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行低頭看著笑,不經意出虎牙,手沒離開,拍了拍被棒球帽罩著的腦袋,順便往后扯正帽檐。
“你真的很皮。”今朝長嘆一聲:“快拆開看看,你那顆是什麼?”
奚行若無其事:“給你襯子的。”
掃了眼自己的穿著,連短,運鞋,再加棒球帽好像還行,余看到奚行拆出來的也是玉桂狗,“好神奇!”
兩只同款玉桂狗比到一起。
“竟然連續扭出兩顆一樣的,這是多小的概率。”今朝嘖嘖奇道:“可以去買彩票了。”
“想要錢?”奚行看一眼。
“想啊,有錢可以做很多事。”
奚行心說,別買了,我轉給你。下一秒就聽到今朝自信不疑地續上:“不過,還是靠自己賺來的比較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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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叔原本張羅要在院子里擺桌子吃飯,不曾想突然下起雨,司壯壯臨危命,吭哧吭哧地將桌子扛回屋。司壯壯的母親在醫院值班,司叔留好菜后,招呼大家落座筷。
司壯壯不知從哪里掏出把折扇,有模有樣地給自己扇風,掃到今朝腦袋上的棒球帽,和奚行掛滿雨珠的頭發,開始點火:“浪漫啊——”
都學會帶姑娘去雨中漫步了。
奚行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隨手撥了下頭發的雨珠,拉開椅子,八風不地穩穩坐下,他知道,司壯壯從小就跟醋壇似的,不得半點委屈,等他發泄兩句就過了。
“和你媽媽那個世朋友,吃早茶吃得好吧?”司壯壯不甘心,將問題拋給今朝,眼神卻在等著奚行反應,好不容易從思斯那兒拿來的料,非得刺激一下他。
今朝似是渾然不知:“茶點很一般。”
正在吃一塊糯潤的豬皮,從蹄膀上舀來的,賊香,吞下去后勸告道:“還是司叔的廚藝了得,你們以后可別去那家酒樓,都不是現做的,我吃的那個黃包跟便利店的差不多。”
思斯瞪司壯壯一眼:“吃的哪家啊,我避個坑。”
司叔端大閘蟹出來,聽到夸獎,樂顛顛地開始講起燉蹄膀的要領,這是他在短視頻新學的菜,費好半天功夫,等的就是這句。
飯桌上的話題,已經往司壯壯不可控的方向飄走,他悻悻收起折扇,開始搶攻中間那盤豬蹄膀。
奚行掃一眼他表,撲哧笑,撈起手機敲微信。
下一秒,司壯壯杵著筷子,點開手機,看完信息后,一臉“兄弟你心里還是有我的”欣神,轉頭告訴思斯:“黃金周那個寵展,約到攤位了,我們可以準備起來了。”
“真的?”
向來文靜的思斯突然興起來:“那可太好了。”
一頓飯吃下來,桌上骨碟盛著不蟹殼零碎。今朝掃了眼奚行面前的碟子,規規整整地給螃蟹拼了個全,多有點強迫癥。
今朝問:“你不喜歡吃大閘蟹?”
司叔準備了很多大閘蟹,每人三四只都還有余,司叔有恙只淺嘗一只就去屋外喝茶去了,年輕人大快朵頤時,奚行也只是拆了一只,就不再拿蟹。
“還可以,好吃的。”奚行懶懶靠到椅背,了張紙巾手。
“嗨,他就這樣,我都習慣了。”
司壯壯在對付最后一只蟹鉗,出沾點醋:“他小時候吃飯也是,看他啃爪子津津有味的,明明很喜歡,也是啃兩個就放下筷子,多自律的人啊。”
思斯:“聽起來很乖啊,多好。”
今朝看了眼奚行,他漫不經心笑著,長抻地板,翹起前面凳腳優哉晃悠,對大家的討論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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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細雨下夠勁,終于舍得停住,聚會也差不多散場,思斯自己開車來,也是停在巷口停車區。
司壯壯陪幾人聊著天,一起走到停車區取車,各上各車。
今朝關上車門后,捧手機漫無目的瀏覽,腦袋卻在思索著其他,過了會兒,瞧見前面綠化帶遛狗的人,才牽起話題:“你以前養過斑點狗?”
司叔和司壯壯所說的奚行,都是不了解的面向,尤其聽到吃爪子的事,有種格外強烈的覺冒出來,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小時候養過。”
奚行也看到綠化帶上鬧騰的狗,狗主人沒牽繩,他放慢了點車速,以防狗狗突然竄出來。
“在灣市好見,思斯說斑點狗經常拆家,現在已經沒什麼人在養了。”
“是比柴犬麻煩的,你想養?”
奚行搭著話,控方向盤轉進小路,也許是下過雨的緣故,地圖顯示主路堵得一片通紅,不轉小路繞道,怕是一個鐘都回不到家。
“我是好奇,101真狗那部電影火的,但生活中很看到斑點狗影。”今朝慢騰騰地回憶起來:“除了那次,我小時候見過有小男孩牽出來,可惜就只看了幾眼。”
竟然主說起這個?
奚行瞥一眼后視鏡里的,眉梢微微吊著,拿腔拿調地提醒:“不止吧,你不是抱著那只小狗不肯撒手嗎?”
“就一會會兒,我哥很快就攔……”今朝辯駁了半句,驟然停下,驚詫地向奚行,一不祥預沖斷思路。
奚行好不自在地了下頦,手肘搭在車窗沿,也不看,輕描淡寫地幫回憶:“你當時被大鵝揍了一頓,在哭鼻子,見到小狗又要抱,你家人都跟在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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