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了什麼？”衡月順口一問，問完自己先頓了一下。

想說若不方便不說也行，那邊青尋已經嘰嘰喳喳說了起來“他主來問的我誒！問我在這門口做什麼，還問我這側殿是什麼地方……”

說到門口的時候，衡月已經猜到了什麼。

昨日謝瑯瞧著進了這側殿地，今日來問青尋為了什麼，衡月大約也能猜得到。

心中略驚慌了一瞬，又很快平復下來，只覺得也無妨。

不管對方對是何心思，那些話是真是假，如今知道了侍寢宮的份，那大約便也可以完全放棄，再無想法了吧。

衡月這般想著，心中也沒再有什麼波瀾。

青尋還在說著“姐姐不知，他一靠近我才察覺，他好高呀！而且和太監和侍衛都不一樣……”

衡月聽得想笑，手拍拍青尋的腦袋，卻忽然問道“你明年便要及笄了。”

“是呀，我已經十四了！”青尋還了脯，似乎很為自己的年齡到驕傲。

衡月卻在想，十四歲啊，正好是竇初開的年紀。

嗯，現在瞧著青尋似乎還欣賞謝瑯，若之后果真生了心事，幫求一求皇上也不錯。

衡月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早趕在楚今安上朝前起了床。

原本想去伺候楚今安起洗漱的，但到那里的時候卻發現冬寧已經在了。

這讓衡月有些尷尬，只能守在一旁等著。

楚今安看了幾眼，也未說什麼，只離開的時候看了廖忠一眼。

廖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走過去輕輕拉住衡月，將人帶著一起去前頭上朝去了。

“廖公公？”衡月有些驚訝，在明白對方的意思后，卻又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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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寧還在呢。

對方品階比要高，原也是可以跟著去前頭上朝的，但廖忠卻拉上了……

“不管是你是我，都只需按照皇上的意思走便是。”廖忠這般與說道。

衡月點點頭，到底不想與冬寧惡，只能回對抱歉地笑了笑。

好在冬寧實在足夠沉穩，心也豁達，還回了衡月一個微笑，又對著擺了擺手，似乎讓不必放在心上。

到了前朝，商議的依舊多是北疆戰事。

衡月看了一圈，沒找到謝瑯的影，還有些疑。

朝政上的事也不敢細聽，只垂眸站在一旁，不過楚今安話也不多，只偶爾說一兩句，引得下面大臣爭吵得更加激烈。

衡月看不懂，只覺得明親王的聲音大的嚇人，也不知為何皇上看著他們爭吵，卻像是心更好的樣子。

下朝后回到紫宸殿，楚今安才坐下便對衡月說道“文人明日便走了。”

“明日麼。”衡月怔了一下，又點頭，“奴婢知道了，多謝皇上告知。”

還給文人做了個荷包，卻做的慢了些，今日還要回去趕趕急。

楚今安提醒便是為此，還有就是……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等會兒謝瑯便要來侍讀了，楚今安還有事吩咐對方去做，但他莫名的，不想讓衡月見到那人。

干脆先將支出去。

衡月沒想這般多，得

了楚今安的特赦便急急回了側殿。

是個悶子，回到住能一整日都不出門，這會兒趕著做荷包，更沒時間做別的。

連午膳都來不及用，還是青尋看不過去，端著喂了半碗。

好不容易，半下午衡月終于做完那荷包。

咬斷線頭，左右查看，確定一切都好，便急急出門往正殿去。

原衡月也只是準備與楚今安說一聲，要出大明宮一趟去看看文人，結果也沒想到這般巧，謝瑯也在殿。

幾日未見，衡月呆了一下，連忙行禮“皇上。”

“嗯，做好了？那你去吧。”楚今安似乎對的來意很是清楚，點頭便與放行了。

衡月低頭行禮，退出殿中時只當自己沒看到謝瑯過來的視線。

不知，自己走后，楚今安慢慢悠悠開口道“怎麼，謝卿認得朕這宮？”

謝瑯一怔，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楚今安卻像是只隨口一問，并沒給他回答的時間，便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了下去。

正事要，謝瑯也收斂了心神，恭敬而認真地聽著。

只是等謝瑯離開之后，楚今安坐了片刻，哼笑一聲。

衡月是他的侍寢宮，從前他只想將這件事瞞在大明宮，但如今看來，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知道的好。

那邊衡月與文人依依不舍地道別，這邊還未走出大明宮的謝瑯便明確了衡月的份。

楚今安聽說他家新科狀元面微白步履踉蹌地出了大明宮時，不由滿意地點點頭。

隨之卻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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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不是有個什麼尋了多年的未婚妻子？怎才見了衡月幾面，便就這般了？

他一時也并未往那離奇的方向去想，只想著等衡月回來，總得好好教訓一頓才是。

怎就這般招人。

于是無知無覺的衡月剛與文人惜別，才回到紫宸殿便被楚今安拉到了龍床上。

還看了看外面的天，確定尚是白日，而且還未泡藥浴，總不能——

結果真的能。

楚今安并未說什麼，只將衡月做了個徹徹底底，似乎這般便才能讓記住自己是誰的人。

被抱到溫熱的藥湯中時，衡月眼角的淚痕還沒干。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這兩日的楚今安總都這般兇狠，不管不顧的要，讓連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皇上……”衡月有氣無力地趴在浴桶邊緣，聲請求，“這里藥味太濃，水汽又重，皇上……不若先出去？”

“朕不過是擔心你手腳無力，再進浴桶中去。”楚今安只著了一件明黃寢，束帶都未系好，出的一片壯膛上還有些許抓痕。

衡月的多看一眼都不敢，但還真被楚今安猜對了。

才要轉過去避開能看到楚今安的方向，結果胳膊一個酸，整個人支撐不住，便猛的往藥湯中去。

楚今安眼疾手快的出一條胳膊攬住了，但卻也恰好，直接橫在了那一片綿上。

回過神來的衡月有些，才要挪一下自己，便又被另一只手攔住。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浴桶里又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