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母子為了段家那點銀子,真是臉面都不要了。”皇后嗤笑一聲,“難怪能哄得段明曦拿出八十萬兩給端王鋪路。”
真是舍得下臉面,豁得出去!
盧嬤嬤眼神一厲,低聲說道:“娘娘,子還是在端王妃上,只有除掉才能恢復如常。”
“本宮如何不知?只是難以下手啊。”皇后很是頭疼,既能除掉段明曦,又不能被人抓到把柄,談何容易。
盧嬤嬤聽到這話心思轉了轉,慢慢開口說道:“娘娘,齊王與康王還未親,也不是沒機會。”
皇后一驚,“你是想在他們婚宴上出手?”
“如此別人才不會疑心到娘娘跟太子殿下上。”盧嬤嬤道,“再說,姜家的姑娘不是要進東宮做良娣嗎?姜家可是定遠伯府的姻親。”
只要狠得下心,豈能沒機會。
想起姜素潔,皇后的神閃了閃,一時間倒是把忘了,看著胡嬤嬤問道:“進東宮的時間可定好了?”
“一個良娣而已,從東宮側門抬進去便是。”盧嬤嬤道,“之前太子妃說定在了六月底,是欽天監挑的吉日。”
“六月底?那也沒幾日了。”皇后思量著說道。
“是,說起來姜姑娘跟端王妃還是表姐妹,也該走起來才是。”盧嬤嬤笑道。
皇后微微點頭,至于姜家跟段明曦的恩怨與何干,只要看到姜素潔達的目的就。
“雖是個良娣,姜家如今江河日下不及以前,不過該有的面還是要給的。”皇后慢慢地開口。
只有姜家嘗到了重回往日的榮耀,才更加不會想失去。
到時候,自然是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娘娘說的是。”盧嬤嬤道。
“你親自去姜家走一趟吧。”
“是。”盧嬤嬤應下。
……
端王府。
明曦忽然得了一套翡翠琉璃釵很是意外,聽胡嬤嬤說完之后,這才知道竟是淑妃從皇上那里求來的。
這一顆心當真是如同浸泡進了酸梅湯中,又酸又甜又愜意。
淑妃待委實是太好了。
明曦忍不住去想,如果上一世,高國公夫人待有淑妃十分之一,也不會最后選擇同歸于盡。
輕笑一聲,與端王這婚事,第一次有了一種沖,十年后如果可以的話,也不是不能湊活下去。
親自包了厚厚的荷包賞了胡嬤嬤,胡嬤嬤滿面笑容地收下,笑著說道:“多謝王妃。”
“胡嬤嬤跑這一趟辛苦了。”明曦對胡嬤嬤也很有好,自從跟端王定了親,從未為難過自己,每次自己去翠微宮,總是很盡心地服侍。
與皇后邊眼皮能翻上天的盧嬤嬤真是截然相反。
胡嬤嬤從端王府回了宮,還特意拿出端王妃給的賞讓淑妃娘娘看,不由贊道:“王妃真是好大方。”
淑妃也跟著樂,“那以后這樣的差事都給你,讓你多撈點私房銀子。”
“那敢好,娘娘可要說話作數。”胡嬤嬤笑得更開心了。
淑妃看著胡嬤嬤難得嘆口氣道:“我瞧著明曦對沐宸怕是還未心,也不知哪一日才能開了竅。”
“王爺待王妃這般好,王妃的心又是石頭做的,總會焐熱的。”胡嬤嬤道,“老奴倒是覺得王妃應該是被認回伯府后了諸多委屈,這才越發謹慎小心。”
提起姜氏夫妻,淑妃難得沒個好臉。
“王妃心善又妥帖,日子一久就知道王爺的好了。”胡嬤嬤又道,“能如王爺這般許諾十年不納妾的,這世上只怕獨一個。”
淑妃撇撇,“就老四那子,瞧不上眼的,讓人服侍他,倒像是臟了他似的。”.m
胡嬤嬤一口氣差點笑岔了,忙捂住。
淑妃白一眼,“想笑就笑,我還能治你的罪不?”
胡嬤嬤樂得合不上,“娘娘,王爺那是寧缺毋濫,您瞧瞧這不是就看準了王妃嗎?”
淑妃沒好氣地說道:“當年他人時,陛下讓我挑個宮去服侍他,好家伙差點沒一腳把人踹出來,當時我都要宮里的笑柄了。
陛下因此還把他訓了一頓,他梗著脖子不肯應,差點氣得陛下要跳腳,還關了他閉。”
“就因為王爺這樣認真的子,所以當初求娶王妃時,陛下怕王爺錯過這個再沒合心意的,這不是就允了嗎?”胡嬤嬤想起這件事也樂得很。
當初鬧得宮里飛狗跳的,后來王爺更是迫不及待地開府搬出宮去。
淑妃笑著笑著又沉默下來,半晌才道:“他這子太較真了,我就怕他一直捂不熱明曦的心,兩人越走越遠,也不知該如何收尾。”
“老奴瞧著王妃不是那樣的人。”
“明曦呀,心里明白著呢,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放棄什麼,太過明白的人,活著就太累了。”
“娘娘待王妃這般好,王妃便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待王爺也會有幾分真心的。”.m
淑妃看著胡嬤嬤,“但愿吧。”
兒子不中用,可不得老娘上。
明曦哪知道淑妃心里如何想的,如今十分珍重淑妃待的分。
別人對你好,不能當作理所當然。
房嬤嬤將王府庫房的鑰匙送來,笑著說道:“本來王爺要親自送來的,但是臨時有點事出了府,讓老奴來跟王妃回一聲,晚上回來陪您用膳。”
隨著鑰匙一起的還有庫房一摞賬冊,庫中東西出皆記錄在此。
明曦看著房嬤嬤說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嬤嬤管著,以后還是你管著。”
房嬤嬤笑道:“老奴年紀大了,腦子有時糊涂有時清醒的,早就想把這些東西出去。王妃總算是嫁進門,您可饒了老奴吧。”
房嬤嬤說得真意切,明曦看著這般,嘆道:“那您也不能一把撒手,總得給我點時間理一理,您也教教我。”
房嬤嬤忙點頭,“王妃有想要問的,只管問老奴。再說,在您面前,我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明曦笑,“您老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是王爺的嬤嬤,我也是把您當半個長輩看的。”
房嬤嬤一愣,哎喲,王妃這話說得喲,赴湯蹈火都愿意當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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