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戚玥本已經睡下,但是似乎白日裏喝的藥湯著實太多,晚上竟憋著有些難,睡不著覺,便起下樓去後園尋找茅房準備方便一下。
剛從茅房出來,便聽到有悉的人的聲音,好像是褚君墨和世薑,這麽晚了,他們怎麽會在這裏說話。戚玥心想聽著實不好,可是現在出去恐怕會打擾到他們談的興致。
便隻能繼續迂回到茅房裏,繼續蹲著。
“主,世薑和你多年,從未見你對誰如此上心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戚玥聽到世薑講到了自己的名字,著實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既然是議論自己的,那麽聽聽也似乎是無妨的,畢竟他們深夜在背後議論他人也不好嗎。
不如讓他們的話在這當事人耳朵裏,也算是明麵在說了,也不會造他們的孽障。
“玥兒,從六歲便王府,就如同我的親生妹妹一般。我把從外麵帶回來,就有責任保護好,如今傷這樣,是我沒有顧周全。”
妹妹?可是自己不曾把他當做哥哥。戚玥眼睛眨了一眨,生怕自己不爭氣的落淚,但是想了想,褚君墨對自己確實是好,也著實沒有表達過自己,也沒有行過讓自己誤會的事。
隻是自己傾慕他,覺得他百般好罷了,褚君墨有何錯?不過是不曾對自己心。
戚玥想想要是怪人家也著實是自己心狹隘了些,自己又不是豔驚天下的絕子,憑什麽自己心意矚誰,對方就該得喜歡自己的。何況那絕子也有心意落寞的時候呢。
想著自己在汝王府蒙了多年的恩,了頗多的照顧。
難道別人給予自己的還不夠多不,還有什麽資格去要的更甚啊,這不是依仗著別人給自己的臉還不要上頭去討嗎?戚玥想了此番,也覺得是自己過分了些。
“主,世薑本不該多說,可是您知道南喬郡主是什麽脾的人,容不下戚玥姑娘的。”
褚君墨也是知曉南宮喬的脾,故他沒有直接把戚玥帶回汝王府,生怕南宮喬會生妒忌,對戚玥造出什麽事端來。他一想到戚玥這姑娘,已經毀容了,便著實可憐。
不知要是遇上南宮喬,會是怎麽樣?恐是奚落、或是其他,怕戚玥承不住。
“我知道。”
“主,世薑如此愚笨,都懂的事,您不會不知道。況且您與南喬郡主的婚事將近,您若是一直在此待著,恐是會讓南喬郡主那邊起疑的。”
褚君墨就要與南宮喬婚了?
戚玥聽到這裏心碎了一大半,但是想想也確實。
他們二人門當戶對,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也是該到了婚的年齡。二人之間又存在多般淵源,在外人眼中實屬良緣佳配。
……
南宮燾一直知曉自己的兒為何老往汝王府跑。
在一天南宮喬從汝王府興致滿滿回來後,便笑著打趣道,“喬兒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看來心是早就跑到人家家裏去了,我看來是留不住你了,不如把你早些嫁出去算了,也讓我心些。”
南宮喬也是見父親拋出了這麽個引子,便一把抓住,但又怕自己顯得太過於主,著實不好,“爹爹,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喬兒還是想陪在你邊的,喬兒要一直和爹爹在一起。”
“反正這汝王府又不遠,你嫁過去了,也可以兩邊走,又無礙。”
“爹爹,你說什麽呢?”
“莫非,你不想嫁到汝王府去?那麽我找人給你說說別的親事,看看這鄢陵城中還有哪些不錯的公子,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找過來瞧瞧。”
南宮燾一本正經的說道,見南宮喬沒有回話,便意招手似要喊人,南宮喬瞬間就急了,“爹爹不是早就和王上談起過喬兒和君墨哥哥的親事嗎?現在怎能為喬兒隨意找親事呢。”
“你呀——”
南宮燾瞧南宮喬這般耐不住子,著實是笑了。
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一個是自己的徒,兩人的親事,他自是滿意的。早兩年鄭王也與自己一同借著喝酒之時談起過,兩人是饒有默契的同意的。
隻是那時兩人尚且還小,如今都已經到了婚的年齡了,確實也該是把這件事提一提了。於是南宮燾便趁著與褚君墨一同前往穎穀行事之時,與褚君墨言明了此意。
褚君墨也自知與南宮家結親對自己而言是有利的,於是在南宮燾提出來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麽,便隻是說讓父親和師傅做主就好。其實褚君墨也有心過心思與南宮府中攀姻緣,這樣子的話南宮燾做他的靠山就更為牢靠一些。
不過他對南宮喬著實沒有意思,自己也便沒有想提的想法,要不然讓人會看出他的心思深重,如今南宮燾主提出要結親,那麽他也沒有什麽拒絕的想法。一切都無妨。
在褚君墨的眼中,親事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讓自己在朝野上下讓人更加忌憚,他有什麽拒絕的。而喜不喜歡都在其次,他知道在沒有功的坐到那個所有人都不敢言論他的位置的時候,一切喜歡都隻是空談。
那些啊、啊,在他眼裏從來都不重要。這麽多年都是提心吊膽的孤單而過,在他心裏從來沒有過,也自然不會人。誰能給他想要的,那麽誰就可以為他重要的人,也自然可以為他的妻子、枕邊人。
南宮燾看到自己的徒兒如此聽話,便很是欣喜,在穎穀的事尚沒有結束,便先告別褚君墨,回到鄢陵城中準備起兩個孩子的親事。
說實話,在他眼中,褚君墨和南宮喬這個年紀婚已經不算小了,相比起別人,恐怕都已經是有兩三房妻妾了。回到鄢陵城中,南宮燾將兩個孩子的親事與鄭王言說,果真饒有默契,兩人一同敞懷大笑,接著兩家便開始一同辦起來。
在鄢陵城中眾人不無說這將會是一場盛事,其實戚玥前兩日在城也看到了城布滿紅綢彩帶,還在想鄢陵城中怎會如此熱鬧,這才明白原來是褚君墨與南宮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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