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偃眼疾手快接住聖旨，“娘，您聽我說，我接過這個七皇子……”

“滾！”明夫人繼續怒吼。

明棠偃歎口氣，識相地不在娘親氣頭上說些不願意聽的話，乖乖轉走了。

明騰開口：“夫人……”

“你也滾！”

“好的。”明騰趕跟上兒子的步伐。

明夫人轉抱住明棠緲，母倆都無言，南薑趕拭下眼角的淚水，將這塊地方留給母倆說些悄悄話，自己站在門外把守著。

“棠棠，你別怕，娘和你父兄一定會想出辦法，這天下沒有強娶強嫁的道理，就算是掌天下權的皇家，也要看看天下是個什麽聲音。”

明棠緲執起娘親的手，像娘親以前安一樣的輕拍著的手背，“娘，既然父兄都說這位七皇子人還不錯，他們自然不會害我，那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他們隻是才接一麵，更別提你連接都不曾，男子斷定的‘不錯’在我們看來，卻不一定是‘不錯’。”明夫人還是擔憂的不行。

“我和顧沭北算是接的多了，那我就看清他了嗎？還不是落得撕破臉皮和離的下場。”對於這個失敗的婚姻，明棠緲也沒什麽好說的，“和離後我就仔細想過，二嫁於我，肯定不會有好的世家，若能尋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攜手此生共白首，就是我最好的結局，若不能，我就去靈真寺剃了發，度過餘生。”

“今日的一道聖旨確實打了我對未來的計劃，同時也規劃了我新的方向，娘，您說，若不要，除卻皇後、太子妃以及王妃的位置，還有什麽比皇妃更尊貴？”

明夫人一怔，“可他是毫無基的皇子。”

“正是因為毫無基，我同他才不會被人視為眼中釘，隻要安分守己，就能平安無事的度過此生。”

明夫人還是不讚同，“棠棠，你將事想的太好了，他毫無基就代表著你在皇室舉步維艱，所謂的七皇子妃也不過是空有虛名，且他還是淑貴妃之子，當年淑貴妃有多得寵你或許不知，但我可清楚的很，隻要牽扯上淑貴妃，就算他再怎麽安分守己，都會有人對他手，夫妻一，他若出事，你也跑不掉。”

“娘，您說此時我不往好想的話，還能如何？”明棠緲直言。

這話倒是把明夫人懟的啞口無言，是啊，不往好想，難道他們真的要抗旨不尊？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又能出現什麽變故讓這樁賜婚作廢？

自古以來，最是聖命難收。

“二嫁的話，我不再求，難不還不能求個份。”明棠緲坦白道，“皇妃之名，於我現在是利多於弊，娘您現在是關心則，不妨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好好休息一下，或許就會有不同於現在的看法。”

見兒眼下也是一片灰青，便知昨晚是真的沒有休息好，明夫人心疼道：“好，你也別多想，先去好好休息下。”

回到自己院中，明棠緲才終於卸下毫不在意的姿態，無奈歎了口氣。

怎麽可能真的看的這麽開，在娘麵前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寬娘，讓不要憂愁過度。

娘說的沒錯，七皇子才剛找回來，前朝基都不穩，隻能靠著聖上當年對淑貴妃的榮寵而對他另眼相看，但在沒有基的況下，聖上還青睞七皇子的話，無異於是場屠殺。

為這件事想的頭都快痛了，索甩甩腦袋，什麽都不想了，“霧煙，煮杯安神茶來。”

飲下安神茶後，才在藥效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是戌時，室燃起燈燭，一片寂靜。

剛想翻個，就看到半開的窗戶前，青玉鬼鬼祟祟看著四周，一副準備跑出去和真正的主子匯報況的賊模樣。

明棠緲剩餘的幾分睡意驀然清醒，一下子想到哥哥先前的話——跟著青玉，就能找到它原本的主子。

等青玉展翅飛走，也趕忙從床榻上起，隨便扯了件外袍匆匆穿上，一路跟著青玉。

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把青玉送到邊，又有什麽目的。

青玉一路飛的慢，似乎還不太悉這邊的路線，飛一會兒就得停下來張，這給明棠緲跟蹤它提供了很大的便捷，但這樣次數多了，明棠緲就不由得懷疑，青玉特意停下來……好像是為了等跟上來。

不能吧，不然青玉也太鬼機靈了。

一路跟著青玉來到熱鬧集市，今兒好像是有什麽活，燈火通明，豔麗的花燈掛滿了三江湖邊，璀璨麗，來來往往的人竟都帶著奇形怪狀的麵目，有老虎有獅子等各種以及話本中各種英雄人兒的形狀。

大概是和這裏熱鬧的氣氛有點格格不，來往的人總投來好奇目，明棠緲怕被人發現，趕來到一個攤販前裝作挑選麵目的樣子，目則是在四尋找青玉去了哪裏。

這裏的人熙熙攘攘，各路喊聲也大，好像跟丟了青玉。

“這個適合你。”

後突然傳來悉的聲音，明棠緲形一僵，不等轉要跑，那人已經將一麵戴在臉上。

“跑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顧誡帶笑的聲音再度清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