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場噩夢吧?
陸之昀竟然一本正經地他岳父大人?
沈弘量下意識地捂住了心口,亦想趕從這場噩夢中醒過來。
不過他理智下來后,也意識到,陸之昀要娶沈沅的事,是事實,而不是什麼噩夢。
可沈弘量一時間,卻還是難以接。
他真的很想去尋些丹參片來嚼一嚼。
這聲岳父大人,可把他喚得都要犯心疾了……
——
陸諶并沒有立即回府,因為他想知道,陸之昀到底要為陸之旸擇哪個沈家為妻。
他正神焦灼地站在待霜亭下,便聽見往府里搬著聘禮的小廝面帶喜道:“大姑娘也算是苦盡甘來,雖說這鎮國公的年歲比稍長了些,可是能嫁給他,也不失為是一樁好婚事呢。”
另一旁的小廝表示贊許。
陸諶卻如石化般,驀地便僵在了原地。
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忙沖上前去抓住了適才正講話的小廝,厲聲問道:“你說什麼?誰要娶你家的大姑娘?”
小廝見陸諶似是得了失心瘋似的,卻因著他畢竟是個有爵位的伯爺,不敢造次。
他如實回道:“回…回伯爺,是您的五叔,您的五叔要娶我們家的大姑娘。”
話落,陸諶瞳孔驟。
亦覺自己的間,也正往上涌著一腥甜。
他還是不敢相信,陸之昀來沈府,竟是要來求娶沈沅的。
可那小廝和他同伴的低語,也被他聽到了耳中。
小廝接下來說的話,還讓陸諶捂著心口,萬分痛苦地嘔出了來——
“唉,還真是事實難料,誰能想到,這幾月前還在同康平伯議親的大姑娘,竟是就要做他的嬸母了!”
第22章 大婚(紅包)
這日京師的天氣可謂艷高照,天朗氣清,這日頭雖足,卻又毫不顯炎熱。
菡萏池上微起漣漪,柳枝和垂楊也在清風的吹拂下招枝款擺著,每都彰顯著祥和瑞氣,當真是個適合提親的黃道吉日。
沈涵捻著帕子,面微酸地看著侯府的小廝來來回回地往府里搬著丈高的紅木箱子。
一直都在數著時辰,眼下都到了未時了,可這些聘禮還沒被搬完。
一時間,沈涵不由得愈發嫉妒起沈渝來。
亦覺得事還是有些蹊蹺,這什麼時候,康平伯府的家底也怎麼厚了?
拿來的這些聘禮還當真是氣派。
可沈涵嫉妒歸嫉妒,卻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去同沈渝相較,畢竟是個庶,那康平伯固然是個優秀的年輕才俊,但是同他五叔陸之昀比,陸諶還是差遠了。
若不是陸之昀不近,其實這京中的許多世家閨秀,也都曾覬覦過首輔夫人的這個位置。
而陸之昀可不僅是只有閣首輔這個位,他還是太后的親弟弟,皇帝的親舅父。
就算他不在朝中為,那也是承襲著超品的爵位,是大祈的鎮國公。
可以說,做他的正妻,是件比做皇后還要面的事。
但是做國公夫人,可比做皇后輕松不。
主母若是看哪個妾室或是通房不順眼,是有對們的置之權的,而皇后卻無法對一些高位妃嬪下手,甚至在一些家世顯赫的貴妃面前,皇后還要低下些面來。
做國公夫人,還可以時常歸寧,探母族的家人。
這點皇后也做不到。
這般想著,沈涵也沒適才那般嫉妒沈渝了,畢竟盯上的人,和想要坐上的位置,可比沈渝的等級要高多了。
正此時,沈涵便見,自己的同胞兄長沈項明正從不遠走了過來。
沈弘量統共有兩子四,長子便是劉氏所出的沈項明,今年剛滿十七歲,次子則是個庶出子,不太沈弘量的待見。
沈項明的后還跟著一個提著書箱的書,一看便是剛從國子監下學歸來。
實則若按沈項明的材質,是夠不上資格去國子監上學的。
因著劉氏只有這麼一個嫡出兒子,沈項明也自會是將來的侯府世子,所以劉氏對他難免慣了些,亦將他的態養得偏圓偏潤。
倒也算不上有多胖,但卻是比尋常的公子哥要膀一些。
沈項明自是個不喜歡讀書和鉆研學問的,對此,沈弘量也是頗為惆悵。
祈朝的律法規定,七品以上的京,和九品以上的外任員的子嗣,是可以在十三歲那年學國子監,并為朝廷的監生的。
不過就算了監生,也得通過參加科考,才能朝為。(1)
學的門檻也很嚴格,除了要家世夠格,這些生員的才智也不能太差,國子監的那些祭酒和監丞也是要對他們進行一番考核的。
而沈項明雖是侯府嫡子,卻因為資質太差,沒有通過國子監的考核。
沈弘量為了讓沈項明能夠功地學國子監,也沒花銀子和疏通人脈。
沈涵對他這個同母所出的哥哥,也沒有多親近。
沈項明這時已經走到了沈涵的前,溫聲問道:“你一直守在這做什麼?怎麼還不回去?”
沈涵的面依舊不大好看,語氣幽幽道:“這康平伯府抬來的聘禮還真是氣派,我沒見過什麼世面,自是想要多看看嘍。”
沈項明人再愚笨,也聽出了沈涵這話里的諷刺和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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