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不在這里,在……在偏院養病呢。”小丫頭被嚇到了,說話磕磕絆絆的,整個人都有些發。
明曦得了話松開手,那小丫頭瞬間倒在地。
倒是后頭有幾個婆子得了消息沖過來,看到明曦等人就毫不客氣地想要上手抓人。
萬媽媽驚呼一聲,“你們這群殺才,要做什麼?可知道這是誰?”
“管你們是誰,進了這院子就得聽喬姨娘的話。”婆子惡狠狠地說道。
明曦很久沒過手了,這五六個婆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想必是喬婉背后的人給使喚的。
不然的話,以楊姨娘的聰慧,姜氏的潑辣,怎麼會這麼容易倒了。
如此一想,段明曦毫不留手,順手抓起方才小丫頭掃地的掃把,帶著破風之聲,以橫掃千軍之勢,將率先沖過來的婆子掃飛到一旁,狠狠地落在地上,瞬間爬不起來了。
明曦舞著掃把朝另外一人掃去,那婆子躲閃不及,忙出手臂橫擋,明曦用力下,只聽“咔”的一聲,清晰的斷骨聲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那婆子不由退后一步。
明曦反一腳,把人送去跟方才的婆子作伴,剩下幾個婆子沒想到明曦如此彪悍,對視一眼瞬間齊齊圍了上來。
萬媽媽急得不行,就想上前幫忙,還是李媽媽一把拖住,“去了只會給姑娘拖后,咱們帶著人把那兩個老貨先綁了。”
李媽媽跟著明曦來的,萬媽媽聽這麼說,就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即回過神又忙道:“不去幫忙能行嗎?”
“這麼幾個蝦兵蟹將,也敢螳臂當車,讓我們姑娘教們如何做人,老姐姐只管看好吧。”
萬媽媽吞了吞口水,這邊兩個人還沒綁完,那邊噼里啪啦幾聲,剩下幾個婆子如疊羅漢一般全都倒在地上。
只能默默出個大拇指,大姑娘威武!
明曦將手里掃把輕輕一擲,掃把十分乖順地立在了墻角邊。
“把人捆好了,塞,一個也不許死了。”明曦留下李媽媽善后,帶著萬媽媽還有茜草往姜氏的院子去。
出了門,就看到婆子拖著被捆起來的喬婉走來,明曦眼尾都沒給一個,也不去看喬婉此刻宛若發狂的眼神。
姜氏住的地方明顯院子比正院小一些,門虛關著,手一推抬腳就走了進去,還未繞過影壁,就聽著映柳的聲音傳過來,“你們又來做什麼?趕滾出去!”
這一聲又尖又利還帶著幾分懼意。
明曦腳步微微一頓,隨即繞過影壁,就看到屋檐下映柳白著一張臉,手臂上捆了一繩吊在脖子里。
明曦愣了一下。
映柳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段明曦,隨即‘嗷’一聲撲過來跪在地上,“大姑娘,救命啊!那喬婉要害夫人的命!”
李媽媽忙上前扶起映柳,驚愕地問道:“怎麼弄這樣?”
這才搬出來多久,胳膊都折了?
映柳眼淚嘩嘩往下掉,“大老爺這兩日不見人影,喬婉仗著大老爺寵縱著,邊又帶著幾個手厲害的婆子,我們……我們委實不是對手。楊姨娘被喬婉罵了一場氣病了,昨兒個夫人又跟喬婉斗氣,傷了臉不說,氣暈過去,現在還沒醒呢。”
映柳說著看著段明曦,“大姑娘,都是奴婢不中用打不過們,又被那婆子打斷了手臂,羅媽媽不知道被們弄去哪里了,大姑娘救命啊。”
明曦猜著事不會好,但是沒想到事會到這種地步。
就在這時,婆子拖著喬婉進來了。
映柳“嘎”的一聲,到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旋即怒火傷了心頭,就算是斷了手臂也顧不上了,撲上去對著喬婉就是一陣撕扯,“你也有今天,我讓你囂張!當著我們大姑娘的面,你再張狂啊!羅媽媽去哪里了?你快把人出來!”
喬婉被堵了只能咿咿呀呀地喊著,扭著頭閃躲映柳的攻擊。
明曦看了一眼李媽媽。
李媽媽立刻上前把人拖起來,“好姑娘,先別打了,免得你的胳膊傷上加傷,為了這樣的貨,不值當的。”
映柳哭得更狠了,抱著李媽媽不撒手。
明曦淡淡地說道:“這里還有能用的人嗎?鳴翠呢?”
映柳聽到這話忙說道:“鳴翠也病了,昨晚上不知道吃了什麼,今兒個鬧肚子,肚子泄得爬不起來。”
明曦聞言側頭看向喬婉。
喬婉狠狠地瞪了一眼明曦,卻見明曦對著淺淺一笑,正疑,就聽著段明曦說道:“沒關系,你帶著郎中先去給夫人請脈,然后去給楊姨娘還有鳴翠都診一遍。
若你們都是自然生病也就罷了,只能怪你們自己不當心,若是被人了手腳,那就只管放心,別人喂你們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我會原樣給灌回去,一口都不會。”
喬婉臉上的神微微一僵,眼底深閃過一抹慌。
明曦眼尾的余慢慢的收回來,沒有再去看喬婉,此時任勉饒是見慣大場面,此刻也有那麼一點點,一聲不吭地跟著映柳進了門。
段明曦沒有進去探姜氏的意思,姜氏到底是正妻,喬婉看樣子是想奪權,不會一下子要的命,只會讓爬不起來理事罷了。
但是楊姨娘就不一樣了,一個妾室,沒那麼重要。
還有鳴翠,一個丫頭,命更不值錢,這倆人反倒是更要仔細的人。
明曦此時緩了口氣,把茜草過來低聲吩咐道:“你回去找李全,讓他去端王府請齊侍衛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拜托他。”
茜草一愣,低聲道:“姑娘,那要不要告知王爺?”
“傻丫頭,跟齊賀說了,王爺自然就知道了。”
茜草一想也是,不好意思笑了笑,“奴婢這就去。”
茜草走了后,明曦讓人把之前捆起來的婆子也帶過來,跟喬婉仍在一起,但是上塞的東西一個也不取下來。
看著們眼神四飛,神慌的架勢,段明曦此刻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萬媽媽這會兒也緩過神來,走到明曦跟前問,“大姑娘,那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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