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讓李媽媽出去打聽這件事,肖氏說的事,現在到底發展到哪一步還不知道,總得知己知彼才好。
李媽媽最擅長打聽這種事,半日就回來了。
“老奴走了好幾條街,打聽了好幾次,確實有這件事。消息是從姜家下人口中傳出去的,姜家周邊的人家,都聽說了。”
“都說了些什麼?”
“就說當初二爺還為高中時就與姜家議親,后來高中又選中庶吉士,這婚事也就不再提了。話里話外說咱們伯府說二爺背信棄義。”
明曦冷笑一聲,“姜家除了這樣說,也無法造其他的謠。”
“大姑娘,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李媽媽很是擔心地問道,總不能直接去質問伯夫人,娘兩個本就關系惡劣,只要是直接找上門,只怕又得鬧起來。
明曦看著李媽媽,“你去楊姨娘那里走一趟,悄悄地,跟把事說了。你跟說,讓去跟伯夫人把事說了,看看伯夫人想要怎麼置。”黃金書屋
李媽媽心頭暗暗松口氣,這還好,只要不跟伯夫人再鬧起來就,“老奴這就去。”
李媽媽去了楊姨娘那里,楊姨娘得了消息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事不是解決了嗎?
姜家這樣也能賴上來?
這是打著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黃泥掉,不娶也得娶?
呸!
姜家還自詡是書香門第,真是好不要臉!
楊姨娘差點氣暈過去,對著李媽媽千恩萬謝,又拿了五兩銀子謝。
李媽媽哪里肯要,看著楊姨娘說道:“姨娘還是趕去伯夫人那里說一說,這件事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二爺只怕真的被姜家拿住了。”
楊姨娘這樣一聽,也顧不上李媽媽,拔就往姜氏那里去。
姜氏這段日子氣不順,就因為段寧升的事,不過雖氣不順,現在也知道府里天下早就變了,只敢憋在心里,不管是在太夫人面前,還是明曦跟前,一個字都不敢說。
楊姨娘這個時候沖進來跟訴冤,事一說,姜氏手里的茶都潑了自己一。
羅媽媽連忙上前拿著帕子拭,看著夫人臉不好,也不敢說一個字。
楊姨娘一看姜氏這樣子,就知道這是不知,心里先安了幾分,跪在地上著帕子哭,“夫人,您可要為二爺做主,二爺可沒見過姜家的姑娘,更不要說議親了。要是真有這樣的事,妾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
姜氏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當初故意惡心楊姨娘,存了制之心,這才聽了娘家嫂子的話,想要把姜家的庶許給段寧。
這樣段寧邊就有了自己人,上翅膀也飛不出的掌心。
但是事不是沒嗎?
被段明曦告到太夫人跟前,挨了好一頓罵,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
誰能想到,事都過去了這麼久,這一掌還是再一次落到了的臉上。
就算是姜氏再不愿意承認,現在姜家的庶,肯定是配不上段寧的。
又氣又怒,但是又想起段寧升的事,心里又有種的痛快。
各種緒在心頭雜,的神就變得格外的古怪。
“這件事你說外頭都傳遍了?”姜氏看著楊姨娘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楊姨娘當然不能把大姑娘供出來,就哽咽道:“是我邊的丫頭出去買線偶然聽到了,我得了消息心下大驚,這才來見夫人,請夫人主持公道。”
姜氏:……
這公道,要怎麼主持?
依的意思,段寧娶了姜家怎麼了?
姜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就算是現在落魄了,但是也比尋常人家好多了。
就算是段寧現在做了翰林院編修,難道那些高門嫡出的姑娘就能看上他?
笑話!
但是,這話姜氏也就是心里想想罷了,若是說出來,太夫人第一個就要訓。
想如今做了伯夫人這麼多年,還要挨婆婆的訓斥,就覺得丟人得很。
姜氏的面變幻不定,楊姨娘心頭冷笑,上卻說道:“夫人,不是妾不識好歹,而是現在二爺的婚事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不得得請太夫人掌掌眼。這要是傳到太夫人耳中……
夫人本來不知此事,但是太夫人未必就這樣想了,夫人,您說是不是?”
姜氏:……
是啊,當初這件事還是自己弄出來的,太夫人肯定以為故技重施。
這下好了,真是有說不清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姜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楊姨娘躬告退,并不在這里死纏爛打。
姜氏若是理不好,說不得就得去伯爺那里告一狀。
姜氏越想越心煩,已經能想到,如果回娘家質問,娘跟嫂子會如何說。
歸結底就是要著鼻子認了這門親事,倒是想,但是不敢啊。
段明曦那麼護著段寧這個哥哥,要是這樣做了,自己那孽,指不定會干出什麼事來。
姜氏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一時想不到好辦法。
羅媽媽在一旁看著,等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夫人,這事兒怕是不好做。”
姜氏嘆氣,看著羅媽媽說道:“你說,我現在能怎麼辦?”
羅媽媽想了想說道:“夫人,二爺現在前程看好,不要說太夫人,若是傳到老太爺耳中更不妙。不如夫人先回姜家把事說清楚為好,越是拖,只怕越不妙。”
姜氏臉更黑了,只要想想回了娘家要挨罵,就不想去。
明曦那邊讓人盯著姜氏,見一直沒有出府,就冷笑一聲,若是明日姜氏再不出門,那就不客氣了。
過了一晚,姜氏黑著眼圈起了,一頓早飯吃得沒滋沒味,想了整整一宿,娘家這一趟還是得去。
讓人套了馬車,仔細梳洗過后,這才往姜家去。
另一邊,姜秉源正在跟佟高卓在一起喝酒,佟高卓手中的酒壺就沒怎麼放下過,對著姜秉源不停歇地勸酒。
“姜兄,當初若不是你被段家擺了一道,哪能落得今日境地。”
姜秉源想起段平昌眼睛都紅了,酒意涌上心頭,上就把不住門,道:“不過一個商戶,狗仗人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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