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側頭看向龍利,四目相對,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睛,小聲道:“這花盆也太不結實了,比我家的碗差遠了。”
“這花盆你是從哪搬來的?”龍利越看花盆越覺得眼,方才沒仔細瞧,現在裂了才發現有些不對。
“就是從挨著花壇邊上搬得,我看所有的都種著花,就它幹淨的很,一看就是新買回來的,我就拿水衝了衝......”
蘇溪越說越覺得心虛,下意識的看向龍利,見他瞳孔中折出來的震驚,背後一涼。
難不,闖禍了?
不能不能,這花盆其貌不揚的,上麵連個花紋都沒有,一看就是便宜貨。
要不是因為廚房裏的餐都小了,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花盆上。
“龍哥...這花盆不值錢,對吧?”蘇溪張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正眼看他。
“你說對了。”龍利淡然回應。
蘇溪長舒一口氣,“我就說嘛,又重又醜,三爺這麽高貴怎麽能用這種花盆,那就把它扔了吧。”
說著端起就要扔,卻在聽到龍利下一句話的時候頓住了。
“這是陶藝大師張先生送來的訂婚賀禮,三爺特地代要種上普羅旺斯空運來的薰草。”龍利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向三爺代。
“啊?”蘇溪瞬間覺得花盆十分燙手,趕放在桌子上,一臉無措的看著龍利,“有膠水嗎?花是不是還沒運過來,趁著這個空檔,我把它完好無損的粘上...”
“薰草已經在空中了。”龍利又歎了口氣。
蘇溪一個頭兩個大,站起,拍了拍龍利的肩膀,義氣十足,鄭重其事道。
“龍哥,幫我找藤條,我去找三爺負荊請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定不會連累你的!”
龍利沉默不語,轉離開小院,直奔盛淩坤書房。
蘇溪癱坐在石凳上,盯著花盆,哭喪著小臉,喃喃自語道:“這麽貴的花盆放在院子裏做什麽?”
“完了,三爺要是知道了,別說幫我忙,怕不是要把我趕出盛家。或者打我一頓,再扔出去......”
要不,現在就收拾東西回老家算了。
蘇溪把臉埋在臂彎,懊悔自己不該那麽衝拿花盆。
不知過了多久,後響起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
“去房間睡。”盛淩坤劍眉微蹙,語氣不容置疑。
蘇溪抬頭,淚水充盈著眼眶,水汪汪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額前發淩,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大佬,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蘇溪可憐,聲氣的哭著,差一點又要給大佬跪下。
盛淩坤盡量放聲音,“我聽龍利說了,不礙事,別怕。”
小丫頭好心辦壞事也不是出於本意,他若是責備,將來定然見到他就躲。
他打心底裏不想讓害怕自己,至於原因,他其實也不清楚。
蘇溪抬眸看向盛淩坤,發現他的上再次鍍上了一層金,像是活菩薩。
方才的忌憚煙消雲散,更加堅定外界是傳言,大佬的好人分值在心中蹭蹭的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