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是真的聽不下去了，手里的熱巾一扔，轉頭看他：“程仲亭，你們就是這麼看待男關系的？包括你，當初認識我之前都是這麼覺著？男人和人就圖一個銀貨兩訖？”

程仲亭舉起雙手，投降，認輸：“冤枉，我對你那是一見鐘。”

滿沒句真話！

池歡火大的瞪他一眼，繼續在熱水里擰巾，然后轉過來替他臉。

程仲亭很高，池歡得仰著頭才能給他洗臉。

白圓圓的臉蛋在男人眼里幾分可幾分嫵，程仲亭盯著看了一陣，將抱起放在大理石盥洗臺上。

池歡心不好，沒什麼好語氣：“你干什麼！”

程仲亭抵上去：“跟自己媳婦兒想干什麼干什麼！”

池歡：“我在生氣。”

程仲亭啃著脖子：“一會兒就不氣了。”

池歡就是這麼沒出息，剛才被他氣得半死，沒多久就在他懷里丟盔棄甲喪失了理智。

這人有毒。

之后兩人裹在被窩里，池歡抱著程仲亭。

擔心他沒恢復好，都不敢由著他胡來，在浴室結束后洗完澡就催他睡覺了。

可周冉和趙柯的事讓池歡沒法冷靜，本睡不著，程仲亭在邊遭罪的，最后湊到懷里。

像個大狗狗一樣讓池歡抱著他。

池歡說：“不是我瞧不上趙，你也知道他過的朋友是我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的，這還是我跟你結婚認識他之后知道的數量，還不算以前的。他這私生活也太了，你覺得冉冉跟他不吃虧嗎？”

程仲亭腦袋靠在前，闔著眼睛，“人家的事兒你管。”

“能不管嗎，要不是那天帶一起玩兒，也不能被趙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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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

“我怎麼覺著你拿人家小柯當洪水猛了？人也沒那麼恐怖。”

池歡角。

他當然幫著自己朋友了。

見突然不說話，程仲亭以為又氣著了，嘆了口氣，手開了床頭燈坐起來，“你要真覺得有問題，實在不行我出面去找一下小柯。”

反正鬧著玩的，跟誰玩也是玩，周冉在小柯眼里也就那樣。

池歡問他：“可以嗎？”

程仲亭的臉，“試試。”

周一上班池歡去銀行早的，就是為了早點和周冉面。

打完卡就在銀行階梯下面等周冉，結果看見趙柯開了蘭博基尼送。

“……”

這是一起過夜了？

池歡心頭一，在蘭博基尼車窗下，趙柯笑呵呵抬手跟打招呼喊嫂子的時候，沖他一笑，然后拉著周冉就往上面走。

周冉哎哎喊好幾聲，“慢點慢點，我今天鞋跟十二公分呢。”

池歡這才停下腳步，滿臉愁苦的看著：“你跟趙柯那啥了？”

周冉臉有點紅，抿著老半天沒吭聲，還不敢看池歡。

池歡恨鐵不鋼的咬牙罵：“冉冉你要我怎麼說你？難不你還真學了拜金那套，犧牲相想從他上撈點兒什麼？”

池歡就像個老母親，周冉被盤問得都不知道回答些什麼好

，最后很小聲的說了句：“我喜歡他。”

“……”

池歡愣了，“你就認識他一個月？程仲亭住院一個月你就上他了？”

周冉有些任命的仰著頭：“甚至沒有那麼久。”

富家子追人那些招數實在沒幾個年輕生招架得住，再加上這人帥點兒，風趣點兒，溫點兒，大方點兒……周冉迅速淪陷。

事已至此，池歡要再阻攔，就顯得多管閑事了。

寧筱也讓別管。

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是不是門當戶對，是不是背景相當，甚至能不能有個好結果都不是們該考慮的。

人年輕的時候，總要為自己沖一次。

哪怕最后的最后會跌進深淵無法自救，那也是心甘愿。

其實池歡也想問問寧筱和許大哥是怎麼回事，但最后忍住了。

也讓程仲亭別再管趙柯和周冉的事了。

結果消息發過去，對方回：【哦，你要不說我都忘了】

“……”

程仲亭真是越來越會氣了。

.

馮玉在國待了一個多月。

回蘇黎世前，去靜心寺看過一次老太太。

卻也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見到老太太。

當時老太太已經非常差了，坐在椅里也都是由小葵彎腰扶著。

馮玉靠近的邊，還能聽清楚在說：“玉，原諒建寧，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老太太還說：“不要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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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曦，他是真心喜歡小葵。以后，小葵就是以程家晚輩的份出嫁。”

馮玉抬眸看著面頰微紅的小葵，孩兒稚青，正值最好年紀，花兒一般純白干凈。

點了頭，答應老太太：“好，我不為難仲曦。”

小葵眼角紅紅的，咬著心事重重。

六月初，原本程仲亭要好好給池歡過個生日，結果老太太離開得太過突然，連生日都顧不上了。

那天是天。

老太太靠在椅里，在寺廟外面的草坪上曬太。

小葵拿了手帕去給唾，突然到老太太沒了呼吸，嚇得小葵當場跪在了地上放聲大哭：“！您醒醒！”

當晚寺廟敲鐘，住持帶領眾弟子誦經超度。

老太太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小葵了最后見過老人家的人。

水晶棺很快被運往山下殯儀館，程家人脈廣，喪禮是以最高規格來舉行，南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吊唁。

池歡看程鶴松一個人站在靈堂外面的松樹下仰頭發呆，很久很久，拉著程仲亭袖子，哽咽著說，“爺爺一定很難。”

程仲亭握著的手，不知道是安，還是安自己，“年事已高，這是喜喪。”

馮玉是第二天上午回國的，康瑞德陪回來，夫婦二人形影不離出現在老太太的靈堂前，鞠躬，上香。

程家眾親友都注視著馮玉的再婚丈夫，這位外表紳士英俊的著名財閥，令人心生敬畏。

在場士也個個都羨慕馮玉，在心頭慨這是什麼命啊，連再婚都能再嫁這麼優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