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因為男人們都喝了酒,所以公司的司機們早早的就在外麵等候了。
眾人在外麵跟老太太道別,大多數人恐怕又要等第二年才能見到老太太了,隻有霍家人會在過幾天老太爺的忌日一起上墳。其實老太太早幾年清明節也會回來,畢竟那才是個大日子,清明節時這邊天氣冷,老太太怕冷,隻好等夏天回來。
一輛輛的車陸陸續續的離開,盛惜昭知道自己得趕跟著一輛,不然就得自己坐車回家了。可是霍延琳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霍延冰的車又不順路,老太太那輛車又已經開走了……
那麽隻能坐九叔叔的車了。
盛惜昭在人群中四張一下,看到了那個悉的影,便趕跟了過去。
“九叔叔。”男人上車的同時,孩兒在後麵輕輕喚了他一聲,一扭頭,一個小的影正從人群中跑出來,像隻靈的小鹿。
“我想跟您坐一輛……”孩兒跑到跟前,還有些氣籲籲,話說了一半,一扭臉,看到霍延琳投來不屑的目,當時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小臉上的淺笑頓時僵住,原本扶著車窗的手也拿了下來。
霍延卿注意到孩兒臉的變化,順著眼睛的方向看到了霍延琳。
“哎——”霍延琳冷冷喊盛惜昭,“都發生過那樣的事了,還不知道避忌一下?老往延卿邊湊什麽,小野種,是不是在不懷好意啊。”
孩兒下意識的看了男人一眼,遲疑的低下頭,咬著。
是啊,三姑姑說的沒錯,自己應該要知道避忌一下才可以。
霍延冰也湊過來,彎笑著說:“哎呀三姐,你說話也太傷人了,還隻是個丫頭,知道什麽呀?”
“丫頭怎麽了,媽就是小三,也好不到哪兒去。延卿,聽我的,你自己走。”
孩兒眼眶一紅,忍著不掉眼淚。
“沒事了,九叔叔,我坐別的車。”孩兒鬆了手,在男人眼前轉頭離開。
霍延琳冷笑一聲,說:“對嘛,要知道自己的份,不要總想著沾霍家的!”
“昭昭。”男人忽然喚住。
盛惜昭扭頭,隻見男人長從車裏出來,兩步走到孩兒麵前,將肩膀一扭,推進車裏,隨即離開,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霍延琳的笑容頓時一僵,沒弄明白霍延卿是什麽意思。
霍延冰依舊彎一笑,說:“哎呀,延卿是什麽份呀,哪兒能聽你的話,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看著霍延琳怒氣衝衝的樣子,覺得格外好笑,慢悠悠的說,“那個丫頭在大哥家住了十多年,就算出不怎麽樣,到底也和延卿朝夕相對,人家叔侄倆的好,你呀,挑撥了。”
霍延琳冷哼一聲,說:“我才懶得管呢,今天我已經贏了,盛家的狐子,有一個還不夠,第二個,我是堅決不會允許的。還是我們依依爭氣,悶聲不響的懷孕了,老太太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霍延琳剛要得意,隻聽霍延冰慢悠悠的說:“是呀,接下來該籌備大的婚事了,得快點才行,不然依依的肚子出來,怎麽穿婚紗?到底也使計策讓老太太就範,名聲不大好聽,還是趕辦,堵住大家的才是。”
“首先先堵你的!”霍延琳氣衝衝的離開,霍延冰卻彎笑著。
與此同時,坐上霍延卿車子的孩兒有些惴惴不安。九叔叔當著大家的麵,將自己送上車,會不會影響不好。
自己也真是的,第一次醉酒無意識,第二次發燒又無意識,莫名其妙的摟著九叔叔睡了一晚,還是兩次。幸虧霍延琳隻知道第一次,不然自己肯定會被罵的更難聽。
從後視鏡中看到孩兒發愁的樣子,霍延卿便已經明白孩兒今天對他有些疏離的原因。看來,應該要快點進行下一步了,否則時間一長,孩兒心裏的愧疚和罪惡會越來越多,再扭,就扭不過來了。
老太太的房間在一樓,正對著花園,有一個小門,出很方便。老太太有點累了,回家後,收拾一下就歇下了。
盛惜昭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件服,正要去洗臉,門一打開就看見盛子群沉的臉。
“三、三姨。”孩兒眸中現出一怯弱。
“進去說。”盛子群將孩兒往裏麵一推,隨後走了進去。
孩兒知道盛子群肯定要發泄不滿,但隻是剛剛關上門,轉回頭,就挨了一掌。
微微的著氣,孩兒摔在地上,足足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小臉控製不住的抖著,驚恐的著盛子群。
“說你是個傻子,你還真是個傻子!”盛子群的長指甲猛地向孩兒的額頭,幾乎要將還沒有長好的傷口重新開。“你看看那個李依依,懂得懷孕,你怎麽就不懂?你喝醉酒,還走錯你九叔的房間了,事不足敗事有餘,大好的婚事沒有了,我早應該看出來,你跟你那個媽一樣,不了什麽氣候,小家子氣。”
盛惜昭隻是靜靜的聽著,並不反駁,眼眶一紅,幾滴熱淚滴在地上。
“你看看你妹妹,今天一天都纏在二邊,你的神頭呢?長在吃上了!沒用的東西。盛家養你這麽多年,到關鍵時候派不上用場。”盛子群狠狠白了孩兒一眼,兩手抱在前,說,“你聽好,我最後再支一個招,趁著老太太在家裏這十天半個月的,你天天給我圍著老太太轉,老太太覺得愧對你,肯定會給你再找一門好親事的。會說點好聽的話,白跟在我邊這麽多年!”
盛子群將門一甩,走進房間,盛惜昭方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坐在牆邊,抱著膝蓋,孩兒弱而落寞的影子,就像一條小狗伴隨,怎麽都趕不走。
好不容易離霍大,還要再被控製著嫁給別人。
忽然想到九叔叔,這次九叔叔還能再幫嗎?
可是九叔叔也是霍家人,自己不願意讓九叔叔為難,已經給他帶來那麽多麻煩,真的不想再讓九叔叔為自己,再背負上什麽不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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