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小鼓鼓的，雙手拉著爸爸的領，心太低落了，好半晌沒有回答爸爸。

程時寧把他按在肩膀上，耐心安他，“你小叔叔拿古代神話故事逗你，估計他也沒想到你這麼好騙，回頭我讓他跟你道歉。”

“不用不用。”

Lucas還是很大氣的，“小叔叔又沒有惡意，不用道歉。”

程時寧覺著兒子這格好，隨了他，甚至比他小時候更懂事。

慨自己缺失的那些年，李教授把他教得很好，作為Lucas的父親，他心頭既覺得虧欠，也覺得欣。

吃過飯，盛沛宜陪Lucas看電影去了，程時寧牽著琳瑯在外面散步。

大小牽小手，十指扣，路燈下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十分親昵。

這會兒氣氛好，琳瑯想趁現在把無國界醫生的事跟程時寧說一說，試探的開口：“前段時間E過和B國又開戰了，戰火紛紛，那邊的婦兒好可憐哦。”

程時寧剛好看完消息把手機塞兜里：“戰爭給人們帶來的除了災難，不會再有其他。”

琳瑯從牽著他的手，變挽著他的胳膊：“是啊，路上到都是傷者、尸，沒有醫生，沒有醫療團隊，難民全都在尸堆里。”

程時寧本來就不是一個鈍的人，尤其是在琳瑯的事上，他可能更為敏，所以很容易聽出這個人現在是話里有話。

他停下腳步，低頭瞧瞧，笑了一聲：“想說什麼直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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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繞彎子。”

琳瑯笑瞇瞇的，仰頭看著那雙暫時還很和的眼睛：“時寧哥，你說我們醫護工作者救死扶傷，災難面前是不是應該……”

程時寧臉上依舊掛著笑，聲音卻淡淡的：“免談。”

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琳瑯也沒有當即灰心，只是嘆了嘆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申請下來之后一直沒告訴你。”

程時寧皮笑不笑的，“從申請到申請結果下來，這麼長時間也沒聽你吭一聲，趙琳瑯你完全是把我當咱們家擺設了。”

琳瑯癟癟：“怎麼這樣說話呢，明明不是這樣的。”

程時寧臉逐漸變得不好，把挽著他的那條手臂一點點開：“這麼多年你不是不了解我，也不是不知道我放心不下你，明知道那兒有火坑你要我心平氣和看著你往那兒跳？”

琳瑯站在原地，低頭攪著十指：“……也沒有那麼嚴重。”

聲音很小，蚊子似的，并不是覺得自己先斬后奏理虧，只是真的不想程時寧生氣。

他們兩個走到現在吃了很多苦，彼此都想對對方比對自己還好，想給對方最好的一切，所以琳瑯每次做了什麼惹程時寧生氣，自己也會難。

“不嚴重？你跟我說不嚴重？”

程時寧低頭點了煙，琳瑯抬眸看他時，白的煙霧間是他擰著眉凌厲的眼神。

琳瑯去牽他的手，他不給牽，琳瑯有些沮喪，聲音就更小了：“時寧哥，我們可以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