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曦快步走進去,許氏察覺到什麼,回過頭來,娘兩個眼神撞在一起。
二夫人與三夫人在一旁看著,心里各有。
若是當初姜氏待明曦公道護些,今日就是風的好日子。
“娘,你怎麼來了?”明曦歡喜不已,這個驚喜實在是太突然了。
二夫人在一旁笑著說道:“明曦啊,大嫂不好明日不能送你,太夫人就特意請了段太太一家過來陪你說說話。”
一家?
“爹爹跟弟弟也來了?”明曦看著許氏問道。
許氏是有些局促的,但是見到兒后,慢慢地就平緩下來,笑著說道:“你大喜的日子,你爹爹跟弟弟怎麼能不來?”
明曦眼眶微酸,上輩子他們都沒能前來,遠在江城,也不知道出嫁那日,他們心里又是何等滋味。
這輩子他們能來,明曦自己也覺得圓滿了。
明曦的高興毫不掩飾,三夫人也覺得心里發酸,若不是段家夫妻真心待,明曦又怎麼會這麼親近他們。
許氏本來是不想來的,怕給兒丟臉,但是現在看著這麼高興的樣子,一時間心中滋味難言。
他們的曦曦從不覺得他們商戶的份對有什麼不好,從不曾嫌棄他們。
回了伯府后,待他們反而更勝從前。
二夫人看著明曦笑著說道:“午宴擺在榮安堂,太夫人宴請段太太。段老爺跟爺在前院有你兩個叔叔幾個哥哥作陪,就放心吧。”
“多謝兩位嬸嬸。”明曦屈膝一禮。
三夫人忙手托住,“好孩子,你跟嬸嬸客氣什麼,我跟你二嬸嬸先去忙,你們娘倆正好說說話。”
二夫人與三夫人告辭離開,明曦滿心的歡喜,拉著許氏將這院子里里外外轉了一圈。
許氏沒忍住說道:“還不如在江城時你的院子寬綽。”
“娘,京城跟江城不能比的,這里每一府邸都有規制,也就是伯府人不算太多,不然這麼大的院子也沒有。”
“是不能比。”許氏忙說道,就是心里不是滋味。
江城姑娘的院子都比別人一宅子大了,花園樓閣流水假山,前后罩房應有盡有,還有單獨的演武場呢。
這里都沒有。
委屈孩子了。
好在許氏沒說出口,不然明曦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明曦帶著許氏進了閨房,娘兩個關起門說悄悄話。
許氏跟明曦說道:“一進府我去拜見太夫人,太夫人待我很是親切和善,我這心撲騰撲騰跳。”
明曦聞言淺淺一笑,“如今伯府蒸蒸日上,太夫人待人自然寬和。”
上輩子伯府境地不好,們一個個地算計自己的財產,如今沒了錢財拖后,自然都是好人了。
不過,日久換人心,太夫人請了爹娘弟弟來送,心里也是真的激的,就憑這一點,心里對太夫人最后一隔閡也就沒了。
明曦拿出伯府的嫁妝冊子給許氏看,許氏一一翻過去,邊看邊說道:“這嫁妝給你準備的確實厚的,你沒騙我。”
“我怎麼會騙您,我畢竟是要嫁去王府,嫁妝寒酸了,他們面上也無,再說我帶著伯府也賺了不銀子,府里家底厚實了,自然就舍得了。”
許氏忙點點頭,“你這樣做是對的,你爹常說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跟伯府的不愉快都過去了,等你嫁了人,也還要娘家撐腰,不能做了王妃就眼里沒人了。”
若是換個人這樣說教,明曦肯定不以為然,但是許氏這樣說,就笑的聽著,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
“我知道,都聽您的。”
許氏也高興,看著懸掛起來的王妃冠服,不由嘆口氣說道:“當年把你抱回家時,何曾想過你會有今日。曦曦,人的福氣都是有定數的,你要惜福。”
“好,我會的。”
明曦想可能就是上一世做了很多善事,所以才有了這一世的福報。
放下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
許氏滿心為兒高興,沒發現明曦眼底深的復雜,嘀嘀咕咕地跟說些嫁人后的事。
對皇后娘娘要恭敬,對淑妃娘娘要孝順,對王爺要……
明曦聽著忍不住一笑,若是上輩子娘知道在高國公府過那樣的日子,說不定就自己舉著刀砍過來了。
“好,都聽您的。”明曦不想讓許氏知道宮里的險惡,人在宮外,知道這些只怕日日不能安枕,要為擔憂心煩。
何必呢。
這輩子就希爹娘都能平安康健,白頭到老。
很快到了午飯時辰,三夫人親自過來請許氏過去,明曦跟在二人后聽著三夫人與許氏攀談。
“段太太把明曦教得很好,這孩子我們府里上下就沒不喜歡的。”三夫人笑道。
許氏腳步微微一頓,心里想著曦曦的生母還不是不喜歡。
但是,這話可不會說出口,只謙虛地說道:“是曦曦自己討人喜歡,我也沒教什麼,自己很上進,又聰明,學什麼都快。別人背書十遍不過,這孩子看一遍就能背,陳大儒當初就一直扼腕不是男孩,不然非得考個功名回來不可……”
明曦:……
三夫人對上明曦生無可的眼神,笑聲更加爽朗起來。
這個段太太有點意思,別人恨不能把功勞都往上攬,倒好雙手使勁往外推。
果然是誰養大的孩子像誰,明曦這孩子也是這樣大氣。
到了榮安堂,屋子里已經坐滿了人,段清音跟段徽也都回來了,一群眷湊在一起,滿屋子的熱鬧。
許氏上前給太夫人見禮,太夫人讓萬媽媽扶住,笑著說道:“咱們家里也沒那麼多規矩,段太太快坐下,咱們也好說說話。”
許氏看了兒一眼,就在太夫人邊座。
明曦這才上前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拉著的手嘆道:“你也坐在祖母邊,過了今日以后就是別人家的新媳婦了,想要日日相見就不容易了。”
“祖母若是想我了,讓萬媽媽其遞個話,我立馬回來見您。”明曦笑道。
太夫人被逗樂了,“你個皮猴,嫁了人的姑娘,可不能再像閨中時這樣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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