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眨眨眼，表萬分認真，“我也圖啊，你也知道自打我和他好了以后，靠他人脈維護了多客戶。”

池歡怔了怔，朝男人們那邊瞅了一眼，問：“你跟我說實話，他對你怎麼樣？”

“他很好啊，除了沒說要見父母，他邊朋友都帶去見過了。”

趙那些朋友給他面子，不僅自己去周冉那辦業務，還一傳十十傳百又給帶來不業務。

周冉工作三四年所有工資加起來都沒今年多。

周冉說，“而且他總不想虧欠我，在市中心給我買了房子。”

池歡說，“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除了質，其他呢？”

周冉笑笑，角到底是有幾分落寞：“我能圖什麼呢，你也說了他那種家庭，能這樣談一陣子，大家彼此真心就已經很好了，我沒有那麼貪心的，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又要錢又要人。”

說得這麼云淡風輕，池歡總是不那麼放心，“你要真拿得起放得下是好事，我就怕你越陷越深。”

周冉撇，搖搖頭，“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趙柯他長得帥出好，那麼多小姑娘喜歡他，他有放縱的資本，我沒有。我暫時還能控制自己的，等到哪天覺得自己不行了，我就離開他。”

又問一遍，“他朋友一般是多久會膩？”

池歡搖頭：“這我還真的沒研究過，不過上次這個，跟上上次那個，好像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不過也有長的，他那個初，我聽仲亭說他和他初在一起好幾年，后來初出國了兩人才掰的。”

周冉也沒多余心眼，聽完點點頭算是了解了。

周冉和池歡一年的，今年也是二十六了，給自己最長的期限是一年，這一年隨便什麼時候趙柯膩了把甩了都接。

萬一他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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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周冉就主跟他分手。

跟池歡這麼說，池歡覺得理智得可怕，但事實上，也只能是這樣的結果。

程老太太的追悼會，來的人很多很多。

從下午到晚上，各界人士絡繹不絕。

結束時已經是夜里十點了，賓客各自離開，只剩下程家至親。

仲曦的飛機晚點，大家一直在等他。

要不是為了等他，馮玉早都和康瑞德先走了。

也是因為要等仲曦，池歡才沒有催著程仲亭回家。

仲曦趕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他一一問候各位長輩，然后去靈堂前下跪。

仲曦不是個外的人，過世后這兩天他已經整理好緒，跪在像前沒有再掉半滴眼淚。

他給磕頭，小葵在側看著他。

完了他要起來，小葵去扶他。

小葵眼睛紅紅的，原本去世那子傷心，因見著仲曦又泛濫起來。

仲曦抹開眼角的淚水，低聲說傻氣。

后來仲曦過去陪康叔和母親聊了幾句，又和母親擁抱，送母親和康叔上車。

陸陸續續都各自散去，只剩程鶴松在這守著他老伴兒，明天下葬了，無論如何他得留這兒陪著。

仲曦住哥嫂家。

原本小葵是要跟福伯以及家中其他傭人一起住在殯儀館旁邊的賓館的，仲曦看小姑娘總看他

，眼神黏糊糊的，忍了笑對哥嫂說：“小葵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程仲亭說好。

然后程仲曦就拉了小葵和他一起上了車后排。

小葵一直很拘束，兩條手臂幾乎并著，生怕靠近一下程仲曦。

程仲曦看出來了，不僅拘束還很害。

小姑娘小心思多得很，他也懶得拆穿。嫂嫂開車，他一路都跟在跟他哥聊天。

程仲曦當導演天滿世界跑，可以算是居無定所，也因為有錢，全世界好多地方都有房子。

小葵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也明白馮士看不上自己，所以即便和仲曦爺投意合，也一直沒敢答應他。

暗的關心他，打聽他，卻半點不敢將晦意說出口。

到了瀾庭居，各自回房間。

池歡給程仲亭拿了藥，看著他吞下去才開口問：“小葵今晚怎麼了？以前不聒噪嗎，今晚怎麼啞了？”

程仲亭端著杯子呵一聲，“你問仲曦去。”

他這麼一說，池歡大概也就猜到了，猜到了就不再多問了。

白阿姨給仲曦和小葵一人準備了一間房，小葵洗完澡要睡覺了，仲曦去敲門。

避著其他人，仲曦爺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你什麼意思啊，在我哥和嫂子面前跟我裝什麼大頭蒜？”

小葵喜歡他，多還有點怕他，支吾著不敢跟他直視：“我沒有啊，我裝什麼呵呵……”

仲曦看這樣子就煩，一下把推進屋關了門。

小葵以為他要來，都氣結了，“你、你不要臉！”

“以為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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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麼？”

男人諷刺笑笑，“接著裝啊，怎麼不裝了？”

小葵一張臉憋得通紅，好歹下子哄他，“我怕、怕仲亭哥和歡歡覺得我不對，我就、就沒敢跟你多說話……”

程仲亭看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忍心繼續兇，“你怎麼就不對了？你不是人啊？你跟我談個還有錯了？”

小葵咬著下不說話。

皺著眉，苦大仇深的樣子。

程仲曦盯著瞧一陣，手勾勾手指，寵溺的商量語氣：“這次跟我走吧。”

小葵搖搖頭，“拿到offer要念完這學期才可以去D國。”

“你去D國也不一定咱倆能經常見。”

聽他又說氣話，小葵說：“其實我努力考到國外學校去，也不完全是因為你。”

然后看見仲曦眼底生出一愕然。

從愕然到憤怒，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話說這樣了，小葵索一次說完：“我就是單純的想要提升自己，想好好讀書。”

這是真把人氣到了。

程仲曦咬著后槽牙好一陣，然后狠狠一拳捶在墻上，轉出去了。

那關門聲簡直震耳聾，嚇得小葵半天沒敢一下。

隔壁。

大半夜的，池歡被那摔門聲嚇了好大一跳，正在給程仲亭放熱水，“這是怎麼了？”

程仲亭剛解開襯衫又穿回去，“我看看去，你先洗。”

池歡點點頭。

等池歡洗完澡，程仲亭也回來了，“小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