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嗆然,無從反駁。
柳晚敏亦沒覺得自己哪裏說得不對:“何況你們睡都睡過了,你難道甘心這三年什麽都沒撈到?你不想要個名分?”
“媽!”喻淺冷下臉:“夠了。”
柳晚敏卻拿來早就準備好的服,強行塞到喻淺手裏:“應樓在三樓臥室休息,我掐著時間你回來的,這會兒沒其他人,你快去。”
喻淺咬著下,滿臉屈辱。
這幾年總在反複想,如果那晚那杯茶不是媽媽親手給,大概一直以為媽媽是的,哪怕得一點點?
沒有,一點也沒有。
喻淺心灰意冷,將服還回去:“我不會去的,您就死了這條心吧。另外,狼來了這招隻能用兩次,下次再找我,您最好先想清楚。”
把話說完,喻淺去開門。
這次下定決心不再擺布。
可還沒踏出房門,便聽到柳晚敏威脅的話:“淺淺,有些事已經過去三年,但在我看來,是過不去一輩子的,正好應樓回來了,也是時候拿出來公開說說了。”
喻淺四肢一僵,愣在原地。
柳晚敏剛才這番威脅的話,猶如一盆冰冷的水朝喻淺兜頭淋下。
冷了,心也冷了。
柳晚敏冷笑提醒:“去還是不去,淺淺你可要想好。”
喻淺指甲嵌進了裏,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好,我去。”
隨後認命轉,去裏麵換服。
柳晚敏準備了一套低領金絨子,特別低,拉鏈拉上,脯呼之出。不過到底是初春季節,子配了一條針織披肩,勉強防風。
換好後,喻淺麵無表出來,柳晚敏見了,笑得眼睛都瞇一條,要多滿意有多滿意。
“就知道淺淺最聽話了,從來不會讓媽媽失,看,媽媽給你量定製的子多好看。”柳晚敏非常滿意,趕把另外準備好的果盤遞給喻淺。
喻淺什麽話也沒說,接了果盤出門。
走得很快,柳晚敏在門口說了些什麽沒細聽,隻約聽見兩句——要跟他提那晚的事,他要是不認,媽媽給你做主!
喻淺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今晚厲家似乎沒什麽人,正如柳晚敏說的一樣,算好了時間回來。
一路順利上到三樓,從拐角轉過來,就能看見對麵是厲應樓的房門。
幾步之遙,喻淺著那扇門出神。
其實對於來見厲應樓,心並不抗拒,真正抗拒的是柳晚敏刻意的算計。
厲應樓是名義上的堂哥,兩人在厲家雖沒什麽集,但對這位堂兄充滿了敬重,從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至於那晚發生的錯誤……
思緒飄散間,這時房門打開了。
但卻不是厲應樓的房門,而是喻淺左側的房門。
喻淺轉過頭,隻是還未來得及看清門的人,突如其來的一力道將拽了進去。
嘩啦,果盤散落一地。
不算昏暗的房間裏壁燈嵌,喻淺沒法看清男人的臉,隻在被拽進來時,看清了男人腕上的孔雀石表盤。
接著喻淺的被抵在門櫃上,男人傾下來,灼熱的氣息沿著淺上的每一寸鑽,充斥在鼻尖的雪鬆香挑著的神經,悉得不能再悉,親得不能再親。
“厲……”
喻淺剛要出聲,脖子被大掌掐住,被迫仰起臉的同時,男人冰涼的吻落下來。
這個吻霸道得不容抗拒。
喻淺招架不住,推搡男人堅實的膛:“唔……厲聞舟,不行,會被聽見!”
這是在門口。
門外隨便路過一個人,都能聽見屋的靜。
終於,男人停了下來。
喻淺如魚得水,大口息,可還未等徹底平複,肩膀忽然被男人摁著轉了過去。
“怕什麽,得這麽好聽,再大聲點也無妨。”男人的話語極其惡劣。
披肩落肩頭,長被起。
喻淺心頭一驚,明白男人的意圖,急忙阻止他:“不可以厲聞舟,我,我可能……”
“可能什麽?”男人的吻熾熱,落在雪白的肩頭栗。
喻淺卻不敢說了。
今天回來得急,驗孕棒的結果沒看到,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可就算確定懷孕,也不能說。跟厲聞舟的關係是絕對見不得的,何況他這樣冷又薄幸的男人,懷了他的孩子是沒有好下場的。
男人的吻落在喻淺後頸。
喻淺下意識脖子,卻聽見男人喊:“乖乖……”
喻淺心頭像是被什麽一撞,厲聞舟在事上最喜歡用這個昵稱,每次到濃他就這樣喊。
還沒等喻淺回過神,沒有任何前奏的闖讓喻淺打了一個栗。
偏偏這是在門口,喻淺不敢發出聲音,生生忍著。
“忍著幹什麽,大聲出來。”
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在喻淺耳畔,腔調裏夾雜著一抹戲謔,喻淺倔強地咬瓣,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打扮這樣是要去見誰?”男人膛覆上的後背。
喻淺不敢開口。
不說,男人愈發惡劣。
過了許久,等男人離開,喻淺勉強撐著櫃門才能站穩。極力平複著心跳,可麵上的紅潤難消,這個樣子沒法直接出門,要是被人撞見,一看就知道剛才經曆了什麽。
‘啪嗒’
天花板上的燈亮起。
喻淺側臉避開亮,蹲下撿起掉落的披肩,這一蹲,到起不來。
麵前傾軋下來一片影,喻淺抬頭,也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厲聞舟冠楚楚站在麵前,正似笑非笑看著。
四目相對,喻淺眸恍惚了一瞬。跟母親進厲家這麽多年,見過所有厲家人,可以說在整個厲家就沒有皮相差的男人,但真要論高下,還得是厲聞舟。
他是厲家長相能力都最出的後輩,是老爺子最疼的幺子,是未來厲家家主,也是……名義上的三叔!
厲聞舟從來不是喻淺該沾染的男人。
可這一切源頭,還要從三年前那晚上,柳晚敏遞給喻淺那杯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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