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這周一的董事會，他父親連會議室大門都沒讓他進？”

“……”

池歡看著林與卓，一下呼吸就變得沉了。

林與卓看得出張程仲亭，笑了一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你懂不懂？程仲亭要真為了個人連自己利益都不顧，你也不怕傳出去他名譽大跌？”

池歡：“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與卓：“我想見程仲亭，和他重新談一次。”

之后的一個下午，池歡心不在焉，連工作都沒法集中注意力。

知道程仲亭可能為了自己不再做那個項目了，沒想到事會這麼嚴重。

在心里，他從來都不是意氣用事的人。

到了下班時間，程仲亭沒來接。

他今天有應酬，提前給發了消息。

池歡一個人回到瀾庭居。

白阿姨今天做的菜依舊是照著喜歡的口味，可一點胃口都沒有。

程仲亭是夜里十一點多回來的，滿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

那會兒池歡已經睡著了，隨著他在側躺下來，在床上轉了個，將他抱。

池歡也沒睜眼，臉在他懷里蹭了蹭，“你上好大酒味哦。”

程仲亭低頭，將額前的發捻到后面去，“洗了澡還能聞到？”

“嗯。”

又往他懷里了。

程仲亭挑起的下，親。

池歡躲了一下，沒躲開。

隨著睡被挑開，程仲亭也變換了位置，雙手扣著的腰。

濃時，池歡小手將他腦袋按下來，在他耳邊說，“你不能因為我，影響自己的工作。”

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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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的一句話，程仲亭停下，他抬起上半，看。

映著窗外月的黑夜里，池歡盯著他的眼睛，“我知道億合科技那個項目對你來說很重要，也是你團隊考察了一年多的果。你在乎我，我也在乎你啊，我在事業上幫不了你，但是，我不想為你的絆腳石。”

程仲亭大概是明白在說什麼了。

池歡抬手，輕輕著他額角的汗珠，“你可以重新談條件，只要是對你有利的，你盡管去做。程仲亭，你是個商人，不要覺得我會接不了你和傷害過我的人做生意，我喜歡你，我只想看著你好。”

程仲亭目不轉睛看了許久，沒說話。

池歡在底下拿膝蓋蹭蹭他。

他便勾笑了，指腹在殷紅的上碾了兩下，說，“連我想什麼都知道？”

池歡誠懇的點著頭，“我知道。你就怕跟億合科技合作以后，避免不了會跟林家的人有集，你怕我心里計較。”

程仲亭彈了彈的額頭，“跟你親熱的時候，你要跟我嚴肅，你也真有本事。”

池歡被他說得也忍不住笑，“嚴肅完了再親熱。”

他下來，躺在池歡邊。

見他沉默，知道他是在思考。

池歡沒打擾他，靜靜地趴在他肩膀上。

后來池歡睡著了，程仲亭拉被子給蓋上，悄然起來去臺上給自己點了煙。

億合科技是去年拿到全屋家居智能系統的專利，目標群是國

高端用戶，程仲亭看準的項目從未失手過，董事會也相信他，所以博宇在這個項目上投了很多。

他突然說不做就不做了，那些董事包括程建寧在的所有人都對他相當不滿，原本之前在陳碧笙的事上，程建寧就已經對他和他媽有很大的意見，再經過這件事，父子倆矛盾更深。

他也的確是因為池歡才放棄這個項目。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會因為任何人改變自己原有的決定，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池歡在自己心里已經重要到了這種程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他第一次做，竟然是為了一個人。

他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很。

如今池歡大度到主和他說起這件事，程仲亭猜多半已經知道自己在董事會到排的事了。

董事會的三朝元老大部分是程建寧的人，只有小部分思想進步派是站在程仲亭這邊，所以只要程建寧有意給他使絆子，他在博宇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程建寧的勢利很大，當年他接手博宇之后，就在背地逐漸削弱了程鶴松的力量，以至于真到了父子兵刃相見的時候，程仲亭也只是單打獨斗。

人工智能走勢良好，程仲亭順利拿到該項目的時候，董事會那些老東西個個睜大眼睛坐等分一杯羹，結果他突然放棄了該項目，東們失去了賺錢機會，再加上他們父子關系勢同水火，騎墻派自然就倒戈程建寧。

天快亮的時候，煙灰缸里裝滿了煙頭。

程仲亭怕池歡瞧見了又要磨嘰他，將煙頭全部倒進了馬桶沖走。

他給龔杰打電話，“通知億合科技，重新談合同。”

.

又到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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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池歡答應了何麗娜今天回家。

被鬧鐘醒，睜開眼卻沒見程仲亭。

下樓吃飯的時候，見他西裝革履的英俊模樣，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池歡咧笑笑，幾乎是小跑著過去拉了椅子坐在他面前。

程仲亭看殷勤的，將報紙疊起放在一邊，問：“這麼開心做什麼？”

池歡：“看見你就開心。”

這麼甜。

程仲亭勾，示意坐好吃飯。

池歡轉過去端了牛喝一口，然后問他，“你今天忙不忙呀？”

“怎麼了？”

“昨天忘了跟你說，媽媽讓我們有空就過去。”

程仲亭點點頭，撈起的手攥在掌心里，“白天會有點忙，稍后先送你過去，晚上來接你。”

池歡聳聳肩，“好吧。”

咬了幾口吐司，突然想起正事，池歡歪過頭去問他：“昨晚我和你說的事，你放在心上了沒有？”

程仲亭點頭，池歡便又笑笑。

在他面前是真的毫無保留，沒有半點心機的樣子，程仲亭看著只覺得心下。

吃完飯從家里出發，程仲亭送池歡去岳母家的時間，程建寧接到下屬的電話。

此時他著睡袍站在臥室的窗前，陳碧笙在他后抱著他，臉在他背上，聽他給下屬代事。

他一只手拿手機，另外一只手握著陳碧笙的手。

兩人默契猶如多年夫妻。

下屬在那頭向他匯報程仲亭的行程，以及程仲亭團隊和億合科技重新啟項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