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看薑貝錦一臉茫然,然後笑著,說道,“如若在前表演中,能引得皇上或者太後注目,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麽?”
“能意味著什麽?我們在雲韶府,那些封賞於我們而言都無益。”
薑貝錦此句話說出來後,便心中想著既然無益,自己為何又要替蘭馨兒而爭這個登場的機會呢?那麽為何蘭馨兒會如此暗自傷心?為何楚雲若一定要拔得頭籌?難道隻是為了展示自己有過人之,滿足虛榮罷了?
“你可知道,如若在前表演中拔得頭籌,博得皇上或太後的歡心,可提一個心願,這是宮裏一直對我們雲韶府的恩賞。”
“心願?”薑貝錦仍然不懂為何魏向和說這番話。
“你可知道來到雲韶府,就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我們是宛丘城最卑賤的子。”
“對,一旦雲韶府,你們的份便已然為賤籍。而在前表演上如若能滿足你們一個願,你認為那個能獲此殊榮的人會提什麽心願?”
“擺賤籍,離開雲韶府?”
魏向瞧著薑貝錦,眼神溫水,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本不該屬於這裏,你並未犯過任何差錯,是人構陷,誤了雲韶府。”
“姑姑,你怎麽知道?”
“你乃薑府五小姐薑貝錦,是你的嫡母白氏賣你來這雲韶府,你與一般的姑娘來此不同,故你該爭取這個機會,離此,即使隻是做個宮中的侍婢,至你還有離開宮裏的機會。如若困在雲韶府,你此生便不得出宮。”
魏向自從瞧見薑貝錦第一麵,便覺得此子氣質實屬不凡,後又因其聰慧且擅長歌舞,便對更生好奇。
於是魏向查閱了宮的典冊,發現薑貝錦的一欄描述的宮原因模糊不清,猜測許是強加的罪名,因為魏向自認看人很準,觀察了薑貝錦好些時日,那般出定然不是那筆墨所玷汙的那般。
魏向詢問了送人來此的福江海,便從而得知原是其在家中不嫡母待見,故被嫡母花錢送至此。心想這白氏心腸得有多麽惡毒,竟將清白的庶出之送至雲韶府中來。
“可是,蘭馨兒定當也想有這麽一個機會。”
薑貝錦從未想過原來前表演於雲韶府的人而言是這般的,可是於自己而言倒是一般,是想離開宮裏,想自由自在的,可是這不該是犧牲了別人的自由的。
“雖名雙旦嫦娥,可你也知曉這舞中也就凸顯一人而已,世間隻會有一個嫦娥。”
即使再出的雙旦歌舞,也很難兩人都能贏得滿堂彩,而此次有薑貝錦在,顯然便不會讓其餘人可獲頭角,薑貝錦著實是有些猶疑,總覺得搶了別人的風頭似得,原來這個機會於雲韶府的人而言是這般期待。
“你認為蘭馨兒的舞藝在雲韶府能排在何位?”
“自當是首屈一指。”
“那麽你認為甘願做配?”
薑貝錦猶疑沒有說話,此時魏向淡淡的說道,“人終是會自己博來機會,你是如此,蘭馨兒亦會如此。如若此次隻是在臺上做配,那麽往後在雲韶府還有何臉麵爭頭椅。”
“故……”
“我不是為你一人做打算,我是為雲韶府的將來做謀劃。我隻會選擇對的人,而不是憐憫需要的人。這個臺子,雲韶府的姑娘都爭得,可是誰能一角名?這不是你我之間便可決定的。我要的是那個能給雲韶府帶來聲的人,而你隻是我此次用來相賭的人。”
如若薑貝錦一舉奪魁,獲得陳王、太後的恩賞,那麽日後這宮裏便會對雲韶府更加的重視,這也便能給雲韶府更多的優待,這便可為日後待在此的人帶來更多的機會走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