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跟著段愉進府,果然大家都在太夫人那里等著,見回來皆松口氣。
老太爺瞪一眼,倒也沒責怪,背著手起走了。
段徽跟段清音不在府里,去了姜氏那邊,一個照顧姜氏,一個照顧楊姨娘去了。
段二爺與段三爺夫妻,問了明曦幾句,又叮囑一番,這才帶著孩子離開。
段縉看著明曦,“以后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哥給你辦,一個大姑娘這麼晚回來多不安全。”
明曦訕訕的,這還是段縉第一回跟說這樣的話。
馬敏儀輕輕扯一下丈夫的袖子,對著明曦說道:“大妹妹肯定累了,讓早些回去歇著吧,有話咱們明天再說不遲。”
明曦對著馬敏儀淺淺一笑,“多謝嫂嫂。”
馬敏儀拖著丈夫走了。
肖氏還在月子里,自然不能出來,不過邊的丫頭在這里候著,跟明曦請了安問好,這才離開。
段琪跟段寧隨著明曦跟太夫人辭別,等出了太夫人的院子,段琪這才說道:“大姐,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段明曦看他一眼,“你這聰明猜不到?”
段琪皺眉,“你去查喬婉了?”
明曦一笑,又看向段寧,“二哥你說呢?”
段寧因為楊姨娘的事,最近心一直很沉重,聽了明細的話看著,“有結果了?”
這就是也認可段琪的話。
明曦把事簡單一說,明曦雖然說得簡單,但是段寧跟段琪自然猜著事不會這麼容易,而且還跟人手了、
段愉追上來時,正好聽了過程,忍不住說道:“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輕易就敢涉險?”
關鍵是端王也跟著胡鬧,這兩個人一個省心的都沒有!
“機會難得嘛。”明曦笑道,“下次不會了。”
不當著他們的面,不被抓住,他們就不會跟著擔心了。
幾個人默契地去了段愉的書房,各自座后,段愉讓人守在門外,這才開口說道:“這麼說喬婉真的有個弟弟?”
提起喬婉,幾個人的神都極其難看。
姜氏跟楊姨娘命懸一線,就是拜所賜。
明曦點頭,“如今想來,當初喬婉故意接近大老爺,可能就是因為弟弟被人在手里,才替人做事。
只不過喬婉一開始也只是小打小鬧,讓大老爺跟府里逐漸離心,并沒做什麼太過火的事。
后來針對大夫人跟楊姨娘,甚至于想要楊姨娘的命,估著應該是東宮著的弟弟這麼做的。”
段寧一向沉穩的人,此時也沒忍住嗤笑一聲,“弟弟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嗎?”
“二哥說得對。”段琪也道,“可惜了,如果今晚把那個喬宇拿到手就好了。”
這樣就能撬開喬婉的,說不能能拿到證據。
“經過今晚的事,只怕再想把喬宇搶回來,怕是很難。”段寧抬眼看著明曦,“但是再難,也一定要做到。大妹妹,你說,需要二哥做什麼?”
“二哥,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你想為楊姨娘討個公道,但是事眼下陷僵局,想要奪回喬宇轄制喬婉,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
“有道理,讓我想想。”段寧輕聲說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東宮就算是塊骨頭,他也要啃下一口來!
段琪此時眼睛閃了閃,忽然想到了姜素潔,是要進東宮做良娣的人。
太子想要利用表姐對付大姐,難道他們就不能以彼之道還施彼?
只是牽涉到姜素潔跟大姐的恩怨,段琪將這個在心里沒有提出來,等他看看再說。
段愉看向明曦,“明曦,你說太子非要喬婉害母親與楊姨娘是為了什麼?這也沒道理啊,就算是母親出了事,難道父親還能將一個娼扶正不?簡直是笑話!”
明曦搖搖頭,“喬婉對楊姨娘下的死手,是因為看出來楊姨娘聰慧知進退,還能把住大老爺幾分心思,對的威脅很大,故而想要除掉。
大夫人那里,不會要的命,但是會吊著要的命,如此一來能借大夫人的手做很多事,至伯府這邊會因此鬧出很多是非來。
伯府不睦,家族失和,對于我們來說,很有可能也會導致兄弟姐妹之間出現齟齬,故而分崩離析。”
“好惡毒的心腸!”段琪怒道。
但是,明曦這樣一說,他們仔細想想,若是長此以往,未必不能做到。
他們以前本來也不是一條心。
“先等王爺那邊的消息吧,喬宇拿不到手,喬婉就不會招供,后續的事就無法進行,此事急不得,至咱們知道了喬宇的存在,也是天大的好消息。”段寧緩口氣說道。
明曦點頭,看著段愉問道:“大哥,還沒大老爺的消息?”
段愉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難堪,頓了頓從才開口,“找到了,喬婉倒是真大方,給他找了幾個人陪著出京游玩去了。”
明曦:……
難怪在京城找不到人。
“人呢?”明曦又問。
“祖父把爹爹打了一頓,挨了二十板子又送回那邊去了。”段愉簡直是沒臉說。
段明曦聽到老太爺打了大老爺板子,這才沒再說什麼,只道:“他若是再不改,你們三兄弟以后苦還在后頭。
所以,大哥,借這個好機會,你已經承了爵,也該拿出為爵爺,為下一代頂家柱的氣勢來。
一次把他住了,不然你們想想大夫人,只怕經不起第二次這樣的折騰,就這一次,沒有年余都養不回來。”
至于楊姨娘,肯定是養不回來了,以后只能慢慢調養著,盡量讓多活幾年吧。
“我知道了,祖父也是這樣說的,我盡量做到。”段愉沉聲說道。
“大哥,不是盡量,而是一定要做到。你再想想段徽跟清音的婚事還沒著落,二哥跟三弟還未娶親,難道就真的要葬送在親爹手里?
你是長兄,不止要孝順父母,還要為弟妹著想。明知他做錯了,不能因為愚孝不阻止,等釀大禍,咱們都跟著沉淪吧。”
段愉頓力山大。
他可真是有個好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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