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溫暖舒適,孩兒懶洋洋的躺在男人懷裏,也不著急起床。
微微抬頭,他睡的正好。孩兒知道他向來眠淺,自己輕易一,他便會蘇醒過來。讓他多睡一會兒吧,他這麽辛苦。天熙、霍氏,他總是那麽忙,自己卻幫不上任何忙。
不給他添麻煩就不錯了,還想幫忙呢?自己這個笨蛋小腦瓜,能幫他什麽呀。
孩兒淺淺歎了一口氣,卻忽然覺到他了一下。
還以為他醒來,孩兒仰頭去,隻見他眉頭蹙,似乎做了一個什麽噩夢,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怎麽了?”孩兒張的推推他,想要將他從夢魘中救過來,可他似乎夢得很深,拔不出來,口中含混不清的念著“別走!回來!”
“延卿,快醒醒……”孩兒又嚐試著推了他幾下。
霍延卿忽然睜眼,深吸一口氣,冷眸在掃到孩兒潔的臉蛋兒時極快閃過一驚慌。
噩夢初醒的男人,在兩秒之後,猛地抱住了邊的孩兒。
“昭昭!”
他那樣用力,就好像要把自己進他的之中。孩兒幾乎無法正常呼吸,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小聲小氣的安著他:“沒事了,隻是做噩夢了。”
“可那個夢,很真。”霍延卿開孩兒手臂,冷眸定定注視著孩兒,“我夢到你離開我,我怎麽你,你也不回頭。”
孩兒很驚訝,霍延卿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我不會離開你的。”孩兒紮進他懷裏,小手將他捆得的,心裏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原來自己竟然對他來說這麽重要……
“你要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霍延卿的聲音似乎還是有些虛。
孩兒點頭。
“你發誓。”
孩兒無奈一笑,這麽大的天熙總裁霍九爺竟然也會這麽說?
“好,我發誓。”孩兒哄著他,聲音流進他耳中,“我永遠不離開你。”
“無論遇到什麽況,你都不會離開我。”
孩兒從他懷裏出,看著他的眼睛,重重點頭。
“無論遇到什麽況,我都不離開你。”
“啪”一聲,孩兒主吻他一下,隨後便怯的不知道該藏哪兒好了。轉要下床,卻被他一把拉回來,重新進懷裏。男人將頭擱在肩上,有種親昵的依賴。
孩兒甜甜一笑,繼續哄著這隻做噩夢的老狐貍,完全沒看到男人眸中那一抹藏極深的幽。
“戒指呢?”他忽然問。
“在書包裏呢。”
孩兒話音剛落,隻見他著赤腳下床,將書包裏的戒指盒翻了出來,隨後拿出那顆價值不菲的鑽石戒指套在孩兒手指上。
“好了,你是我的人,已經被套牢了,跑不掉了。”
他孩子氣的說法令孩兒低低一笑,瞧瞧吧,這就是冷心冷麵的霍九爺,睡了覺,好不是一樣淘氣犯糊塗?
“不許摘!”
孩兒隻好由著他,將想取下戒指的手老老實實放下,手好沉哦!
“還是應該立刻結婚。”霍延卿盯著這個隨時可能撤退、叛變的小家夥,忽然自言自語冒出來一句。
孩兒愣了一下,含低頭,嘟囔一句:“誰要跟你結婚……”
霍延卿瞇眼睛,著上半忽然將孩兒撲倒在床上,尖牙蠢蠢。
冷眸忽然那麽認真,孩兒被逗笑,捧著他的臉,說:“你幹嘛那麽張,又是擔心我會離開你,又是要立刻結婚的?我還要讀書找工作呢!”
霍延卿將孩兒抵住他肩頭的手指輕輕一咬,算是懲罰小家夥說話。
“你咬人很疼的!”
孩兒推開他,氣哼哼睨他一下,轉頭去洗臉。
霍延卿輕笑,但在孩兒轉的瞬間,眸中溫度忽然一冷。
他不能告訴孩兒,在那個夢裏,孩兒對他失而離開,因為會追問……而這也正是他一直藏在心底最深的。
原本他是不愧疚的,也並不後悔,他曾親眼目睹孩兒因為無父無母而遭的非人待遇,卻並沒有出手幫忙,隻是因為,在那些年裏,他是恨的。
其實,也不是恨。霍延卿憎恨的是孩兒的繼母,以及那個人的幫兇。
可這卻了他難以贖罪的心結。
隻是因為,撞進了他的心裏,如同一隻不控製的小兔子,將他的理智、思想通通撞碎,最終化他心頭的一滴。隻要落淚,他便心如刀絞。
孩兒小心翼翼摘下戒指,放在洗手臺上,清清爽爽的洗了個臉。閉著眼睛去抓巾,才反應過來,已經不在霍家了。
孩兒睜開眼睛,定定的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水滴順著臉蛋兒進脖子裏,沾了的領。
鏡子中的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不是一向懦弱可欺,被打也不會還手,怎麽會有勇氣把九叔叔當著所有人的麵,從霍家拐出來了呢?
習慣了被人用言語侮辱,用藤條打,甚至明明不是的錯,還要再說一句不敢了。這樣弱的自己,到底有什麽值得九叔叔喜歡的?
孩兒回轉出來,霍延卿已經換了服,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似乎在審查著什麽,神很認真的樣子。
初生的灑在他的側臉,和的澤閃爍著溫暖的波紋,刀削麵容冷靜沉著,清冷的外表讓人有種難以靠近的生疏,偏偏在向時,那對生人勿進的極冰極寒的眸子,有了溫度。
襯衫勾勒出好看實的腰背,的結從他沒扣好的第一顆扣子後出來,早晨剛醒來的他,黑發有些淩,但這並不影響他強勢而富有迫的氣場。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麽會鍾於呢?
孩兒忽然又不自信起來。論漂亮,論學曆,論才……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他偏偏就是喜歡,甚至還怕離開。不止旁人難以理解,連自己也不理解。
“洗完了?”
伴隨冷眸中的點點溫,他走到自己麵前,很自然的拿巾給自己幹頭發。
孩兒盯著他,問:“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霍延卿有些意外的微微挑眉,半晌,輕笑一下。他吻一下孩兒的瓣,與額頭相抵,深從男人眸中緩緩溢出。
“被你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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