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抖出去我現在也沒錢,而且要是這件事抖出去了,你也要坐牢!”
兩人爭吵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季以檸也終于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鄭優優的父親鄭國安。
不過自己跟他也就見過一次,他怎麼會知道住哪?而且還潛進家里……
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個農民工能想出來的方法,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而那個人,很顯然就是柳怡寧。
漸漸的,外面的爭吵聲停了下來,伴隨著一陣汽車啟的聲音,很快周圍就變得安靜。
季以檸不自覺放慢呼吸,大氣不敢。
突然,覺到行李箱了,隨即就是一陣子在地上滾過的聲音。
察覺到對方正拖著自己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季以檸心里滿是慌,飛快思索著要怎麼逃跑。
輕輕將頭頂的拉鏈拉開一條,然而外面也是一片黑暗,只有前面那個拉著行李箱的人手里拿著一手電筒,照亮前面一點點路。
季以檸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也不敢輕舉妄,否則可能死的更快。
大概十幾分鐘后,對方把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建筑前,拖著往樓上走。
每上一級樓梯,季以檸的就被狠狠撞一下,痛的只能咬牙關才勉強沒發出聲音。
終于,不知道爬了多層后,男人停下了。
放下行李箱,鄭國安撥通了柳怡寧的電話。
“人我已經綁架了,接下來怎麼做?”
柳怡寧一直等在附近,聞言開口道:“我很快就過來。”
趕到之后,看到他旁的行李箱,柳怡寧直接打開。
看到他沒有把季以檸綁起來,柳怡寧臉上閃過怒意,“你怎麼做事的?!不把綁起來,待會人跑了怎麼辦?”
“當時太著急,忘了……”
“蠢貨!”
柳怡寧罵了一句,然而也清楚現在也來不及了。
見季以檸還在昏迷,冷笑了一聲,直接扇了季以檸兩掌。
季以檸緩緩睜開眼睛,像是剛醒來一般,臉驚恐地看著柳怡寧。
“柳怡寧,你想干什麼?!”
看到臉上的害怕,柳怡寧臉上一陣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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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檸,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季以檸一邊跟說話,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然而除了他們放著手電筒這塊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就算想逃,也必須拿到手電筒才能逃。
“呵呵,我既然敢綁架你,就有辦法。”
說話的瞬間,對著鄭國安使了個眼神。
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在季以檸脖子上。
“季以檸,我給你一個機會,給沈晏之打個電話求助,如果他愿意給錢贖你,拿了錢之后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季以檸皺了皺眉,看著柳怡寧的雙眸中充滿防備,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柳怡寧真的想要錢,本就不可能公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因為清楚,要是自己活著回去,一定會告訴沈晏之是綁架了自己。
所以……本就沒有打算放自己活著離開!
而從剛才鄭國安跟那個男人的對話中可以猜出,鄭國安綁架應該是為了錢。
電火石間,季以檸想通了所有的關竅。
柳怡寧應該是想殺了,但又不想讓自己卷進來,所以就安排鄭國安綁架自己,到時候死了,鄭國安就是那個背鍋的。
甚至,可能都沒打算放過鄭國安。
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見季以檸沒說話,柳怡寧冷笑了一聲,“不想打的話,你現在就會沒命。”
季以檸心里也知道給沈晏之打這個電話是唯一活命的機會,只要能撐到沈晏之帶人過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好,我打。”
“你報號碼,我來撥,不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好掂量一下。”
撥通沈晏之的電話后,柳怡寧開了免提。
響了幾聲后,對面就接通了。
不過傳來的不是沈晏之的聲音,而是一道的聲。
“誰呀?”
聽出是秦知意,季以檸臉變了變。
“我是季以檸,我找沈晏之,把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你說宴之啊,他現在正在洗澡,恐怕沒空接你的電話,季小姐,你找他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幫你轉達。”
季以檸咬了咬下,垂在側的手不自覺收。
“秦知意,我被綁架了……”
話還沒說,秦知意就打斷了,“季以檸,你以為用這種拙劣的謊言就能讓宴之去你那了?你要是真這麼想見他,你就自己過來找他吧,不過今晚他要陪著我和寶寶,恐怕沒空搭理你呢。”
現在事關自己的命,季以檸也顧不得跟的個人恩怨。
“我真的被綁架了……你只要告訴他這件事就行……”
“你要是真的被綁架了,那就去死吧,沒了你,我肚子里的寶寶就能名正言順了,我也能跟宴之在一起,你放心,你死了,我每年會給你燒紙的。”
秦知意的聲音充滿惡意,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季以檸的心沉了下去,慌,害怕,絕等緒涌上心頭。
很清楚,秦知意是真的想要死。
對方不會讓聯系上沈晏之,甚至沈晏之都不會知道這個電話。
或許,都不應該打這個電話。
從沈晏之出軌那一刻,自己在他心里,就已經可有可無了吧。
這一刻,是真的對他心死。
八年的,也煙消云散了。
見臉上都是絕,柳怡寧一臉嘲諷,挑眉道:“看樣子,沈晏之是沒空來救你了,那我就提前送你一程吧。”
話音剛落,鄭國安就沉聲道:“柳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殺了,那我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柳怡寧笑了笑,看著鄭國安緩緩道:“鄭叔叔,你放心,只要你殺了,我就給你兩百萬,怎麼樣?”
鄭國安愣了一下,眼底閃過猶豫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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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綁架季以檸只是想拿到錢去給妻子治病,并不想因此惹上一條人命。
看出他的猶豫,柳怡寧一字一頓地道:“鄭叔叔,你還猶豫什麼?現在季以檸已經知道是我們綁架了,你不會以為現在放過,回去后會放過我們吧?不想坐牢的話,就只能殺了!”
在柳怡寧的蠱下,鄭國安的神漸漸變了,心里開始考慮要不要殺掉季以檸。
季以檸此刻也冷靜了下來,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你別被騙了,讓你殺我,不過就是不想讓自己背上殺人的罪名,到時候好把一切都推到你上。”
柳怡寧臉一變,咬牙道:“季以檸,你胡說八道什麼?!鄭叔叔,快手啊!你難道不想救你妻子了嗎?!”
“殺了我,你不是被殺死就是被抓進監獄,到時候你想要的都得不到!”
見鄭國安原本堅定的神再次變得猶豫,柳怡寧氣得想殺人。
“賤人,你給我閉!”
鄭國安看向柳怡寧,眼里閃過懷疑。
“柳怡寧,是不是跟說的一樣,你想把一切都推到我上?”
柳怡寧臉一僵,連忙道:“你相信說的?不過是想活命罷了!”
“如果不是像說的那樣,那你來手吧。”
鄭國安不傻,經過季以檸的提醒,他也發現了柳怡寧把所有的事都給他,而自己卻一直置事外。
說話的時候,他把懸在季以檸脖子上的匕首遞給柳怡寧。
這一刻就是季以檸等的機會。
猛地推開鄭國安,飛快撿起一旁的手電筒朝樓梯邊飛快跑去。
另一邊,孫行剛趕到季以檸家門口,頓時發現了不對勁。
看到門虛掩著,里面一片黑暗,孫行對著里面喊了幾聲,然而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撥通季以檸的電話,很快一陣震聲從門里面傳來。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到客廳凌無比,但卻沒有季以檸的影,臉變了變,連忙聯系沈肆。
“沈總,季小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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