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霍錦言跟兒視頻。

“有沒有聽爺爺的話？”

視頻里，多多的大眼睛真的跟蘇奈的一模一樣。

他怎麼可能忘了，兒長得那麼像。

每天睜眼閉眼看見的都是的影子。

縱使想忘，也難。

多多在那邊說了什麼，但男人似乎在盯著視頻發呆，“爸爸？”

等呼喊了好幾遍，霍錦言才堪堪回神，“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啊？”多多撅著小，一副不滿的小模樣。

男人抿了抿，好半天才道“在想媽媽呢。”

多多的大眼睛頓時亮了，“那去找媽媽呀，爸爸你不是說，想見的人就要去見他嗎？我想叔叔舅舅的時候你都讓我給他們打電話呀。”

“不一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兒解釋。

兒還太小，有些事想不明白。

“爸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多多不高興了，小眉頭皺起來的樣子神似霍錦言。

“沒有，爸爸沒有事瞞著你。”他說。

多多似乎握著手機蹭蹭蹭的跑回了自己的臥室，把門關了上，然后爬上床。

悄咪咪的說“爸爸，我現在一個人在房間里，你跟多多說說吧，你慢慢說，我能聽懂的。”

看著兒這個樣子，霍錦言的心都化了，或許這些年來遇到的所有的辛苦與煎熬都是為了換來這麼個兒吧。

值得。

“就是……”霍錦言斟酌著用詞，“媽媽回來了。”

“我知道啊，我也知道爸爸還喜歡媽媽。”多多歪著腦袋，眼睛里寫滿了疑。

“爸爸不太敢，不敢接媽媽。”

他低著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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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開攝像頭點了支煙，低沉的聲音傳來，“當年媽媽一走了之，從沒顧及過我怎麼想，我害怕有一天再遇到什麼事，還會選擇拋下我，獨自一個人去面對，多多，爸爸不敢問這些年經歷了什麼，我怕我不了。”

“當然，媽媽是非常你的，你那時候還小，沒什麼記憶，那時候媽媽特別忙，但每天都親自帶你，哄你睡覺，晚上你哭鬧很有耐心的哄你，永遠不要質疑媽媽的，知道嗎？”

多多重重點頭，“嗯嗯！我知道。”

當年和舅舅被綁架，媽媽憑空出現的樣子一直在心頭，那時候就覺得媽媽是天底下最帥的人，也很。

尤其當時他們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壞人，媽媽對說快跑。

雖然小，可隨著長大了，每次想起來都想哭。

想當初拉著媽媽一起走。

“那爸爸現在怎麼想呢？如果媽媽最終走了呢？爸爸不會后悔嗎？”多多雖然小，可問的問題總是那麼刁鉆。

霍錦言輕笑，“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麼做什麼什麼嗎？那是因為不到失敗的那一刻絕不會放棄，所以現在你舅舅的那些同事以及前輩，每次提起你媽媽都還是害怕的。”

“你是不知道你媽媽當年有多風，所以現在看見這個樣子，爸爸才會心疼，不是個喜歡拋頭面的人，我不理解怎麼就去做賽車了，是因為缺錢嗎？”

“爸爸。”多多忽然喊了聲。

男人過攝像頭看著兒，“嗯？”

“我跟稚園的小朋友鬧別扭的時候，都會好幾天不說話，但他要是跟別人玩，我也會不高興，之后我就去找他，跟他講清楚我的意思，我說如果以后再惹我不高興，或者是知錯不改，那以后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我聽叔叔講過緣分這個詞，我覺得我跟我的小伙伴們能遇到就是緣分啊，好稚園那麼多，我們卻偏偏選擇了同一個，又能一起玩耍，很幸福啦。”

“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了，我想他應該很難過吧。”

聽著兒慢吞吞的講述跟小伙伴的事，霍錦言輕輕的笑了。

“就像媽媽那次比賽，明明被人家落下那麼多了，可媽媽還是沒放棄，最后贏了呀！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呢。”

這一點，多多真的傳了蘇奈的子。

南墻那種東西，總要多撞一撞，雖然很疼，但撞多了它就倒了。

有些人的觀念里面，就沒有南墻這個東西。

比如蘇奈，比如多多。

“你早點睡，這幾天爸爸不過去接你了，好嗎？”

“嘻嘻，爸爸忙就好啦，我在這里很好噠！爸爸不要擔心我哦。”

兒這麼聽話，霍錦言心的一塌糊涂，“好，跟爸爸說晚安。”

小姑娘用兩只小手比了個心，“爸爸晚安，多多你呦！”

“嗯，好好睡覺，按時吃飯，不許吃零食，努力長高高。”

“好的！”

兒這兩年就是不長，看著跟五歲一點區別都沒有，謙的兒子都比多多高了。

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孩子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非常健康，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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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育的慢一點，以后會長的。

掛了視頻通話，霍錦言著空的小拇指，那里因為多年戴著戒指都留下了一圈淺白的印記。

就像當年消失一樣，雖然不在了，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仿佛都還有的影子在。

☆

翌日。

霍錦言昨晚沒睡好，滿腦子都是蘇奈，進了律所大廳。

“霍律師，您的花。”前臺小姐又捧著一大束走過來。

看著那束藍的玫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蘇奈！

“誰送的？”他語氣不善的問。

“啊？就……就那個混。”

前臺小姐磕磕絆絆的回答，不理解老板怎麼就不高興了。

“以后再送，不要收。”

前臺小姐趕記下來，“哦哦。”

目睹著老板口是心非的捧著一大束花走向電梯，前臺小姐面職業假笑恭送。

電梯門剛打開，男人忽然回頭，“就說我不喜歡花。”

“好的好的！”前臺小姐再次銘記于心。

您不喜歡，還抱的那麼哦。

頂層辦公室。

里面本就有一束紅的玫瑰花，他下西裝外套，拿出屜里的剪刀，坐在椅子上彎下腰開始剪那些花的葉子，都放在了花瓶里養著。

蘇奈打來電話，他點開免提。

“干嘛呢？”人似乎在煙，“給你送的花收到了嗎？”

“收到了，扔了。”

男人沉聲回答，可剪刀還在修剪枝杈，往瓶子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