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問這種問題，池歡就不愿意。

還沒等程仲亭開口，就說：“沒有地方給他睡。”

程仲亭對上極其厭煩的目，不急也不惱，只對何麗娜說：“媽您先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在。”

池歡差點就要從床上跳起來，程仲亭一把按住的背讓不了。除去他這強勢的作，他對何麗娜說話依然溫和：“小龔在樓下，他會送您。”

何麗娜也就點點頭，沒再理會池歡，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病房。

池歡在后喊：“媽媽您怎麼這樣！”

外面沒有反應，何麗娜把給程仲亭之后走得特別快。

何麗娜是存有些心思的。要是兒這幾天和仲亭又有了孩子，多好。

房門合上，程仲亭再次走回池歡床前。

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眼底平靜，池歡眼睛里卻像是按了什麼定時炸彈，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要炸。

前段時間程仲亭還有耐心跟磨泡，現在他不想那樣了，他活到三十多歲什麼時候被人牽著鼻子走過？

他牽了牽，坐下來。

然后轉頭看躺著的池歡，問：“你并沒有打掉孩子，是不是？”

池歡眼神一滯，很快反應過來：“我就是把他打掉了，你反復問有意思嗎？”

“別，事已經查清楚了。”

“……”

池歡半張著好一會兒，又合上了。

說程仲亭，“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程仲亭直視，“為什麼不告訴我孩子沒了？”

知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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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這樣故意同鴨講，池歡也不想再理他了，緩緩爬起來，“你讓開，我要去上廁所。”

程仲亭站起來，手撈起一條胳膊：“我帶你去。”

池歡滿臉抗拒：“不需要！”

“池歡。”

他俯過，雙手撐在兩側枕頭上，沉黑的眸中全是警告：“你是不是還沒得出經驗？跟我對著干有你什麼好了？”

池歡抿著，口氣得高低起伏。

雙手攥著拳頭，心里把所有能詛咒他的話都說了個遍。

最后程仲亭把抱去了馬桶上，倒也沒為難，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去外面等。

池歡在他拉上門的那一刻，就單跳著過去把門落了鎖。

程仲亭在外面一愣，心想這是多此一舉。

靠著門點了煙，著著意識到這是在醫院，掐著煙頭的手一頓，很快摁進裝了水的一次水杯。

池歡早就上完廁所了，在里面坐著不想出來。

磨磨唧唧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程仲亭在外面敲門，“是不是要我跟護士站說你掉進去出不來了，然后找人來撬門？”

池歡：“……”

起，又單跳著過來把門打開了。

瞪了程仲亭一眼，跳著回了病床上。

程仲亭去洗手間簡單洗漱，然后出來，躺在側。

池歡心頭一萬個不愿意。

屋里留了盞床頭燈，暈黃的線很容易讓人睡。可是程仲亭就在旁邊，池歡睡不著。

盯著天花板數羊，才數到85只，就聽程仲亭淡淡的開口，“孩子沒了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