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
江景承看見江晚念腳背上腫起一片淤,眉頭擰得更:“疼不疼?你先在這坐著,我去給你拿藥膏。”
說完起往外走。
剛拉開休息室的門,就看見沈妄站在外麵。
沈妄手上拿著消腫用的藥膏,還有一個鞋盒,盒子裏是一雙漂亮舒適的新鞋子。
畢竟江晚念的腳背腫了,穿原來那雙用於走紅毯的鞋子,可能會有些不舒服。
江景承見沈妄考慮得這麽周到,終於看他順眼了那麽一點點。
對沈妄的印象也好了一點。
從“最最討厭”,變了“最討厭”。
江景承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江晚念,沉聲對沈妄說:“你進去吧。”
沈妄看了他一眼,抬走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重新關上。
走廊裏。
江景承的助理陶毅走過來,恭聲匯報道:“江總,網上流傳的大小姐年遭遇的那個視頻,已經全部刪掉了。”
頓了頓,陶毅如實說:“在我們的集團公關部手刪除之前,網上的視頻已經刪除了一部分。”
江景承微微瞇了下眼。
不用問,肯定是那個姓沈的讓人刪的。
陶毅繼續匯報道:“大小姐走紅毯時,大屏幕突然出了問題,本來應該播放大小姐的經典鏡頭,卻突然切換那個視頻。”
“剛才沈妄查到,是一個呂文鵬的人幹的,他是人指使。”
“至於是誰指使的呂文鵬,沈妄用了手段,強行審問出來,是紀家大小姐,紀雪晴……”
江景承聞言,周氣猛地一沉。
紀雪晴……
紀家……
敢念念,他會讓紀雪晴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至於沈妄是怎麽使用手段強行審問出來的,江景承沒有問,這大概是一種心照不宣。
……
休息室裏。
江晚念聽見開門聲,抬頭去,見進來的是沈妄,心猛地提了起來,放在沙發上的手指,扣住了沙發。
男人沒有說話,走到麵前蹲下,修長白皙的手指,為下鞋子,毫無芥地握住白腳掌,為塗抹藥膏。
江晚念心尖一,下意識想回腳。
男人的大掌卻攥住纖細雪白的腳踝,不容退分毫。
直到仔仔細細地為塗抹上藥膏,又親手為換上鞋子,才抬起眼眸看。
沈妄仍舊蹲在江晚念前,自下而上看著。
宛如信徒仰自己的神明。
那一刻,江晚念清清楚楚地看見,男人眸底濃烈到快要傾瀉出來的意和深,心髒一陣,纖長的睫,眼眶發熱。
“念念。”
男人終於開口,嗓音蘊著一暗啞:“我之前說我小時候見過你,還記得嗎?”
江晚念點頭,聲音哽咽:“記得。”
當然記得。
沈妄勾了勾,白皙手指在腳踝輕輕挲:“自從小時候分別後,我找了你很久,有一天終於找到你的消息,就追著你進了娛樂圈。”
江晚念呼吸一滯。
雖然之前聽周祈風說過,可是此刻親耳從沈妄裏聽到,還是讓不已。
男人漆黑的眼看著:“找到你之後,我把和你有關的所有新聞全都看了一遍。”
也略地查過一遍江晚念的份。
隻是那時候沒有深調查,再加上江景承有意藏線索,因此沒有查出和江景承的關係。
沈妄說:“我那時候看到,你說你父親去世了,我的第一反應是慶幸,以後沒人可以再欺負你了。”
江晚念怔住:“你怎麽知道我的家事?”
他拿起一旁的巾仔細了手指,才去牽白的小手。
“我們小時候相的那32天裏,我見過你那個所謂的父親,我知道他對你不好。”
十三歲時的他,也曾把小小的江晚念護在下,替抗住一下又一下的毒打……
江晚念一下握了男人的手。
沈妄與十指相扣,眸深深地看著。
“念念,你隻是不記得了。”
“你小時候遇到的我,是我這輩子最狼狽、最不堪、最潦倒、最痛苦的時候,路邊的野狗都比我幹淨。”
“可是,你對我沒有半分嫌棄,還對我笑得那麽可……”
現在,他看見江晚念年遭遇的那個視頻,怎會用異樣的目看?
他隻會更心疼、更……
沈妄牽起孩的手,在白皙手背印下一個虔誠疼惜的吻,低啞人的嗓音訴說著無盡深。
“念念,我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你……”
江晚念心神狠狠一,淚意漫延而出,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了男人。
嗚嗚沈妄有病,也有病,他們是雙向奔赴的病!
還有那個視頻,要振作起來,有人敢欺負,要還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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