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讓琳瑯先走了，大晚上喝什麼見鬼的咖啡。

好不容易這段時間琳瑯緒和狀態都變得很好了，他沒有必要去冒那個險，萬一靜姝又說點什麼不合適的話刺激到，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他也看出靜姝不舒服了，靜姝臉上藏不住的。

但他管不了那麼多。

琳瑯拿了車鑰匙走了之后，池歡小聲指責程時寧：“對靜姝態度好點行不行？”

程時寧池歡的手：“管。”

池歡：“……”

程時寧也沒和靜姝說什麼，牽了牽在沙發坐下來，靜姝瞧著他一派淡然的姿態，已經覺到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團空氣。

是想找他理論的，但是當著長輩的面，無論如何都丟不起這個人。

周冉和池歡在一旁相互使眼。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要不要說點什麼……

“那個。”

周冉笑了一下，指指柜子上的水杯：“時寧，給我喝點水好吧？”

“好。”

程時寧起去給周冉倒水。

旁邊有琳瑯在的時候放的涼水，倒些熱水在里面就可以了。

周冉喝水的時候含含糊糊警告程時寧，“人家靜姝專程來看我，你能不能對人有點好臉？”

程時寧：“你別管。”

周冉：“……”

約莫過了十分鐘，程仲亭來了。

程仲亭一進門就覺到氣氛不怎麼對勁，往里走才看見靜姝在。

他眼底閃過一訝異，不過控制表很快，笑盈盈地走到靜姝跟前：“靜姝今天有空了？”

有人跟說話，總算是沒有冷場了，靜姝笑著回答：“有空。程伯伯來接歡歡阿姨嗎？”

“是啊，不早了。”

程仲亭握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著靜姝的手和話了幾句家常，周冉和池歡適時地搭話，病房里氣氛才逐漸好起來。

程仲亭問靜姝：“聽說姚家近來勢頭很猛？”

靜姝笑：“他們的事我也不太懂，我爸也沒和我多講。”

程仲亭點點頭，“孩子不參合也是好事。”

說著抬手看了看腕表，喊池歡：“我們也走了吧。”

池歡說，“再等一會兒，駿駿到了我們再走。”

于是程仲亭又坐下來，用池歡的杯子喝了半杯熱水。

由始至終程時寧都坐在那看手機，程仲亭看了他好幾眼，他到父親的眼神，收起手機起：“那什麼，我就先走了。”

程仲亭看他就不順眼：“趕滾。”

他干笑了兩聲，給長輩們打了招呼就去找琳瑯了。

靜姝本來也有幾句話要對他說，看他走了，也跟著走了。

晚上人，電梯口安靜。

兩個人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是靜姝先開的口：“背叛的人不是我，是你們，所以你們在高貴什麼？”

程時寧微微皺了下眉，他不想接話。

電梯門開了，他率先進去。

靜姝隨其后。

“時寧，你就是這麼見不得我？”

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已經哽咽。

靜姝假象過無數次兩個月之后的見面，想過他會再次對說抱歉，想過他在和對視的時候眼中有虧欠，卻唯獨沒有想到，程時寧會對這般冷漠。

紅數字一個個變換，在靜姝再次開口說“我都打算跟你們和平相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的時候，程時寧很平靜地告訴：“你可能不知道，當初你撒一個謊，我和整整花了十五年時間才兜兜轉轉走到一起。”

他告訴：“靜姝，這十五年，過得比任何人想象中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