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娘后悔了,早知道有今日的禍端,當初就該想法子弄死那個喬婉。
如今連累一兒一啊。
本就是個妾,生的孩子也是庶出,的兒子那麼辛苦讀書想要出人頭地,伯爺的庶子總比伯爺的庶弟好。
還有兒的婚事……
聽了段明曦的話,楊姨娘紅腫的眼睛里眼淚又落了下來,“大姑娘,妾在這深宅后院熬了一輩子,就是為了倆孩子啊。”
如今什麼都沒了。
“姨娘!”
段寧的聲音忽然傳進來。
楊姨娘一愣,忙用帕子眼,“二爺怎麼來了?”
“姨娘!大妹妹說了,你與妹妹還有我,我會顧好你們的,不用擔心。”段寧上前一步果斷的說道。
段明曦在一旁聽著微微頷首,這才是七尺男兒該有的擔當。
“姨娘知道,就是不忍心拖累你。”楊姨娘輕聲說道。
“姨娘生我一場,孝順您是應該的。”段寧并不愿意聽姨娘這樣的話,轉頭又看向妹妹,“清音,不用擔心,有哥哥在,就會護著你。”
段清音想要出一抹笑,結果笑得比哭還難看。
段寧拍拍的肩膀,這才看向段明曦,“大妹妹,讓你費心了。”
這是謝來探楊姨娘母。
明曦看著段寧,“那邊怎麼樣了?”
段寧神一凝,這才慢慢說道:“父親一夜未歸,母親在郎中診治下已經醒了,但是……心不好,院子里當差的難免當心些。”
這就是姜氏無能,只能責罰下人出氣了。
段明曦面帶嘲諷,看著段寧說道:“姜家的事被祖父說出來,的面子無放,本來認定大老爺丟了爵位是因為那喬婉,沒想到姜家也牽連進來,不敢跟姜家呲牙,倒是拿著自己院子里的人耍威風。”
這樣的話明曦能說,段寧萬萬不能說,他看著明曦說道:“誰都沒想到祖父會這樣做,今日還有管事來問要不要擺宴的事,大哥一口拒絕了。”
段愉是新上任的定遠伯,照理說是要擺宴席慶賀一番。
但是,段家現在這種局面,擺宴席就是打自己老子的臉,段愉肯定不能做。
“我們都罷了,只是你婚期在即,只怕外頭閑言碎語止不住。”段寧擔心地說道。
明曦知道段寧擔心他,笑了笑道:“祖父親自求了圣旨,想來陛下也知道這里頭原委,與我何干?只要陛下不認為我有錯,其他人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這倒也是。
這時,楊姨娘邊的丫頭彩娟神張地沖進來,“不好了,姨娘,老爺跟夫人又吵了起來,說是今日就要把喬婉抬進府。”
這回連明曦都給驚了一下。
段寧臉十分難看,“現在?”
“是,夫人不愿意,就跟老爺吵了起來。伯爺去了衙門還未回府,三爺去讀書,二爺,現在可怎麼辦?”黃金書屋
段明曦看著段寧拔就往外走,一把抓住他,“你去做什麼?去了你就是他們夫妻的出氣口。”
“我知道。”段寧道,“總不能什麼也不管?”
“你能管住誰?你去祖父那邊,我去請兩位嬸嬸。”
段寧一愣,知道明曦為他好,深吸口氣,這才道:“好。”
兩人分頭行。
楊姨娘也顧不上病了,穿了鞋就要往姜氏的院子跑。
段清音嚇的一把保住,“姨娘,你可不能去,有二哥跟大姐姐在,不會有事的。”
“我要跟他拼了!”楊姨娘一臉猙獰,“他敢把那小賤人抬進府,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姨娘!”段清音死死抱著人不松手,哭著說道:“姨娘,姨娘,你還要看著我出嫁,看著哥哥娶媳婦,你可不能沖啊。”
楊姨娘聞言抱著兒哭起來,這命怎麼就那麼苦啊。
段明曦請了人去,自己沒面,去了,只怕姜氏以為自己去看笑話,反倒是遷怒。
太夫人得了消息也前后腳到了,對著兩夫妻臭罵一頓。
老太爺氣得不輕,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他居然還執迷不悟。
“好好好,沒想到我倒是生了個種!我們伯府這樣的門第,不能讓一個下賤的煙花子玷污了。你既然要抬他進門,行。”
段大老爺面上一喜,“多謝爹全。”
“我話沒說完!”老太爺盯著自己的長子,“你為老不尊,不顧念幾個孩子,但是我這個做祖父的不能不替他們著想。”
提起幾個孩子,段大老爺神一梗。
“段寧,段琪都還沒娶媳婦,徽跟清音還未嫁人,你讓一個煙花子進門,讓他們以后如何見人?我問你一句,你改不改主意?”
段大老爺猶豫一下,眼中閃過掙扎,但是想起溫順的喬婉,還是沒有吭聲。
老太爺失至極,“你既然主意已定,那麼就搬出伯府,只要出了伯府的門,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爹!”段大老爺一驚,爵位丟了還不夠,現在還要攆他出門?
“不要我爹!”老太爺又看向姜氏,“你們夫妻整日吵個不停,搬出去怎麼吵就怎麼吵,不過幾個孩子都留在府里,免得被你們帶壞了!”
老太爺看向管家,“給他們收拾行囊,今日就送出府!”
“爹!”
“爹!”
姜氏夫妻想要求,老太爺看都不看他們抬腳就走了。
二夫人跟三夫人心驚跳,此時哪里還敢說什麼,隨著老太爺也悄悄溜了。
明曦得了消息,皺眉問道:“那楊姨娘呢?”
李媽媽嘆氣,“楊姨娘是大老爺的妾,肯定要跟著一起走的。好在三姑娘能留下,這要是跟著一起出府,以后的婚事怕是更難了。”
伯府的管事奉老太爺的命,作很是利落。
但是不管是姜氏還是段大老爺,都有自己的私房,那麼多東西一時半會兒怎麼搬得完。
段大老爺在外有自己的私產,就算是不想出府現在也只能先著鼻子過去。
姜氏本不想去,但是一想自己不去,豈不是更便宜那小賤人,立刻跟了過去。
嫁妝庫房的東西可以慢慢搬,但是喬婉想要進門,做夢!
想到這里,姜氏又讓人給楊姨娘傳話,讓楊姨娘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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