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有些不解，帶些疑的看向華云“怎麼了？”

華云卻是更疑的看著衡月“你……還能出宮？”

一句話問的衡月人都張起來“我不能出宮了？”

“你不是……”華云猶豫片刻，還是問道，“皇上知道嗎？”

衡月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搖搖頭。

曾在楚今安面前說過想見家人，但似乎并未過到了年齡便要出宮這樣的事。

此時被華云問的有些惴惴，衡月小心看“難道皇上，會不允？”

華云面復雜的看著。

衡月卻不明白的意思，還要再問，劉院正正好進來了。

拔了銀針，又診過脈，劉院正滿意點頭“這次風寒算是徹底好了，只是近日早晚寒涼，衡月姑娘弱，莫要再著涼才好。”

“多謝劉院正。”衡月道過謝，又喝了藥，目送劉院正離開時看到外面天，“皇上還未下朝？”

華云順口答道“皇上今日要去慈寧宮請安。”

衡月一愣，又慌的垂下眸去。

這種事，從來都不知道。

很明顯的，皇上……更信任華云。

或許，是因為華云是從王府就伺候他的奴婢，所以更得圣心？

衡月有心向華云多打聽一二，又怕說錯了話——就之前出宮的事，此時已經足夠惴惴不安的。

這麼一猶豫，華云便離開了。

那畢竟是只伺候在紫宸殿殿的大宮，能來幫扶衡月一把已是給了面子。

衡月此時卻格外想念起青尋來，那個活潑的子——

想到青尋，衡月便想到浣局的萬珍來。

然后才想到，自己之前是從浣局送服離開的，然后便一直沒回去，也不知道桃紅們會不會擔心！

想到這一點，衡月坐不住了。

整理好上的服，又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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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件薄披風，想出門問問能不能自己去趟浣局。

實在不行，讓人去跑一趟也好……

只是衡月也沒想到，剛到廊下，便遇到了剛剛回來的楚今安。

楚今安眼瞧著緒很是不好的模樣，見到穿戴整齊的衡月時更是皺起了每天“你去哪里？”

“奴婢……”衡月頓了一下，實話實話，“奴婢想去浣局——”

“什麼？”楚今安簡直疑心自己聽錯了。

他重復一遍“你還要去浣局？”

“皇上，奴婢只是去——”

“不許去！”楚今安拔高聲音，“朕說過了，你死，也只能死在大明宮！”

這句原本也只是楚今安的氣話，但聽在衡月耳朵里，卻帶了另外一層意思。

瞬間想起華云那驚詫的臉，再記起自己想回家的念頭，不由驚愕看向楚今安。

難道……今生真的無法歸家了？

“這般瞧著朕做什麼？”楚今安卻被看的怒火漸起，“你還要想離開大明宮？”

衡月說不出什麼。

確實想。

楚今安瞧出的意思，心口一噎，抬手拉住大踏步進了紫宸殿。

廖忠很是乖覺的將眾人攔在殿外，又自己上手關上門，忍不住嘆了口氣。

衡月被拉的踉蹌了幾步，更是被楚今安忽然用力拉的一腳踢在了桌。

“啊……”短促的驚呼了一聲，楚今安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蹙眉將按在椅子上。

衡月一邊輕輕吸氣一邊甩著腳，卻不妨被楚今安一手握住了腳

踝。

還未反應過來，鞋便已經被人下。

“皇上！”衡月臉上頓時紅，尷尬的連忙拉擺想要去蓋住腳。

雪白纖細的腳上，大腳趾卻是一片通紅，還滲了些出來。

楚今安蹙著眉拉住的手，抬眸看輕啟薄吐出三個字“蠢死了。”

又是這悉的話。

若是從前，衡月一句反駁也不敢有，這會兒卻鼓足勇氣開口道“奴婢……奴婢是被皇上拉的，才提到了腳。”

說完，還有些擔心的覷了眼楚今安。

卻不想，楚今安并未生氣，反而微微挑起了眉梢“哦？這般說來還怪朕了？”

衡月忙低頭說“不敢”，楚今安冷笑一聲“朕看你沒什麼不敢的。”

話說的狠厲，手上作卻很輕的取過一盒藥膏幫上藥。

便是兩人已有過數次比這更親的接，這一下還是讓衡月的滿面通紅，手指摳著擺，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

楚今安上完藥抬頭，見衡月這般態，也了眼眸。

他將的腳一放，開口卻還是冷冰冰的“非得要離開大明宮？”

這話題是躲不過去了。

衡月咬了下，輕聲應道“是。”

楚今安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也并未再問其他，起坐在案邊，聲音仿佛含了冰碴子“磨墨。”

衡月連忙穿上鞋，匆忙站起到案邊上。

只是才要拿起墨條，就被楚今安用嫌棄的眼神看的一愣，回過神來后連忙紅著臉去洗了手才回來。

但……楚今安似乎自己都未洗手呢……

衡月不敢想，斂目收神專心研墨，許久后才察覺到周圍不正常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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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忍不住悄悄抬眸去看楚今安。

卻不想楚今安也正在看。

衡月長睫眨，連忙又收回目，卻被楚今安住“衡月。”

“奴婢在。”衡月連忙應道。

楚今安瓣了幾下，又閉上，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想問衡月大明宮有什麼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離開，為什麼就不能留下。

難道衡月還想回到所謂的主子邊？難道在他邊，就那般不好？

但男人的自尊讓他一句話也問不出口。

衡月的選擇已經給了他答案，只是他不愿意接而已。

他閉了閉眼睛，開口說的卻是“你現在還是朕的正五品侍尚宮。”

“……是。”衡月驚訝了一下，又低頭應道，“奴婢記住了。”

“嗯，莫要做出與你份不符的事。”楚今安聲音淡淡，握著筆的手卻在用力。

若正五品留不住，那更高的品階，更好的待遇呢？

不，留不住的不是品階，而是……

他。

“出去。”楚今安不愿再看見衡月，開口趕人。

衡月猶豫了一下，想問問楚今安自己能不能去浣局一趟。

但看他周沉沉的氣，衡月抿了下，到底沒敢問出口，行禮后便退了出去。

殿外，廖忠見衡月自己走出來還微有些驚訝“姑娘？”

“公公，皇上，這是何意？”衡月搞不懂楚今安的心思，只能求教廖忠。

廖忠哪里能懂？

看他也猶豫著不回答，衡月想了想，暫時拋開這個，先問出自己最在意的“我之前從浣局離開的時候沒想到就回不去了……恐桃紅們會擔心，公公能使人到浣局說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