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況,薑梨滿沒辦法拒絕,跟著宮人去換服。
隻是沒一會有小太監回來稟告,“啟稟皇上,沒有適合薑姑娘的舞,不知道怎麽回事,舞都被了。”
被了?
趙琛笑了笑,看向樓棄,他端著酒杯,低垂眉眼,麵無表,好像事不關己,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那算了吧!時候不早了,諸位卿早些回去休息。”
沒有看到人跳舞有些憾,但春宵苦短,他也要和皇後房花燭。
眾人紛紛起恭賀散席位。
……
“人呢?”離開啟元殿,卻沒有看到薑梨滿,樓棄神頓時不悅。
宮裏的侍衛道:“將軍,姑娘被壽康宮的人帶走了。卑職攔不住。”
顧太後是鐵了心要見薑梨滿,樓棄角淺勾,沒有為難侍衛抬腳朝後宮走去,外臣是不可以進後宮的,除非有皇上傳招。
“將軍,我們不能去後宮。”劍竹跟著他的腳步,更怕主子一時衝衝進後宮,那明天必然會被滿朝文武彈劾,顧太後也會因此揪住此事要求皇上降罪。
樓棄突然在後宮門口停下來,冷笑,“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奴婢,以犯險?”
劍竹冷汗冒出,沒敢接話。
“派人在這裏等。”
“將軍,姑娘回來了。”這個時候薑梨滿從後宮走出來,一個人從夜裏走出來,寬大的帽子遮住了臉,看不清楚模樣。
但服不會有錯,薑梨滿走出來緩緩抬頭,月下漸漸浮現那張的臉。
“誰打的?”看到臉紅腫,樓棄眸微沉,快步過來挑起下看著。
薑梨滿覺得疼,眼睛微紅,“太後罰了掌。”
顧太後找,想讓毒殺樓棄,沒有同意,又不能殺了就找了借口掌。
樓棄冷笑了聲,“跟你說了什麽?”
“我現在的份,是個人都想踩一腳。”薑梨滿沒有多說,以為可以和顧太後合作,但讓殺了樓棄,做不到,就是談崩了而已。
路上他一言不發,默默跟在他後,等上了馬車後,樓棄拿了膏藥塞懷裏,語氣半兇半笑,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以為太後可以幫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吧!”
薑梨滿不想理他,握著膏藥不說話,氣得人夠嗆。
朝窗外去,冷風中裹著雪花,一寒意遍布全,令人不寒而栗。
馬車迎著風雪緩緩走出皇城,到了將軍府已經是深夜。
今夜了京城的笑話,不差他一個人笑話自己。
回到醉梨苑,青梅給上藥,紅著眼很是心疼,知道進宮後並不順利,想著找個盟友,可京城就是差狼虎豹之地,沒有人會無條件幫。
都是有利可圖,相互利用。
顧太後這條路死了,薑梨滿心很煩躁又不想讓青梅擔心,“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青梅道:“姑娘,您別著急,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吧!要不然等裴世子回來再說?”
“嗯,我知道,無妨的,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現在能確保他們平安無事就夠了。”薑梨滿期盼變得越來越小。
在年夜宴之前裴焰回來了,賑災有效控製,沒有出現暴,裴明珠了皇後,接著裴焰賑災有功,皇上重賞,一時間裴家滿門榮耀,儼然了第二個薑家的勢頭。
收到消息後,薑梨滿有些著急,恨不得立刻出府去裴家,但不沒法出府,樓棄不允許。
這幾天樓棄都沒有回府,像是人間蒸發似的,後來才知道,他和樓雪音一起回了侯府住,打算在侯府過年,守年歲,吃年夜飯。
“姑娘,怕是隻有除夕過後將軍才會回來。”棋嬤嬤告訴。
薑梨滿垂眸,臉上沒有什麽表,看不出是傷心還是難過,但棋嬤嬤知道心裏肯定不好,和家人分開的第一個年,是一個人過的,很不習慣。
“嬤嬤,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讓青梅去趟周府,請周小太醫來給我看看?”
上次生病昏迷不醒,周長雲來過,來不及跟他說一句話,就走了。
棋嬤嬤道:“姑娘不舒服?哪裏不不舒服?”
“肚子疼,來月信時很難,周小太醫最擅長調理,是千金小聖手。別人來不定能幫我調理好。”
“從喝了避子藥開始就這樣了……”
棋嬤嬤臉微變,想到那碗避子藥過後,沒有再服用,可跟將軍同房多次依舊沒有懷上,心裏就不由擔心,不管怎麽樣現在是樓棄的人。
將軍府本來就沒有子嗣,樓棄又不去夫人和姨娘屋裏,這以後想要小主子隻怕是難,唯有從薑梨滿這裏找點希。
“好,不用青梅去,我讓人現在就去請周小太醫過來。”棋嬤嬤不敢馬虎,立刻就去找人。
很快周長雲提著藥箱來了,“薑姑娘。”
兩人四目相對,薑梨滿請他坐下來,然後出手腕,“有勞周太醫給我瞧瞧。”
周長雲把脈後,道:“姑娘有些寒癥,需要注意保暖,以後吃寒涼的東西,尤其是……避子湯。”
薑梨滿神微怔低頭沒說話。
“那還能有孕嗎?”棋嬤嬤有些擔憂問道。
“調理好自然有,不過姑娘傷了,導致弱,也是難有孕的。”周長雲認真道。
青梅很擔心紅了眼眶,哭著道:“這不就是說姑娘以後,不可能有孕了嗎?”
薑梨滿從家族落魄開始就一直傷,不知道吃了多苦,給看過的大夫都是說虛弱。
周長雲神嚴肅,好像很生氣,想不明白怎麽會變得如此弱了,“我先開藥,姑娘按時吃著,過段時間再瞧瞧。”
“嬤嬤,我想和周太醫單獨聊兩句。”
棋嬤嬤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好。”
和青梅出去在門口守著。
薑梨滿道:“周太醫……”
“裴焰回來了,我去找過他,你……母親,祖母都沒事,隻是……”周長雲知道找自己是打探消息,但這個消息裴焰都不敢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