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盛董那個朋友。”

當時盛航就坐在趙柯旁邊，秦坤電話里的話他自然聽見了，慢悠悠轉頭看向趙柯。

兩人四目相對。

秦坤還在說：“盛董朋友好像喝醉了，兩人在等車。”

趙柯接收到盛航的眼神，笑了笑，“你留一下人，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趙柯起卷袖子，煙頭叼在邊，“盛董面子大，要不要我去幫你把朋友請上來？”

盛航沒說話，垂著眼睛八風不地坐在那點著煙灰。

從趙柯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這樣子還真和他表哥程仲亭有點像，在人面前都是大爺。

趙柯沒管他，跟桌上的人打了招呼，下樓去了。

這個時候秦坤正在留周冉，恭恭敬敬的：“周總，趙總讓您留步，他馬上下來。”

周冉見過這個助理幾次，白白凈凈長得帥，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他在啊？”周冉說。

網約車已經到了，就停在面前，“我就不等他了，車也到了，讓人司機久等不太好。”

秦坤當然知道這是借口，“周總，是趙總的意思，您要是走了一會兒我不太好代，所以還是要麻煩您一下。”

周冉皺了皺眉，不知道那人要干嘛。

最后還是給司機說了抱歉，讓他先走了。

一直扶著梁靖妮，小姑娘的靠在上，還雙手摟著，可能是把當床上的娃娃了，周冉嫌棄地推了腦袋幾下，沒推開。

趙柯過來的時候，周冉摟著梁靖妮坐在酒店大堂等候區的沙發上，秦坤就站在倆跟前。

“趙總。”

見他來了，秦坤小聲地喊人，趙柯揮揮手，讓他先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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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酒拿到樓上包廂去。

秦坤一走，周冉轉過頭來和他對視，趙柯也瞅著，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講話。

趙柯看一眼黏在上的姑娘，問：“要不要把盛航下來？”

“你倆一起的？”

“陪他談點事。”

說話間趙柯已經出手機打給盛航：“喝醉了，你看是直接打個車把送走，還是自己下來理？”

那邊說了什麼周冉不知道，趙柯很快掛了電話。

周冉扶著梁靖妮，沒法丟手，趙柯牽了牽西蹲下去，然后抬頭直視周冉：“沒開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了酒，周冉覺得這一刻他的語氣好溫，是以前那個人從來沒有過的溫。

一時間眼眶有些發熱，兩雙眼睛焦灼在一起很久很久。

直到盛航下樓來，將將梁靖妮從周冉上撈過去。

周冉終于起，在盛航要帶梁靖妮走的時候，忍不住說：“你要是認真跟人往的話，能不能讓有點安全。要真是玩玩就別給人希，小姑娘單純的。”

盛航皺起眉頭：“跟你說什麼了？”

周冉聳聳肩，沒有講話，“說了什麼不重要，你大人家這麼多，你也知道干這行不容易，稍不留神好名聲就沒有了，這麼小就跟你，你也得有點良心。”

盛航算是聽出來了，覺得他是在包養小明星。

當時就氣得他臉黑了，也懶得跟解釋，把小明星大橫抱著走了。

等盛航走了，氣氛稍有緩和，趙柯想為了兒的事跟周冉道個歉，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周冉就沖他說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趙柯：“……”

“我又惹你了？”

“那倒沒有，只是慨一下。”

周冉往酒店外面走，“你去忙吧，盛航走了你那局不還沒結束嗎，把人晾在那不好。”

趙柯單手兜和并排走，手給推旋轉門，“沒關系，都是朋友，能相互理解的。”

周冉便點點頭。

又重新了網約車。

但這個時間這附近車，最要等八分鐘。

趙柯陪一起等。

站了一陣，周冉說：“你上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你喝酒了，我也不大放心。”

“你是我什麼人啊。”

低了頭，聲音不大，趙柯卻聽清楚了。

他沒有懟回去，也只是笑笑，重復的話，“是啊，我不是你的誰。”

這時手機在兜里響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李嬸打過來的。

“趙先生，您什麼時候回醫院吶？”

“估計還有一會兒，怎麼了？”

“琳瑯不肯睡覺，吵著要爸爸。”

周冉就站在趙柯旁邊，他手里的手機就在耳朵邊上，再加上酒店門口很安靜，李嬸的聲音能聽見，“護士過來幾趟了，說吵著隔壁的小朋友，但是沒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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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哭著呢。”

周冉一下轉過頭來，看著趙柯。

趙柯面不改，應該是理這種事很有經驗了，“知道了，你先哄一哄，我盡快過來。”

講完電話，他對周冉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得先走，你一個人打車注意安全。”

“是琳瑯生病了嗎？”周冉問。

“午睡之后發燒了，是腸道染。”

趙柯往停車場走，一邊打電話讓秦坤送車鑰匙下來，周冉是條件反跟在了他后，和他一同進電梯，“嚴重嗎？”

趙柯擰了擰眉心，然后抬眸看：“不是，我兒你這麼關心干什麼？”

周冉愣了愣。

后知后覺自己是多管閑事，可電梯門早就已經關上了。

到了負二樓，周冉立馬要把電梯按到一樓去，趙柯一把拽住手腕，拉著跟在自己后，“琳瑯喜歡你，麻煩你跟我過去陪一下。”

周冉想罵他兩句，卻在聽見他幾分疲憊的嗓音之后，什麼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等秦坤的時候，在車前站了幾分鐘。

趙柯一直煙，周冉一直看著他。

今晚喝了幾杯，雖然沒醉，但肯定是沒有平時理智的。

趙柯低頭點煙，又瞧見他鬢角的白頭發，看著看著，不知怎麼就上手了。

“你才多大，怎麼就有白頭發了？”

“……”

的手指點了點趙柯的鬢邊，趙柯愣了幾秒，一把拽住的手，嗓音低沉：“干什麼，喝醉了？”

周冉把手回去，“誰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