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你丫鬟,們跟以前一個樣。”
說到這個寧姒噗嗤一笑,“哥哥,我們把丫鬟丟下了。”
“們自會回去,對了,爹娘在府上?怎得沒一起來?”
“對呀,爹娘等著你回家挨打呢!”
寧澈眼神一滯,“不,不會吧……”又問,“你回京時挨打沒?”
寧姒垂眼,留了個可憐兮兮的側臉給他,“哥哥,可疼呢,你可得補償我……”
兩人絮絮叨叨說著話。
三年未曾謀面,本應有些生疏的,可兄妹倆三言兩語下來又和以前一般稔。
或許是寧澈這個見面禮太特別,讓寧姒驚慌之余,卻從心底到快樂。
從十一歲起,便沒有人將抱在馬上了。
已經學會騎馬,但仍舊最喜坐在人前,迎面而來的風,還有后人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在哥哥眼里,永遠是小孩,所以未曾避諱。
與哥哥一對比,阿煜哥哥到底還是把好了距離,并未靠得過近。
☆、哥哥坑我【二更】
寧澈在離家最近的路口將寧姒放下, 自己則隨著大將軍宮。
這次大勝而歸, 皇上心喜不已, 下令犒賞三軍。
姜淮是從二品的鎮國大將軍,皇上將他升為正二品輔國大將軍,姜淮卻將封賞讓給了兩個小輩,將謝繁寧澈二人在戰場上的英勇之好生稱贊了一番, 換來皇上一聲“后生可畏”。
今上惜才,二人卻不能自滿,于是垂首作聆聽教誨狀。
“朕知道你們,一個是寧卿的兒子,一個是謝尚書的次子。”皇上笑道,“朕這些好卿倒也舍得將兒子送到戰場上去。”
寧澈心道爹娘哪里是舍得,分明是他用計才溜出來。
謝繁卻有些慨。他剛到邊疆之時是哪哪都不習慣, 想家想得,后來甚至開始想念京城的一切。日復一日地訓練下來, 反倒想得了,仿佛邊疆的風沙漸漸裹挾了他。
“對了, 方才將軍說,庭州一戰你功勞不小啊,寧小郎?”
寧澈行了一禮,“臣愧領。”
姜淮接話道, “回皇上,這孩子慣會謙虛,平日里話也不多, 訓練卻勤勉得很,一有戰事比誰都積極。”
皇上最喜實干派,當下便看寧澈越發順眼。
于是按軍功封賞,寧澈被封為正五品寧遠將軍,謝繁被封為從五品游騎將軍。
武的路子向來比文走得快,但戰事何時停歇,何事才能回京封,誰也說不清。也說不準到底還有沒有命回來。
不過人各有志,在場之人都沒有后悔走這條路。
“說起年才俊,將軍的親子必要提一提。”封賞過后,皇上笑著嘆口氣,從龍椅上走下來。
姜淮不知皇上要說些什麼,唯有等待他走近。
皇上走到近前,拍了拍姜淮的肩。
眼前這個英氣人的男子在皇上還在東宮之時就小有聲名,姜淮智勇雙全,又趕上了好時候,哪怕總有人在背后罵他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嘲笑他一介旁支子弟汲汲營營,但他走得比誰都快、比誰都遠。
有本事敢打拼的人,皇上欣賞;出不顯又不甘屈服的人,皇上憐。所以大將軍可以說圣眷不衰。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將軍你可知你兒子怎麼說的?朕尋思著給他和嘉明牽牽線,他卻說,要先立業、再家。”
姜淮對嘉明沒什麼印象,卻知道是皇上疼的外甥。而姜煜拒了皇上意,也不知皇上心底介意與否。
“犬子從小便想報效國家,如今朝為,終于能一展抱負,兒長之事自然被他拋到一邊去了。”
皇上揚揚袖,“朕知道他是個好的,和將軍一樣!將軍先別急著回府,朕已設好宴,給你接風。”
“臣,遵旨。”
……
同樣去邊疆一去三年,謝繁與大將軍還有親緣關系,但寧澈封的職卻更高些。
謝繁心里并無不適,但謝家人卻納悶了。
謝華更是對謝沉抱怨,“父親你瞧!姜家父子真拿我們謝家當姻親麼?大將軍偏寧澈,姜煜也跟程錚走得更近,都是什麼道理!”
謝沉訓斥他,“行了,你沒考上狀元是你沒煜哥兒有本事。還有你,繁兒,聽說你在軍中不爭不搶的,立功的機會都讓給寧家小郎了。如今他高你半品,是你該的!”
“父親,孩兒并無不平。”謝繁回道,“寧澈哥確實十分勤勉努力,且年歲也比孩兒稍長。孩兒實沒必要與他較高下。與同齡人相比,孩兒已經足夠幸運,孩兒知足。”
謝華側目,被謝繁的話刺得心里酸疼,卻知曉謝繁并非故意傷他心。
他這段時間最恨的便是別人拿他與姜煜對比,說姜煜比他小三四歲,卻力他奪了狀元。且姜煜為人溫雅親和,翰林院里的老師乃至同僚,沒有不喜姜煜的。反倒謝華,有人暗暗說他清高自傲,目中無人。
謝繁沒有注意到謝華沉沉的目,只微微仰視著謝沉,希父親對姜家父子不要生出嫌隙。
謝沉欣地看著他,“好!我的好兒郎,心寬廣至此,未來可期!”
謝繁跟著笑,心下松了一口氣。
……
翌日一早寧澈才回家。
還是那戎裝,上有些微酒氣,下冒出來點青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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