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要結婚的吧？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人過。”

方姿倒也大大方方的回應，都這個年紀了，沒時間拐彎抹角的含蓄。

的確喜歡霍清絕，喜歡有好些年了，以前年紀小，也沒覺得非他不可，但這些年走下來，方姿發現，心里想的人還是他。

他們之間的接真的就僅限于同學朋友，再深就沒有了，霍清絕聰明，可能他一早就知道，只是礙于分一直給這個小姑娘臺階下。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霍清絕回答。

方姿問“你這些年就沒有遇到過讓你覺得興趣，讓你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的人？我不信呢。”

聞言，雙肘抵著欄桿的男人失了神，腦海里浮現了那個冬天，人走在他前面，慢慢悠悠的，纖細又單薄的影，讓他不自的想要靠近，想要去保護。

可又想到了什麼，霍清絕竟然笑了起來，“遇見過。”

方姿的笑頓時僵在角，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真的遇見過。

該是怎樣的，能讓霍清絕這樣的男人都會不自的想起？

“跟我描述描述什麼樣唄。”

霍清絕注視著遠燈火通明的夜景，他聲音低了低，“在面前，會覺得自卑，好像什麼事都能得住扛得住，盡管你有通天的本事，也覺得毫無用武之地，很優秀，很漂亮。”

“能讓你這麼夸獎，那一定很不錯，你怎麼沒追求？”方姿心里苦難言。

男人吸了口煙，低下頭，“遇到的有點晚。”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即便有一天他們分開了，他也不能去追求。

那是他弟弟。

是他弟弟心的人。

霍清絕再次抬眸，“方姿，好好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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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生活，咱倆要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別因為我浪費自己的時間。”

他拍了拍人的肩膀，拉開臺的窗子回去了，獨留方姿一人搖頭失笑。

回到房間里的霍清絕覺得抑，下西裝外套，穿著灰的襯衫往隔壁的房間去。

門沒有關嚴，他敲了敲門。

里面的人喊了聲“進來。”

一進去，蘇奈坐在沙發上低頭手機，看見他進來，人笑了“吃完了？”

霍清絕點點頭，坐在離最遠的獨立沙發上，臺的霍錦言在打電話。

“這車厘子看見個真大。”蘇奈瞧著屏幕里的照片嘟囔了句。

霍清絕抬眸，溫潤的眉眼仿佛被暖化過，“想吃車厘子？”

“這個時候有嗎？應該都很酸吧。”

霍清絕很吃水果，也不清楚，他慢慢起，“我去給你買，還想吃什麼嗎？”

“不用麻煩，等他打完電話，讓他去。”蘇奈怎麼會好意思使喚霍錦言的大哥。

“我閑著也沒什麼事，讓他陪你。”

說完，霍清絕就走出去了。

蘇奈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等霍錦言打完電話進來，“大哥怎麼走了？”

“說買點水果。”蘇奈撿能說的說。

霍錦言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待他坐下，蘇奈嘖了聲

，覺怪怪的。

男人看過來，忽然笑了，“蘇奈，你有時候逗的。”

“我怎麼了？”蘇奈眨著大眼睛。

霍錦言手抵著沙發靠背，微微歪著子，格外，“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啊。”搖搖頭。

似乎有些東西，他們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所以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

霍清絕快跑了半個城，終于買到了好的車厘子，他看見旁邊還有一些別的新鮮水果，他把電話打到霍錦言那里。

“榴蓮，葡萄，菠蘿吃嗎？”

霍錦言頓了頓，看向蘇奈，重復道“榴蓮葡萄菠蘿吃嗎？”

蘇奈想了想，“菠蘿。”

霍清絕聽到了，問“你吃什麼？”

猶豫了能有兩分鐘，霍錦言說“能不能帶點燒烤和啤酒回來，咱倆喝點？”

電話里的霍清絕沉默了能有半分鐘，“好。”

自從蘇奈懷孕以后，霍錦言的煙都快戒了，即便也絕不在面前，蘇奈沒有討厭煙味，但他怕傷著肚子里的孩子。

聽說他們哥倆要喝酒，蘇奈在拿到水果后，“謝謝大哥。”

霍清絕站在那，愣了下，然后笑著點頭“好。”

酒店的臺不小，哥倆就坐在臺上邊吃邊喝，欣賞著不遠的不夜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兄弟倆誰也沒開口說話，只是時不時的一杯。

霍清絕忽然笑出聲。

罷了，霍錦言開口“我不知道要怎麼說，這要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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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我能說的利落，可你是我哥。”

霍清絕點點頭，他的眼神像個長輩，溫暖而慈，面前是跟他一起長大的親弟弟，他們哭過笑過，難的時候一起扛過。

從沒有過什麼。

弟弟從小到大遇到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他，而不是爸媽。

是那種信任。

霍錦言說“你是我哥，所以我相信你。”

“嗯，因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什麼都不會做。”

不需要把話說的太，他們都懂。

“聊聊？”霍錦言笑了，“我知道咱倆說這個不太合適。”

霍清絕了襯衫，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那是種什麼，談不上什麼不，畢竟接的并不多，但只要一想到，是我弟妹，我心里會泛酸。”

“但你哥我是個坦然的人，你別有顧慮。”

他沒有刻意表現過緒，但他這個弟弟太聰明，他應該之前就發覺了，只是從來不說，也不避諱自己出現。

這頓飯的最終，霍錦言說了句“那我跟我一起，好好保護，畢竟你也是大哥。”

霍清絕笑了，黑暗的夜沒看見他的眼睛有點紅，“會的，哥哥也會保護你。”

穩重的人會忍，再深刻的也能被他們詮釋的格外清淡。

霍錦言沒想到霍清絕會喝醉，他一醉，就坐著不，不鬧不說話，安靜的詭異。

“其實我一直納悶，為什麼當初你邀請我一起去酒吧，我卻沒去。”

天定的，他改變不了。

如果去了，現在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