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打趣道“霍律師的智商還用開后門？”

“這跟智商沒關系，有近路誰不走呢。”

蘇奈停頓了下，“你以前從沒接過這一行麼？”

“認真的沒有過，之前我大哥有事不在公司，我偶爾過去看一眼，也只是僅僅看一眼，金融的東西沒涉及過。”

“哦。”蘇奈了然的點點頭。

發現如今霍錦言再提起大哥，雖然不至于會當場看出來難，但好歹有勇氣提了。

一年的時間，他才敢提起大哥這個稱呼。

霍錦言將目挪到窗戶那邊兒，“我還想再跟大哥喝兩杯，跟他聊聊我的心事，然后再聽他跟我說說他的心酸。”

“你們從前沒聊過天嗎？”蘇奈疑。

“聊。”霍錦言斂眸，“但他從不跟我說他的事，好的壞的都不提，就好像這麼多年我就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事失眠過。”

似乎全能一樣，什麼都可以辦。

過程怎樣艱辛他都不提半句。

看著霍錦言眼里若若現的水霧，蘇奈輕笑一聲“希，他來生好吧。”

男人的目倏地挪到上，“我住院那段時間，我偶爾就會想，如果……”

“如果當年遇到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大哥，我會怎麼樣。”

接下來，蘇奈便靜靜地看他說。

知道霍錦言是想霍清絕了，也終于敢將這個人說出口了。

“我不像他那麼能忍，但我做不到為你什麼都能做，我大概會離你們遠遠的，再也不見。”

“可是老天偏偏那樣虧待他，讓他天生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出于父母，出于對我這個弟弟……他一樣都沒辦法放棄，所以生生忍了這麼多年。”

每當他躺在病床上輾轉難眠的時候，都能想起大哥當時在急救床上，戴著呼吸機看著蘇奈的樣子。

他至死，才說出了那麼一句話。

霍錦言的掌心按著眉心的位置，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天就要去大哥堅持了幾十年的地方了，他怕自己撐不住。

“蘇奈，我想我哥了。”

一句話出口。

蘇奈就覺得他的肩膀抖了下，嚨也在滾。

他哭了。

居然當著的面，因為想一個人哭了。

“那就把大哥留下的公司打理好，讓他在天有靈也為你到欣。”

霍錦言緩緩抬眸，睜眼的那一刻，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他笑了笑。

“我沒有我大哥優秀。”

“他從小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其實心也不愿意被拘束，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是因為我，所以他不得不扛起所有責任。”

“他是大哥。”蘇奈開口。

“就像我，我是我們幾個里面先出生的，縱然沒有緣關系，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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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姐，當年逃出來，我得先把他們都送走自己才能走，那種責任，是怎麼都抹不掉的，我知道你他，他也你啊。”

霍錦言突然狠命搖頭，“我特別希他我那麼一點，也許現在還能在某個地方好好的活著。”

一聲聲錦言響在他的耳畔。

他捂著耳朵，擰眉道“蘇奈，我好像聽見大哥在我的名字。”

蘇奈的心咯噔一下，趕忙起走到他邊，輕輕地抱住他。

“乖，喝醉了吧？”

可霍錦言執拗的仰起頭，眼底很認真，“我真的聽見了！大哥在我。”

霍錦言的腦袋忽然間有點沉沉的，他覺自己好像站起來，可又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

蘇奈的說話聲都像是回音一樣。

“錦言，你醒醒，大哥給你買你吃的包子了。”

是大哥的聲音！

霍錦言迫切的四看，“大哥……大哥……”

蘇奈一下子抓住他，一掌甩在他臉上，眼底除了心疼外就是擔憂，“霍錦言？霍錦言！”

疼痛刺激到了他，他呼吸有些急促，狠命的閉了閉眼睛，然后再睜開。

漸漸的，他癱坐在地上安靜了下來。

許久后，他嗓音沙啞道“蘇奈，我沒騙你，我真的聽見了大哥在我。”

“我知道我知道。”

蘇奈拉著他起來，“走吧，去睡覺。”

……

當躺進床上的時候，霍錦言了腦門，蘇奈還坐在旁邊守著他睡覺呢。

他閉上了眼睛。

真的聽見了大哥在自己，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也像是拿了大喇叭按了擴音，回在整個世界里。

震的他腦仁都在疼。

等他睡著后，蘇奈才拿起手機給孫特助發了條微信，代了一件事。

……

翌日。

霍錦言醒來時很正常，絕口不提昨晚的事，獨自去找熨好的西服換上。

蘇奈也給兩個孩子穿好了服，喂了飯換自己的職業裝，等都收拾妥當后，兩人一起出了門。

霍氏集團。

孫特助早早地等在那里，“蘇總，霍……霍總。”

霍錦言的睫了下，在進公司前，他站在門口能有半分鐘，然后才抬走進去。

看著這里的一切，霍錦言強下心的酸與痛楚，控制好自己的神跟著去了頂層辦公室。

“以后你就在這里辦公。”蘇奈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

霍錦言知道這是大哥以前的辦公室，他扭頭看了一圈兒，才點點頭“好。”

“這個是你的兩位書。”蘇奈看向后面站著的一男一。

“霍總好。”兩人齊齊的彎腰。

霍錦言也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