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沭北拳頭,跟著明棠緲來到這小館後院,他二人在視線盲區的角落裏,就看到那本該離開的說書先生左顧右盼,好似在等待什麽人一般。
隻看說書先生吹一聲口哨,沒過多久便有一年輕子出現,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錢袋予他,一臉高傲。
“方才的故事講到很彩,繼續尋些惡事都按在那狠毒的侯夫人頭上,讓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知曉明棠緲的真實麵目,隻要你事做得好,咱們姨娘就有大大的賞。”
說書先生忙不迭應下,“小的必盡心竭力,定不負夫人之托!”
這一句“夫人”倒是把丫鬟說樂了,“算你識相,知道我們姨娘遲早是夫人的稱呼,行了,別浪費時間,趕去下個酒樓說書去吧。”
“好勒好勒!”
“放肆!”顧沭北再也忍不住,衝出來一腳將那說書先生踹翻在地,怒視著丫鬟。
丫鬟萬沒有想到侯爺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麵大變,嚇得慌忙下跪,“侯、侯爺……”
“本侯記得你,你是服侍在蕓娘邊木春的丫鬟。”
木春害怕得發抖,“是、是……”
“本侯看你就是蠢!”顧沭北厲聲,“楊椿,把他們都抓起來,本侯要親自回府去問!”
“這點就足以讓侯爺生氣至此嗎?”明棠緲也走出來。
一看到主母也在此,木春麵更是煞白,害怕到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明棠緲淡掃過一眼,不再關注,“楊椿,帶著他們,請侯爺再隨我去個地方。”
楊椿看了眼侯爺,得到侯爺點頭,便將二人抓起來塞進馬車裏,跟著夫人去下個地方。
是一家典當鋪。
顧沭北不解,但看著明棠緲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應當也不會是比木春做出的事更人生氣,便放心進了去,卻正好看到蕓娘邊的王婆子在典當珠寶。
“哎呀老板你多看看,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是我們侯爺從珍寶閣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我們夫人都沒戴幾次呢,怎麽說都該值個七八十兩!”
“四十兩,不能再多了,這個價也就我這兒能給你,你要還覺得不行,就去其他鋪看看。”
王婆子不知後來人,一跺腳,“行,四十就四十,給錢!”
“老板,你再看看這玉手鐲……”
隻是手鐲剛拿出來就被後來人奪了走,王婆子破口大罵:“哪裏來的孫子敢我的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侯府的人,當心我們侯爺……侯、侯侯爺!”
“夫人!”
王婆子嚇的都結了,噗通一聲跪下,到底還是年紀大些,見過的世麵多些,不像木春一下子就被嚇暈,王婆子反應過來後連連磕頭賠罪。
“侯爺,老奴前來典當珠寶不是有意的啊,是姨娘太過勤儉節約,前些日子還惱自己沒多的銀錢打賞下人,導致侯府有些下人踩高捧低,故意將壞的東西給雲月苑,老奴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典當珠寶這種不流的辦法,請侯爺看在老奴也是心疼主子的份上,饒了老奴一次吧!”
若非先前出現木春拿著一大袋銀錢給說書先生,顧沭北說不定還真信了王婆子這些話,他一腳踩在王婆子的手指上。
“啊---侯爺饒命啊!”
“四十兩,你們姨娘這是要打賞誰,是要買進爵嗎!”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典當鋪老板也出來,幹笑著:“那個,侯爺您若是有家事要理,不如回家去?我這兒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外人一聽裏麵哭哭喊喊還各種求饒的,誰還敢進來啊。
明棠緲直接拿出一金錠,“老板,你今日生意我暫包了,關門謝客。”
老板眼睛登時亮堂異常,一把將那金錠揣進自己兜裏,忙夥計關門,點頭哈腰道:“您們先忙,小的們就先下去了。”
卻又被明棠緲住,“你這邊可有典當人名單?”
老板為難,“有是有,但夫人,咱們這名單可是私件,不能對外開放啊。”
“別人的我不要,我隻要近來一個月有關顧家侯府的典當名單。”
“誒這行,我這就給您拿去!”
不消片刻,老板就將名單拿了下來,予明棠緲,“夫人您細查,小的就在門外,有事您喚小的就行。”
說罷就趕閃,這種公侯之家的醜事,還是知道的越越好。
明棠緲翻開幾頁,就將名單丟給顧沭北,“侯爺瞧好吧。”
顧沭北匆匆翻了幾頁,就已經開始氣上湧,這裏竟是記載著大部分他給蕓娘買過得珠寶以及名貴件!有些東西大概是們不清楚價格,他以大幾百兩購的寶,們竟然十多兩就給賣了!
就這麽一掃,王婆子從典當鋪這裏已經拿到兩百多銀兩,怪不得有錢買通說書先生汙蔑主母,怪不得他每次送東西,蕓娘都喜歡問一句價格!
他突然就想到之前蕓娘盯上了緲兒房中的衫珠寶,當時若緲兒沒有要回去,那些衫珠寶是不是也會被拿出來變賣?
那些都是賜的件,一想到那個後果,顧沭北渾發寒。
“賤奴!賤奴!”他再也遏製不住心怒火,狠狠一掌扇在王婆子臉上。
明棠緲此時道:“王婆,你為何要典當這些珠寶,把原委說清楚吧,將真正的罪魁禍首代出來,或許還能免你牢獄之災。”
王婆子充耳不聞,隻是不停磕頭認錯。
這群人對於尹蕓忠心的程度,倒是出乎了明棠緲意料,看來尹蕓收攏人心真的很有一手,不然也不會把顧沭北的心抓的如此牢固。
顧沭北通紅著眼,從地上抓著王婆子領將人提起,“你既是不願意說,那就回到你口中的‘侯夫人’跟前,好好道個一二!”
“楊椿,回府!”
明棠緲著今日和煦的天,就說,變數一事,誰也說不定,看來今日一餐,是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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