘這般模樣，忙上前問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姜氏當著兒子的面，一時間也不好說出口，面凄凄又帶著幾分尷尬。

羅媽媽一見，帶著屋子里的丫頭退出去，守在門外防小丫頭聽了去。

屋子里沒人了，姜氏抓著兒子的手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段愉忙拿了帕子給母親眼淚，他長這麼大也沒遇到這種況，不免也有些心慌，“娘，您先別哭，倒是先跟兒子說出什麼事兒了，您別擔心，都有兒子呢。”

姜氏聽到這話心神一定，抓著兒子的手，就把他老子在外的荒唐事給說了。

段愉：……

姜氏恨恨地說道：“他要是真相中哪個，就抬進府來，結果看中一個娼門出來的，這以后你跟你二弟還怎麼做人，傳出去豈不是了笑話！”

當爹的沒本事做不得就罷了，偏偏還給兒子拖后。

看著兒子眉頭皺的樣子，姜氏猶豫一下，又看著他說道：“端王如今在玉象城領兵，明曦又與端王定了親，我這是怕你爹被人下了套。”

段愉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娘，這件事我再去仔細查一查。”

姜氏猛地松口氣，的人只能查到丈夫跟誰在一起，但是查不到那娼的來歷，只能指著兒子去查。

段愉神凝重的走了，他沒有直接去查，而是先去見了明曦。

路過段寧的院子時猶豫一下，還是進去把他也了出來。

段寧剛從翰林院回來，服都還沒換下，被大哥出來，只說是有事，他看著他臉不太好，也沒細問，就跟著他走了。

等二人到了明曦那里，段愉把事一說，段寧的臉一下子繃了起來。

明曦也有點意外的看著二人，沒想到他們會先來找自己。

“大哥，你是怎麼想的？”明曦看著段愉問道。

既然是娼門出來的，那的猜測應該有些道理。

“自然是要把事查清楚。”段愉沉聲說道。

“那大哥自去查便是。”明曦道。

段愉看了一眼段寧，兩兄弟四目相對。

段愉慢慢的說道：“我是在想怎麼查，查清之后如何置。如果真的是沖著你來的，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