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這個詞語,姜年終于深刻的會到是什麼意思。
凌晨5點,遠的天幕邊都出薄薄的霞韻之時,輾轉反側一晚的人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醒著被回憶的畫面刺激,睡著還被香艷的夢進一步折磨。
一個夢而已,怎麼就膽大包天賀佩玖服了呢?怎麼就上下其手,在他野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意迷之際的抓痕。
太香艷,太曖昧,太要命……
一抖從糾纏的夢境里醒來,可睜眼之際,面就是一雙亮晶晶的黑葡萄大眼!
“啊——”
半跪在床上欣賞睡姿的時移也跟著一抖,險些從床上掉下去。
“是我,是我,年姐姐!”
“……我知道。”姜年長吁口,整個人都焉焉的,撐著虛弱的坐起來,了一頭的冷汗,臉紅,上高溫還噼里啪啦的炸著。
就搞不懂了,被強吻的是自己,吃虧的是自己……
為什麼,反而心虛得不行,輾轉反側側夜難眠,在夢里還被翻來覆去的折磨,都是些什麼荒唐片段!
“年姐姐,你沒事吧。”剛剛那一嗓子把他嚇得不輕,這會兒小心臟還鼓噪的蹦跶著。
只是在他眼中,姜年神實在不怎麼好,像病了一樣。
“我,我沒事。”吞了口口水,下床灌了兩杯白水,里的火氣,口干舌燥才下去。
“你怎麼來了,今天……”是周末,怎麼給忘了。
“我想你了年姐姐。”時移追過來,手就抱著的腰,小臉上來親昵的蹭著,“爸爸說你也在上學我平日不能打擾你,只有周末可以過來看你。”
“年姐姐,你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想你。”
“你來了多久啊。”
“好久了,你一直在睡覺,爸爸也不讓我你。”
“你爸爸他……”
時移咧一笑,“爸爸一早就出門,他說今天有事要辦,應該要晚上才能回來。”
“年姐姐你了吧,我去祥爺爺給你準備吃的,一會兒我們出去玩兒好不好啊。”
“有個新游樂場,爸爸答應我這周可以去玩兒的。”
了眉心,只有不面對七爺,做什麼都可以,最好是兩人不打照面,各忙各的。
發生昨晚那樣的事,居然找不到一個朋友可以傾訴。主要是事本就夠驚悚,不敢說,也不想說,更是沒法說!
游樂場陪時移去了,麥當勞陪時移吃了,電影也陪時移看了,一天下來行程安排得滿滿,但只要一閑下來昨晚各種畫面就會占據腦子。
旁的時移十分聒噪,跟個小話嘮似的,小吧啦吧啦不停,而姜年又長時間于腦子混,走神狀態,連敷衍都沒有一點點誠意。
這種況,一直持續到某一個房間見到賀庒。
心里才一個咯噔,左右打量番。
“這是哪兒!”
時移非常傲的介紹,“這是爸爸辦公室,總跟我講,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年姐姐你要是看見我爸爸工作時的樣子一定會喜歡上他,到時候就可以做我媽媽了啊!”
“……”姜年崩潰了,“我什麼時候說來要這兒的。”
“從電影院出來啊,我說我們去接爸爸下班,你說好啊,都可以。”時移眨著大眼睛,笑的那一個乖巧可。
賀庒就在一側微微笑著。
暗忖不愧是七爺養的兒子,這點算計勁兒一并學過來了。
昨晚發生什麼除兩個當事人沒人曉得,只是他們在安全通道口找到自家爺時,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在裝醉。
不過有一點好奇,攙著人出來時,猛然發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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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外套下的襯,很凌還有很多皺褶。
自家爺是多致一個人,旁人都無法靠近,怎麼就頗有點狼狽?
回滿庭芳時,一個靠左裝醉,一個靠右神張。
更詭異的,姜小姐回家直接鉆進臥室……
“我那個,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在這兒等七爺我先回家。”姜年一邊找著借口,一邊從辦公室往外退。
想要趁七爺沒來溜之大吉。
可忽的,右肩抵著什麼東西,清冽的冷香無孔不的涌來。
靠!
到本尊了。
怎麼辦,找什麼借口開溜,不敢,也不想面對他。
“哪兒不舒服。”賀佩玖俯下來,灼熱的吞吐就在耳旁,溫熱的掌心在額頭探了探溫度,“沒有發燒,是今天在外面吃了什麼東西?”
姜年憋著呼吸,全僵直,用僅存的一理智讓自己跳開屬于他的范圍,慌張的左顧右盼,眼神躲閃。
“七爺幾時來的,我都沒有發現。”
“我疼得也不是很厲害,就玩兒了一天很疲憊。時移說想您了,您多陪陪他,我先回去。”
賀佩玖瞇起眸子,著指腹。
在考量著,是自己先表明心跡借昨晚的事,還是再給一些時間。
“爸爸。”時移忽然撲過來,抱著他的,“是年姐姐說想你了我們才來的,年姐姐還說,一天沒見到爸爸,要陪您吃了晚餐再回去。”
納尼!
姜年側看來,眼神震愕,眼神要是能殺人,一定在時移上出無數個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就在電影院外,我還有錄音呢。”時移嗆聲回應。
“……”
錄音又是什麼鬼,絕對沒有說過這種話!!!
時移偏頭跟做了個鬼臉,大大方方拿出手機,把一段選擇式的錄音播放出來。
比如年姐姐你想不想親人啊。
姜年肯定想啊。
轉接到年姐姐你想不想我爸爸。
姜年不想。
選擇式錄音就變。
年姐姐你想不想我爸爸。
姜年肯定想啊。
背后的賀庒努力憋笑,他還真沒想過小時移這麼會算計。
就算大家都明白錄音是時移搞鬼,可這樣的一問一答,還真有點……曖昧。
“你,時移你,你壞了!”姜年急的跺腳,面紅,眼淚都快急出來了,這都什麼鬼啊。
7歲的小屁孩怎麼就這麼能整事!
“七爺不是這樣的,這些話是我說的,但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說那些,不是,我說了那些但不是錄音里這個意思……”
解釋著,就瓢了,自己都不自己在說什麼。
時移也很有眼力見,曉得姜年生氣,“爸爸,年姐姐,我忽然想起來晚上答應陪爺爺用餐眨。呀,時間這麼晚我先走了。”
惹了事就想溜,姜年哪兒答應。
始作俑者離開,留下個不就是越描越黑,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嗎。
只是,賀七爺護子心切,偏擋著,擒著手腕,稍稍用力就把人拽懷里,“不是說肚子疼,還不去休息。”
時移在背后出各鬼臉,拉著
賀燃麻溜跑路,賀庒跟武直也十分有眼力見,齊齊退出關辦公室,并的帶上門。
“噯,要不要去給七爺買些……安全用品啊,畢竟江小姐年,怕是不會喜歡槍走火這種事。”賀庒吃瓜臉,一個勁兒的樂呵。
武直冷眼看他,忽的遠離辦公室幾米遠。
非禮勿聽,離遠點的好。
辦公室。
姜年全僵直的坐沙發里,賀佩玖在旁邊,白皙修長的手輕輕著腹部。
“我給你一,要是疼得厲害就去醫院。”
“力道會不會太大,按疼了你告訴我。”
他豈會看不出姜年是裝的,故意不破就是想把留下。
躲著他干什麼。
親都親了,而且躲本不能解決辦法。
“不疼了,謝謝。”瑟著躲避,不知怎麼形容當下的心,只覺得自己是條在岸上蹦跶的魚,隨手都有可能窒息過去。
他的手隔著薄薄的意料,過的每一寸都是火燒火燎。
的還這麼近,艷的薄僅在咫尺間。
這不是活生生要命嘛!
“昨晚我喝多了……做了什麼嗎?”姜年躲,他就近,額角抵在側腦邊,溫熱的薄有意無意的蹭過耳郭。
嗓音蘇黯啞,撥勾引。
姜年驚的彈開,只是還未離令窒息的距離,又被扣著手腕帶回去。
“沒有,我都不知道七爺您喝醉了。是回去的時候賀庒大哥他們說我才知道,我,我當時在洗手間接大哥電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悻悻笑著,瞥他眼,眼神就迅速挪開。
他七爺?
一口一個,還順口哈?
“這兒怎麼紅了。”他撥開長發,指腹蹭著側頸上淡淡的咬痕,更是俯過來,“好像被誰咬的?”
“這麼私的位置,昨天看秀的時候可沒有?”
“難道年年背著我了?是在耳鬢廝磨,親昵時不慎留下的?”
“嗯?”
什麼耳鬢廝磨,什麼親昵!!!
賀佩玖用詞太刁鉆,簡直像在故意提醒昨晚在安全通道,他們倆到底做了什麼!
還特媽倒打一耙,說?
都沒計較自己被占便宜,奪初吻,怎麼就把責任扯到上。
小姑娘心里可委屈得。
“我沒!這,這是你咬的,你,是你!”偏頭看來,眼尾薄紅,眸子里浸著淡淡水。
嗔,埋怨,還委屈。
“我咬的?”賀佩玖挑眉,一副你可別冤枉我的樣子!
“我幾時咬的,怎麼咬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年年,你可以別以為七個喝醉了就能……”
哎喲呵?
此時此刻,姜年很想一掌過去。
打死你個臭流氓,借醉強吻,這會兒還在這兒裝不記得。
“就是你咬的,你不僅咬我,還……”姜年真的氣急,急急的踹著氣兒,瞪著他一刻,倏地撲過來,扯著他襟,張就在側頸的位置咬了口。
“你就是這樣咬我的!”
“就在安全通道那兒!”
剛才的事,全是讓賀佩玖刺激得,這會兒坐回沙發,瞅著他繃的廓,熾熱昏沉的眸子才后知后覺……
可能闖禍了,把這人給激怒了!
“七哥,我剛剛,就,那什麼……”腰上忽的一,就被扣著,以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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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在沙發靠背上。
他高大的軀上來,抵著額頭,“姜年,誰給你慣得這麼放肆!”
“我……”懷里的小姑娘著實給嚇著,眼里憋著水汽怔怔的。
他眼神更是沉戾,“剛剛說在洗手間接姜夙電話,不知道發生什麼,現在又說是我在安全通道咬的你?前言不搭后語,百出,還敢惱怒的咬我!”
“上次你咬的都沒消退,現在又咬我,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犯了錯一個一口七爺,現在跟我裝可憐就七哥。”
“誰寵得你這麼無法無天!”
“我……”眨著眼,竟被他的能言善辯問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最委屈那個明明是,怎麼現在反倒是被審問訓斥?
吃虧的是啊,沒初吻那個也是的!!
“我,我……”姜年是懼怕他,可泥人還有三分脾,兔子急眼也會咬人啊,“我家里人寵的怎麼樣,你也寵我怎麼樣!”
“本來就是你咬的,自己喝醉酒不記得還訓斥我,你除了咬我,還……反正我沒有,你能冤枉我!”
“就算你是小師叔,也不能這麼冤枉我!”
可真是委屈到了極致是,說著眼里的金豆就沒憋住。
可是個犟脾氣,這些年除了梅若華母,賀佩玖是第二個能把氣到這份上的人。
哭了,賀佩玖這心登時就了。
小姑娘是真能藏事,醉酒被強吻這麼大的委屈也不愿講出來。
他是想借這契機,姜年說點什麼,若是談及此事,他才能順理章往下接……
“是七哥寵的,以后也繼續寵。”他把人撈進懷里,輕輕啄了下耳郭,聲輕哄,“七哥怎麼又把你弄哭了,都是七哥的錯。”
“咬了你,要不要跟七哥算賬?要不,你在咬一口?”
“誰,誰像你那麼稚。”懷里的姑娘埋怨句,急急的吸著氣兒,“上次冒我也不是故意的咬你,還跟我算賬,讓你咬就真咬,紅痕好幾天才散……”
那咬痕險些讓閨發現,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糊弄過去。
姜年真給委屈到了,把之前的委屈都講出來。
反正這次是占理,還不能借機說道說道。
賀佩玖悶聲發笑,啄了口發心,“是七哥稚,也是七哥小氣。這兒沒人,隨便讓你咬,不。”
“我才沒你那麼小氣!”咕噥句,掙扎著推開他。
瞅了眼他耐人尋味的表,小臉登時燒起來,不好意思的扭開頭,“我去洗手間。”
姜年從辦公室落荒而逃,明明這里面就自帶洗手間。
辦公室外,賀庒挨著武直再看他玩兒消消樂,1243關卡,好多次都沒能攻破下來,賀庒看得都著急。
姜年經過時他瞥了眼,吃驚的張著。
腫麼個況?
七爺做啥了,怎麼就把姜小姐弄哭了?
霸王上弓了?
他當即腦補一出,霸道總裁欺負小妻,小妻抵死不從的畫面。
“喂,姜小姐哭了,你說七爺是不是太禽了點?”
武直打開他的手,往邊上挪兩步,“我勸你看點狗韓劇。”
“我靠,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你沒腦子。”
“我特媽一腳踹死你信不信。”
“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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