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努力順順氣，池歡回：“那沒有辦法呀，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他了，他是我第一個男人，那種很微妙的，不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那你告訴我，沈言吾哪里能跟他比？相貌？家世？哦，程仲亭現在應該厭惡自己出了，怎麼會有個這樣的爸爸呢。”

這輕飄飄的語氣，氣得陳碧笙腦門疼。

陳碧笙咬牙敲敲腦袋，“你就是仗著媽媽疼你，仗著媽媽什麼都慣著你才敢這樣跟我說話！囡囡，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和程仲亭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你趁早收心，好好跟小吾相！”

池歡沒再跟繼續說，轉回了銀行。

一進辦公室就把那些飯菜倒進了垃圾桶里。

這個中午也是沒心思吃飯的了，一方面因為陳碧笙來找，就搞得氣不順沒胃口，另一方面，是真的很擔心程仲亭的。

他多好啊，以前哪里會發生在辦公室暈倒這種事！

聯系了龔杰。

彼時龔杰正在外面辦事，接到電話霎時有些欣喜：“太太？”

“他怎麼樣？”

池歡聲音聽著淡淡的，但龔杰知道肯定是放心不下程仲亭，把事往嚴重了說，“昨晚從酒會出來，人都送回家了，我前腳剛走他后腳就開了電腦，一直忙到凌晨三點給我打的電話。那會兒人就不行了，我趕到的時候幾乎是沒有意識的，這是第二次送急救了，”

說到這里頓了頓，聲音顯然要低沉得多，他說，“白天沒敢告訴許先生，程哥他腦子里長了東西。”

池歡握著手機的手一時就松了，整個人呆滯地靠在墻上，手機墜地，地面上傳來龔杰頗為焦慮的聲音，“太太，他知道你要干什麼，你瞞不住他。程哥不需要你做那些，真的不需要。”

池歡垂眸，克制了很久的淚水到底是涌了出來。

下午下班沈言吾又來接池歡。

池歡依舊是昨晚和他發生爭執之后的那副姿態，對他理不理。

沈言吾送回家的路上特意去超市買食材，說要下廚做飯給吃。

他進超市的時候，池歡聯系了龔杰：“我估計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之前和龔杰約的七點半，通常那個時候沈言吾送了在家待了一陣就會回去了。

可今晚他心來要做飯，池歡也沒轍。

龔杰在那頭說，“那晚點再聯系，正好今晚程哥也要加班，最近有個重要投標。”

池歡攥了攥手機，“你讓白阿姨給他做完臊拌面吧，他喜歡吃那個。”

龔杰無奈嘆氣，“等白阿姨送過來面都坨了，不白忙活了麼。”

池歡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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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掛了電話。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沈言吾拎著一袋食材出來，驅車去池歡家。

沈言吾一邊做飯，一邊問池歡，真拿當自己朋友了，“歡歡，下個月你媽媽和你繼父的婚禮，你的禮服定好了嗎，需不需要我陪你去一趟黎看服？”

池歡從客廳那頭轉過頭來，好笑道：“我就參加個婚禮，還出趟國呢，這搞得跟真名媛似的。”

這是在自嘲，也是在反諷，諷刺的是誰，沈言吾聽出來了。

沈言吾適時的幫陳碧笙說話，“三嬸很疼你的，想方設法進博宇董事會，也是為了你的將來打算。”

這種鬼話池歡在陳碧笙那聽了不下三次，現在沈言吾又在說，聽得都想笑了。

沒有接沈言吾的話，后高高的沙發靠背擋住了廚房那端沈言吾的視線，跟龔杰微信聯系。

龔杰：【他這幾天住觀璽臺那套房子，離公司近】

池歡：【我不知道沈言吾什麼時候走】

龔杰：【五分鐘后程哥要回觀璽臺了，回頭再聯系】

池歡收起手機。

七點鐘吃的飯，沈言吾留到將近九點。

他今晚想跟池歡進一步，但很明顯池歡沒有那個意思，沈言吾翻年就二十五了，一個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反應，大晚上看著池歡就悸，想跟上床。

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在池歡不想的況下他不來強來，原本池歡就不是很想接他，再把激怒的話對自己只有壞。

沈言吾九點鐘離開了池歡家。

池歡在家里待到九點半，確定樓下那車開走了，才拿了包出門去。

龔杰的車停在小區不遠，池歡駕輕就找到車子，拉開車門上去。

龔杰說：“程哥又在加班，家里坐了一堆人，我出來買宵夜趁機接你。”

池歡皺眉，看了下時間，“這都幾點了還加班，他是不是要累死自己。”

龔杰搖頭，“這項目不好拿，競爭對手太多，以前程哥還在博宇的時候，可以通過博宇給公司讓道。現在他父親四放話，讓上面的人不用再給程哥便利。”

“這段兒程哥看似沒有到影響，實際上很難。”

龔杰一跟說實話，池歡就不了，難得有些窒息。

車子開到觀璽臺，在地面上停的，龔杰走前面去按電梯，一路和池歡說著這段時間程仲亭的況。

龔杰還說：“程哥知道那個婚姻狀況是經許先生辦的，自然就知道你想做什麼，太太，他比你想象中還要在乎你，他不愿意你為他做這些的。”

池歡角勾了勾，一抹淺笑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