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肇往這里一站,姜氏確實不敢撒潑,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定遠伯也傻眼了,轉頭去看父親。
老太爺看都不看他,走到丁肇前,“多謝丁總管走這一趟,辛苦你了。”
“老伯爺,您千萬不要這樣說。”丁肇笑瞇瞇地說道,“事辦完了,我也該回宮復命,老伯爺,您保重。”
老太爺邊的管事,立刻上前送丁肇出府,塞給他一個厚實的荷包。
丁肇沒有推辭,大步離開。
伯府其他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天降餡餅的段愉夫妻,肖氏強不敢笑出來,我的媽,我這就了伯夫人了?
做夢似的。
但是婆婆那神毫不敢表喜,還垂著頭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
段愉忙走到祖父面前,“祖父,您這是……”
太夫人哪想到丈夫一聲不吭辦了這麼個大事,看著不爭氣的長子,再看看孫子,重重嘆口氣,什麼也沒說。
二房、三房的人更不用說,此時眼神四飛,但是誰都不敢言語。
爵位就算是換了人,也不到他們兩房頭上。
不過,大侄子比大哥靠譜些,總歸是件好事。
段寧低頭不語,這種場合,他保持安靜就好。
段琪的神就復雜多了,既生氣父親不著調,又擔心母親不住打擊,小小年紀眉頭皺得死,上前要攙扶母親。
此時,姜氏被兒子一扶,先是瞬間魂魄歸般,嗷一聲就朝著定遠伯……哦,現在是段大老爺了,朝著段大老爺撲了過去。
若不是他非要納狐子進門做妾,怎麼會氣得父親進宮請旨!
段大老爺一時不察,被妻子一爪子撓在臉上,瞬間鮮直流。
場面一下子了起來。
“你個潑婦,我要休了你!”段大老爺今日丟盡了臉,以前怒火朝著姜氏發了出來,一把將人摔在地上。
姜氏不防丈夫對手,“砰”的一聲被推倒在地。
“爹!”
“爹,你做什麼?”
段愉跟段琪忙過去攙扶母親。
段寧也跟著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著嫡母。
姜氏著帕子捂住臉哭起來,風半輩子,沒想到現在卻丟盡了臉面,如何得了。
段大老爺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們沒看到是先的手,看看我的臉,還如何見人?”
“都閉!”老太爺怒喝一聲。
段大老爺跟姜氏都嚇得閉了。
段明曦一手拉著臉蒼白的段清音,一手攥著段蓉的手,段敏也挨著,堂姐妹幾個臉上的神都不好看。
冷眼掃過姜氏夫妻,事到了這一步,姜氏還沒想到丈夫的爵位丟了,也有的功勞。
“既然那子說真心真意喜與你,與你的份地位無關,你也說清水出芙蓉,不看重世俗權勢地位。你們既然得這麼純真,我這個當爹的當然全你們。”
老伯爺這話說得擲地有聲,段大老爺臉皮一,被親爹懟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但凡說一句,都是自己往自己臉上!
老伯爺說完又看向姜氏,“徽邊的丫頭你都是置得極快,不過親家的手未免得太長了,我伯父府的姑娘,可不是他們的掌中。”
姜氏頓時臊得滿臉通紅,期期艾艾的說道:“爹,您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你心里清清楚楚,不過經過此事,想來親家那邊也不會抓著你不放了。”
畢竟沒有利用價值了。
姜氏瞬間臉灰白。
段徽此時也如雷擊,整個人差點昏過去。
段大老爺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立刻盯著妻子,“爹說的是什麼意思?姜家又做什麼了?”
他就說怎麼會因為婉兒的事,爹氣得連他的爵位都擼了,這里頭還有姜家的事!
兩口子立刻吵一團,什麼面全都顧不上了。
二夫人跟三夫人對視一眼,倆人有點心虛,沒想到事會鬧得這麼嚴重。
當初,們也只是想讓丈夫在公爹跟前給長房上點眼藥罷了。
太夫人看著老大兩口子連面都不顧了,立刻怒道:“還有臉在這里鬧,都給我滾回去好好思過!”
姜氏被婆婆訓斥,又丟了這麼大的臉,一時承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肖氏著肚子忙讓人把婆婆抬回院子里去,又讓人去請郎中,一時間好不熱鬧。
段大老爺滿面鐵青,爵位丟了,他臉上哪里掛得住,一甩袖子直接跑了。
段愉顧得了爹顧不了娘,只得拔追了出去。
段琪跟段徽跟著去了姜氏的院子,段寧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老太爺跟太夫人一走,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也各自散了。
真是太刺激了。
明曦回了自己的院子,雖然想到祖父會出手,但是也沒想到出手這麼絕。
不過,結果是喜歡的。
姜氏夫妻一個靠得住也沒有,與其整日擔心他們夫妻不知哪一個闖出禍來,連累整個府里,老伯爺這樣釜底薪,確實干得好。
就是傳出去,難免有些丟人。
不過,比起喬婉與姜家,這些又算不得什麼。
楊姨娘聽兒說了今日的事,嚇得半晌沒說話。
等回過神,將喬婉罵的狗噴頭,著帕子痛哭不已。
“姨娘,您哭什麼?”段清音忙勸道,“事都發生了,祖父做得主,別難過了。”
“我的好姑娘啊,我只是哭你命苦啊。”楊姨娘哭得更厲害了。
段清音疑地問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個傻丫頭,關系大了。伯爺的兒跟伯爺的妹妹議親能一樣嗎?”楊姨娘邊說邊眼前發黑,恨不能把喬婉碎尸萬段。
段清音這才懂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是啊,的婚事怎麼辦?
不是伯爺的兒了,還是個庶出,只怕婚事更不易了。
楊姨娘越說越氣,越氣火氣越是上涌,第二天生生的給氣病了。
明曦過來探,知道的心結,便跟說道:“姨娘不用擔心,三妹妹還有二哥哥,二哥哥前程大好,就是的依仗。再說,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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