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背上汗都立起來了，男人的鬼話怎麼可能信呢，拿出手打給陳碧笙，“我只答應了和程仲亭離婚，可我沒答應這麼快找男人，我要不愿意，任何人我都不會同意！”

陳碧笙意識到了什麼，說，“你把手機給小吾。”

沈言吾無奈至極，接過手機喊了聲三嬸，然后開始解釋：“我只是想留在這里陪，歡歡緒太激了。”

后面他們還說了些什麼池歡不清楚，反正看樣子沈言吾是不會走的了，也沒再管他，拿了手機回自己屋去了。

沈言吾就睡在了隔壁客房。

陳碧笙在電話里告訴沈言吾，讓他慢慢來，囡囡剛和程仲亭離婚，還沒這麼快接別的男人。

其實這才是池歡該有的正常反應，如果剛和程仲亭離婚就轉頭投他的懷抱那顯然不正常。

沈言吾說，“沒事的三嬸，我會一直留在邊陪著，一直到接現實為止。”

凌晨三點，程仲亭在扔了一地煙頭之后調轉車頭離開，眉心擰得能夾死蒼蠅。

池歡把他拉黑了，他這邊什麼訊息都收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更不知道沈言吾會把怎麼樣。

他甚至都不能在這個時候上去敲門，如果他那樣做了，池歡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陳碧笙現在已經逐漸適應和信任了池歡，池歡不僅聽的話離了婚，還接了給予的那些質。

小姑娘什麼時候心思變得這麼深的，是在小樽的時候，還是智能家居出事的時候？或許更早。

程仲亭也不知道自己是低估了，還是高看了自己。

池歡遠比他想象中有城府，就是那種嘻嘻哈哈看似降智的著你傻笑，然后冷不丁給你下蠱的人。

第二天一早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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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送池歡上班，在路上給買吃的面包。

還給池歡部門同事打包了兩大袋熱乎的咖啡。

池歡坐在副駕駛上，對沈言吾的態度沒有昨晚那麼惡劣了，到了銀行門口下車時對他說，“我真的很喜歡程仲亭的。”

沈言吾笑笑，“我知道，你也不用一直說。”

池歡又說：“那我要是一直放不下他，我還回去找他呢？”

沈言吾說，“你媽媽不會同意的。”

“我也沒有認。”池歡小聲了些。

“你上不認，心里還是認了的。”

沈言吾好像很懂，“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接給你的房子，更加不會聽話的離婚。你在程仲亭和你媽媽之前，選擇了后者，就算你還想回頭，程仲亭那麼驕傲的人也不會再給你機會。”

池歡嗚咽一聲。

沈言吾抱了，池歡哭著說，“是先拋棄我的。”

沈言吾一直安，直到時間接近打卡，池歡才下車。

陳碧笙來了電話，問他和囡囡進展怎麼樣了，沈言吾如實告知：“這會兒愿意跟我說真心話了。”

“都說了些什麼？”

“三嬸，您還是別知道的好。”

陳碧笙問：“是不是在怪我當年放棄？”

沈言吾：“三嬸，只要我和結婚，以后你們母的關系我會想辦法來修復的。”

“小吾，我沒看錯你。”

之后沈言吾又和陳碧笙說了一些池歡的事。

沈言吾知道自己要得到池歡，首先就是要得到陳碧笙的信任，而討陳碧笙歡心的唯一途徑就是多和聊一些所不知道的池歡的日常。

中午，陳碧笙來接池歡吃飯。

池歡和依舊無話可說，一聲不吭埋頭吃飯。

但池歡從一開始對的排斥，到現在陳碧笙隨時來找時已經習慣并且配合，陳碧笙知道已經接了自己。

陳碧笙問：“你們單位是不是有個同事老找你麻煩，對你不禮貌？”

池歡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在說羅，“確實討厭的。”

到了晚上，羅就出了事。

那個富二代男朋友，在俱樂部樓上的房間里親自抓到喝得爛醉被男人在床上。

當時地上有好幾個用過的套，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原本羅的家庭對方家里人就看不上，眼下發生了這種事，不僅嫁高門夢碎，男人丟了臉，一怒之下把打得進了醫院。

池歡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知道的，同事們都在議論這件事，連行長那都聽到了靜，以至于下午下班留下來了開了急會議。

員工不檢點的行為影響到了銀行聲譽，羅被迫離職。

池歡一連幾天都在混混沌沌的狀態里，當意識到自己一句話就決定了羅的生死，憋了多日的淚終于落下來。

太變態，太猖狂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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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著手給陳碧笙打電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想弄這樣！我不想的……”

哭得連聲音都沒有了，只有肩膀的不停地抖，不能自已。

而陳碧笙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語氣淡然的對說：“囡囡，我不會容忍任何人欺負你的，那個孩兒多次冒犯你，我沒讓死已經很仁慈了。”

池歡近乎崩潰，沖那頭大吼：“你做這麼多壞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捂在枕頭里放聲痛哭。

后來池歡就沒見過羅了。

聽說出院之后沒回老家，在這座城市又重新找了份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池歡還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都已經在給程仲亭準備新年禮了。

程仲亭不缺什麼，池歡思前想后，決定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

最后因為手笨，圍巾沒織出來，花了大價錢給程仲亭買了剃須刀。

是程仲亭后來一直用著的那個博朗剃須刀。

他最近在做什麼呢？他還有沒有在用那個剃須刀……

池歡偶爾會在財經報紙上看見他，依舊是矜貴清瘦的模樣，在一堆商業英的簇擁中走進會展中心，然后接記者采訪……

他似乎本沒有到生活變故的打擊，還是那副站在云端遙不可及的淡漠姿態，清風朗月，舉世無雙。

這天晚上沈言吾帶池歡去參加一場市政投資的晚宴，池歡沒想到能在那里見到程仲亭。

時隔兩個月，他依舊是眾人話題的核心，依舊站在聚燈最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