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貝錦瞧著男子眼神堅定,似乎在等著的回答,心中想著這人確實不像,怎麽這般沒有自知之明,但是裏卻很是認真的回著,“像。”
為了讓茶二公子信,薑貝錦還努力的點了點頭以作誠意。
“你這人倒是有趣,這蘇玦是哪裏來的福氣,竟有你這樣的夫人,還有你莫要慌張,你這不是還有兩步嗎?隻要你不走便好了,這是無礙的。”
“不走,那我明日怎麽下山。”
“我背你下山便好。且到時候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正人君子。”
“說真的?”薑貝錦方舒緩了口氣來,“隻要安全回到靖山莊,見到君卓,這天下許還是幸運的。”
薑貝錦此時低頭對上了自己手中其餘的藥草來,方想到自己出來時的正事,“你快些給我蹲下來,我把這藥給你敷上去,若是流多了,你恐是會變癡傻的。”
“還有這綁帶,許是不能再用了,你快把你的劍拿出來,往我服上再割下一條來,還楞在那裏做什麽,快些過來呀。”
茶二公子瞧著薑貝錦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誠然覺得這子太有趣了,一時間竟忘記了方才想要瞞的事,從懷中拿出了一條綁帶來,說,“其實我有的。”
薑貝錦氣的便撲向茶二公子,然後攥拳錘過來,說道,“你有,你方才不說,瞧著我那麽張,那麽狼狽,好笑不?”
“確實好笑的,不過你這人倒是頗良心的。”
薑貝錦怒翻了一個白眼後,然後想著自己有什麽好氣的,畢竟兩人今夜定當是要共患難的,眼下還是不要氣走他倒好,隻能溫著說道,“方才跌落這山坡之下,若不是你用手護著我,許是要傷的便是我,是我該謝你。讓你陪著我罪了。”
薑貝錦用嚼碎草藥後,便認真至極的幫著茶二公子敷藥,然後頗為溫且輕輕的為其綁好綁帶,心中想著,“這許是老娘這輩子最溫的時候了。看來人在危難之際,不得不強迫自己變子。”
耳邊傳來山澗裏野的哀嚎,“莫非這山裏有狼?”
西山之上的野無奇不有,薑貝錦回想起白日裏遇見的大黑熊,想必晚上要遇見些其它的也不無可能,想著瞬間整個人都有些怕起來。
此時茶二公子起說要去尋些幹柴來點起來,薑貝錦著急之下抓住了茶二公子的角,然後弱弱的說道,“茶二,你別走,我一個人呆在這裏的話,我會怕的。”
此時茶二公子又在耳邊戲謔道,“我以為你當真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也怕黑的。”
“人家也是個姑娘家嗎。”
薑貝錦想著平日裏盛廷寧的模樣,扯出一嗓子喊道,但是這聲音裏還是的很,聽得自己都有些頭皮發麻,然後氣急敗壞的輕聲道了句,“果然我學不來那個妖豔賤貨。”
“你快些去吧,隻是定要早些回來,我怕這山裏再出些什麽東西,可就不好了。”
薑貝錦嘟著,眼睛眨眨著的,喃喃道。
這一幕瞧的茶二公子實在是有些想笑,這一方當真是由衷的敞懷捧腹。
茶二公子這人實在是靠譜的很,別瞧著平日裏傲慢至極,以為是個紈絝子弟,但還是懂姑娘家的心的,尤其是憐惜子起來,當真是比自己家中的那兩個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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