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你啊?心飄的像是秋千似的。”蘇奈沒好氣的瞪他。
江辭撇撇,“說啊,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啊,矛盾總是有點的啊,不是大問題。”蘇奈含糊其辭的不想多說。
有一陣風吹了來,江辭有點哆嗦,“走走走,在這坐著干嘛,咱們好久沒聚一聚了,去玩。”
被拉著回到餐桌邊,江辭又把那個古老的游戲道拿出來了,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拍。
“來,真心話大冒險!”
眾人“……”
喬書林縱然想吐槽,可是一想到人家好歹是自己的老板,食父母哪能得罪。
“好!”他帶頭鼓掌。
江辭嫌棄的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那沒辦法,只要我不說,你就抓不到我的把柄。”喬書林幫忙擰開道瓶子。
用筷子開始轉。
眾人盯著那個筷子看。
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停在了孫特助的面前。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孫特助勉強提了提興致,“啊,我選真心話。”
江辭直接放棄了道,隨口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愿麼?”
蘇奈當即接話,“你給實現麼?”
聞言,江辭一愣,猶豫了一秒鐘后爽快的點頭,“實現,但凡你說出來,我就幫你實現。”
如此,蘇奈笑看著孫特助,“大大方方的說,好不容易能放他一回了。”
話音落下,孫特助卻低了一下頭。
等了好半天,只聽他道“我……我希我在意的人,健康,平平安安的一輩子。”
“你這……我又不是神仙。”江辭哈哈大笑,“貪心了啊,孫大助理!”
孫特助抬起頭,極其沉靜的說“我就是覺得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公平。”
他在極力的忍耐,可到底是忍不住,突然站起奔著衛生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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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林都有點吃驚,“他……他哭了啊?”
孫特助跟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見他哭過。
“怎麼了他?”江辭疑不解。
蘇奈回過神,“沒事兒,你們繼續吧。”
筷子繼續轉。
當筷子的一斷指向蘇奈的時候,江辭一副要大刀闊斧的樣子,擼胳膊往袖的,“你選什麼?”
蘇奈一點沒在怕的,“真心話啊。”
“你現在的愿是什麼?”
“沒愿。”蘇奈回的很快。
“你撒謊。”江辭不信。
“真沒愿,我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蘇奈頓了頓,“如果非要說一定想要個什麼的話,我大概……想問老天爺要個長命二百歲吧,然后把你們都送走。”
“哈哈哈!”
眾人同時笑了起來。
酒過三巡,大家喝的都非常開心。
江辭鬧騰,非要拉著霍錦言他們去打牌,但如卿沒去。
他今天似乎格外的安靜。
桌上只剩他跟蘇奈兩個人。
過了一會兒,蘇奈著自己杯子里最后的一口酒,對著如卿舉起來。
如卿抬眸,靜靜地著。
姐弟倆輕輕地一杯。
蘇奈笑了,小聲的說了四個字——
“生日快樂。”
那一刻,如卿的眼睛剎那間就紅了。
今天,是蘇奈的生日。
但從來都不過生日,因為
認為生下來就是遭罪的,這個日子一點都不值得紀念。
當年霍錦言也問過,以為份證上是的生日,那不過是報的虛假的。
實際上,跟霍錦言的生日相差沒多久,離的很近。
這輩子最后一個生日,跟這群認識的人一起過,也夠了。
……
半夜十一點半。
“霍錦言,走了。”蘇奈有點累了。
江辭起,“在這兒睡唄,又不是沒地方。”
蘇奈穿上羽絨服,“家里還有孩子呢,改天再聚吧。”
“那我送你們。”
“你趕睡你的,不用送。”
一群人走到別墅區門口,陸陸續續的車過來準備回家。
臨近上車前。
蘇奈回了下頭。
天寒地凍里,的眼睛像是夜空里最明亮的那月亮。
看了半天,蘇奈才道“你最近不忙,就去我家待會兒。”
第一次這麼邀請自己,江辭都有點愣。
“啊,行,后天我就去啊。”
“嗯。”
上了車,沒再多看江辭一眼。
……
回到家。
蘇奈先一步上了樓,迅速的拿出床頭柜里的藥往里塞。
霍錦言進門的時候,正在換服。
問“你先洗?”
“你洗吧。”
“好。”
鉆進浴室,蘇奈扶著墻壁開始吐,蹲在地上疼的眼睛都變了,仿佛充了似的嚇人。
一口涌出來,嗆到了。
“砰砰砰——”
聽著那麼咳嗽,霍錦言焦急的拍門,可蘇奈背對著門口,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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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見。
“蘇奈?!”
趕抓著花灑去沖地上的跡。
看著那一大口奔著四面八方沖去,急的用手去。
不知不覺,淚水模糊了的雙眼。
等霍錦言沖進來時,蘇奈渾都被水淋了。
他一把拎起來蘇奈,“你怎麼了你?”
蘇奈被嚇了一跳,搖搖頭,“我沒怎麼啊。”
“你剛剛那麼咳嗽……”
“啊,漱口嗆到了,你敲門了麼?我聽不見。”
好像真沒事,蹲在那認認真真的洗澡呢。
霍錦言心臟砰砰砰的跳,看了半天,“你洗澡別鎖門。”
說完,他就走出去了。
溫熱的水淋到頭上,蘇奈的淚忽然間泛濫災。
不怕死……
只是會舍不得……
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很多人……
孩子還沒家立業,江辭還像是沒長大似的,還沒親眼看著如卿和小五結婚……
還沒給兩個老人養老送終……
怕啊。
怕哪天,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
“眼睛怎麼這麼紅?”
霍錦言在等洗完澡。
蘇奈了眼睛,“不知道,最近洗完澡就這樣,可能是冬皮干燥吧。”
“你去洗啊。”
等浴室的門被關上以后,蘇奈坐在床邊緩勁兒,疼痛已經折磨的筋疲力盡。
好像一次比一次疼,一次比一次久……
“吱呀——”
門開了。
霍錦言回頭去看,蘇奈站在門口,歪了下頭,“我給你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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